汲言听到声音,回过神,张开手,她虽然想安静地待着,但也想靠在他怀中寻求安稳。
Remember应她所求抱住她。
两个人都没有打破安静说话,只是安静地陪伴着彼此。
过了不知多久,汲言率先开口:“你是不是很怕我会反悔?”
Remember心照不宣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淡淡的应:“嗯。”
“所以你才大部分时间都要和我待在一起,以免我有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连谈工作都要带着她,无非就是对她不放心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让她又回到那地狱般的生活。
“嗯。”
“你果然了解我,我的身心只有你眼中也只看到你,的确减少了胡思乱想的机会。可我常常半夜就醒了,总是会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夜深人静失眠的人头脑最是清醒,我还是胡思乱想了,而你每一次都装作没发现。”他全都知道,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她也配合他装作不知道。
Remember问出他所担忧的问题:“所以你想要回到那样的日子吗?”
汲言微微收紧双臂:“不想,以前我的时间被责任和国家占据,现在我的时间只想好好陪着你。只不过我需要时间去适应,所以你要好好陪着我不能发脾气也不能不耐烦。”这不是让他安心的说辞,而是她的确不想,那种躲在黑暗中成天小心谨慎算计的紧绷神经感,她真的过够了。
Remember拉开汲言的手,弯腰俯下身:“好,我陪你。”
他的脸在眼前放大,汲言闭上眼。
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可remember越吻越深,觉得弯着腰不方便将人提起来让她靠坐在桌子上。
呼吸被掠夺也有些意乱情迷的汲言感觉到那双作祟的手游走在身上理智被拉回抓住了他的手。
Remember微微挣了挣,没挣开就放开了人,用那每当这时就会沙哑又欲求不满的声音表达他的不满:“你干嘛啊?”
汲言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我才问你要干嘛,擦枪走火这事你就不能收敛些是吧。”
Remember态度有些急切:“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保证会回自己房间的。”
汲言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往里走:“不行。”
Remember哪是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人,他也跟着走了进去,顺手关了窗拉上窗帘。
汲言看到没关的门,想到刚刚的行为,斥道:“你还真够乱来的。”
Remember走过去关门反锁。
汲言本来在脱外套听到声音停下了动作,没有防备地说:“你反锁干什么?赶紧回你房间去。”
Remember走到她身旁,替她脱下衣服。
汲言拉开衣柜拿了一套宽松的衣服想往浴室走,忽然一只有力的臂膀用力将她往后拉,后背撞上一堵人墙,她终于意识到危险。
Remember拥着人:“等会儿再洗。”
“你别闹了,我累了。”
她本想透过声音里的疲惫之色求饶,然而remember并没有心软,带着人跌到柔软的床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面对面地相互凝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remember的手覆在了汲言的肚子上。
汲言揪住衣摆:“又干嘛?”
Remember视线盯在汲言的肚子上,闷闷说道:“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汲言很无语:“你以为怀个孩子这么容易呢。”
Remember不解极了:“我明明很努力了啊。”
汲言更无语了:“这又不是努力就能够有成果的。”
在这件事情上remember是很在意的:“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明明是你说要在两年之内怀上的,要不然我能这么卖力吗?”
“虽然是我说的没错,但我觉得你可能是太过于紧张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不知节制了,既然没效果的话咱们就放慢节奏吧,顺其自然,适当些。”汲言趁机给他灌输某些意识,再这么下去,她还没怀上就因为疲劳而累倒了。
“你少套路我给我洗脑,我现在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了,我都没喊累呢,你啥力都没出就一直喊累。”
汲言暗暗咬唇,现在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难洗脑了,看来惯用伎俩他都习惯了。
一招不行,她换另一招:“其实这有可能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Remember有些紧张:“你怎么了?检查结果老褟说你的身体很好啊。”
“你没发现我最近吃很多补身体的食物吗?连调理身体的中药我都喝了。”说到这儿她瞪一眼他:“你居然还说我没出力,我为了能怀上,可做了不少的努力和牺牲。”
“你不是因为宫寒吃那些的?”自从汲言从美国回来,家里的药材味就比以前重了,因为家里原本就有药材的味道,他也没太在意。
“也有,但大部分的原因是以前吃了太多的药,你想想,那些可全是禁用药物,对人体是有害的,而对我的身体来说,既有害却有益,我的身体因为那些药也造成了不小的耗损。怀孕的事我反而不希望是现在那么快,毕竟我的身体中还有残留的药物,很容易遗传到孩子的身上的,会对孩子不好,所以我也想让进度慢一点。”这不全是给他下套,的确也是她的考虑。
听到汲言的深思熟虑remember成功上套:“那要不还是戴套吧。”
“不用,我的身体因为以前吃的药有损耗,没那么容易怀上的。”
Remember又绕了回去,他充满干劲:“那看来还是得继续努力了。”
汲言懊恼,刚刚最后那句话,多余了。
Remember是行动派,二话不说直接开始执行了。
计谋失败的汲言只能配合。
完事后被折腾得累极的汲言知道得到餍足的男人不会再做什么才敢赌气地背对着他:“你要再在家里这样,我真没脸面对大家了。”
Remember搂紧被子中不着寸缕的人:“他们懂眼色的,从来也没打扰过我们啊。”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你还总是扔我手机。”汲言想到刚刚手机响的事,她没打算接只是看一眼是谁打来的手机差点就被砸了,所幸现在基本上不会有紧急的事需要她,否则她真的想发脾气了,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跟他沟通也说不通。
“是你的人没眼色非要在那个时间点打电话给你打扰到我,你觉得合适吗?”他敢肯定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烦躁的。
“你手机难道就没响过吗?”响的次数比她多多了。
“你有见我接过吗?”
汲言被噎,赌气不说话。
静了一会儿,remember哄她:“气消没?”
汲言没好气回道:“没。”
Remember想到一个哄人的办法:“郗夫人,我好像没对你说过‘我爱你’,你也没说过,你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