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母开始新一轮的训诫:“你们特种部队怎么回事?还让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持枪,把她当什么了?”她是过来人,才不相信部队里那群成了精的老狐狸目的那么简单呢。自家孩子的枪法怎么样,她是从小就知道的,能猜不到那些人会让汲言干嘛吗?
周其知道这些伎俩瞒不住自家姐姐,干脆承认:“她的枪法好,时不时地会到军区部队里对那些枪法不够精准的兵进行指导射击。”
郗母非常不满:“你们没有指导教官了吗?居然让小小一个女孩子去。”
“姐,我们每次都是非常有诚意请小小去的,她的枪法可是全军区最优秀的,无人能及,整个军区都把她这个枪神当做向往的榜样。”
周其果然了解郗母,他这番话刚说完,郗母一秒阴转晴一脸的喜滋滋之色,自豪地说道:“我们小小无论到哪儿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
汲言给周其投去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吃过饭郗远衷将几个男人和汲言领进了书房
Remember虽然非常好奇,也想去听,但还是遵循了家规规矩在客厅和梁曦睿安安分分地一起打游戏。
打了几局,梁曦睿兴致不高地放下手机仰靠在沙发上慵懒地说:“不打了。”
Remember的视线也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抬起头问:“怎么了?”
“你心不在焉啊,心思根本不在游戏里啊,都飘到楼上去了,一直失误一直输,还打什么啊。”这游戏,既然打得这么憋屈,还不如不打呢。
Remember看到他这么重视游戏很不爽地踢他:“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是吧?”游戏的地位还超越了楼上的人,他没削他就不错了。
梁曦睿云淡风轻回答:“担心啊,但我相信表姐,她的神秘和她的能力是成正比的,不管做什么,她都一定能够平安,所以我只要不给她添麻烦安静地等着就好了。”
“心够大的你。”
“被练出来的啊,心脏不够强大,我就无法承受表姐的神秘了,以前表姐消失有事瞒着我的时候,我不懂事地非要缠着她。她又不能跟我解释什么都不能告诉我,所以只能带着我小心地保护着我然后因为我这个没有预料到的变数任性,害得她受了伤。从那次开始,我就安分了,我知道她有很多事要做,也知道她会有危险,为了不造成拖累她的累赘,我只要在家里等着她回来就好。”现在的他,也还是敏感地只要汲言有什么举动就自动地紧张,但都放在了心里,不是让他习惯了去麻木,而是他必须要麻痹自己才能忍住不去添乱。
Remember听完他的话陷入沉思中,他做不到梁曦睿那样的镇定,他还是不安心急,他不可能心如止水。
在书房中的几个男人背着手一脸严肃,弄得汲言也不好意思坐着,虽然站姿不是标准的军姿,但她站得并不显得松垮,也非常有精气神。
已经议完其他事,郗远衷手搭在椅子上宣布:“上次的军事演习结束后,刑警武警特警做出了一个商议决定,年后我们需要配合进行围剿行动任务,你们这段时间好好做准备,要调整到最佳的作战状态。”
汲言铿锵有力地说:“我申请参加任务。”
郗父装作听不懂她的请求:“你去作战指挥所。”
“首长,我申请参加围剿行动一同前往作战地点。”汲言没有对郗父用一贯的称呼,而是用在部队里其他人对郗父的称呼,以示她的决心。
郗父敷衍不了她只能沉下声:“汲言,你没有决定权,也没有任性的权利,指挥所是所有人经过讨论对你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不服从命令安排,那指挥所也不要去了。”这是军令,也是私令,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去的。
汲言固执地继续请求:“首长,我认为我的作战能力在任务中能够起到作用。”
“除了枪法和指挥能力,你的其他能力都是负数的,移动速度缓慢,身手更是半点都没有,就算眼力迅速躲闪速度一流,可这些只能顶一时之困,整个队伍执行任务过程中还要分心保护你,你去了只会拖累整个队伍,不要因为自负太自信了。”
这些话,完全不留情面,字字扎心,却都是实话。
汲言赌气地说:“那我就自己去。”
郗远衷大掌劈在书桌上,低吼道:“汲言!”看到那张满是桀骜之气的脸,郗父清清嗓子,缓和语气:“你如果这么不听劝阻,会打乱整个作战方案计划。你向来冷静,也以大局考虑,收起你的任性吧。我知道因为章一的牺牲让你受到不小的打击,你会想要参加作战也是因为担心他们几个人,但他们是军人,对于牺牲早已做好心里准备,不要过于情绪化失了平常的理智。”
良久,汲言才不情不愿地应:“是。”
“这次的案件一开始就是由你将它查出来的,当然,公安刑警也一直有在调查,但由你助了一臂之力,现在案件调查进展非常顺利,你在指挥中心再合适不过。”这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决定,而是所有人斟酌讨论后的决定。
几个人出了书房后,汲言仰头看着天花板叹气:“真不知道我把枪法练得那么精准有什么用。”声音中充满了迷茫。
周其开导她:“把射击时的技巧心得指导给其他人,将有问题的射手的问题一一纠正,教出更多射击精准的射手,你的贡献是给国家的,作用大的很。。”
汲言闷着气不回话,他就知道用这种奉承的话来套路她,一两次还管用,次数多了,她也不想买账。
周其对殳驹原三人摆摆手,他们离开。
Remember看到他们三人的身影,期待地望向他们身后,可除了他们之外,没看到其他两个身影,他问:“还有俩呢?”
殳驹原回答:“他们俩还有其他的话说。”
Remember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啊。”虽然知道他俩的婚姻是假的,如今还离了婚,但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毕竟他们的婚姻,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
风信子没有眼色地说:“就是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所以才避开的。”
江湖推他,风信子才意识到说的话面露尴尬之色。
Remember看着他们的眼神极其幽怨。
周其和汲言走到二楼的阳台站着,两人一看着远处没说话,站了一会儿汲言坐下。
“那封信,你看了吗?”周其背对着汲言问。
汲言看着桌子眼神变得空洞:“看了。”
“我以为你还是会很激动,没想到你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