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嫌弃他:“你还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就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啊?”
“不怕,我这张面皮,有吃软饭的资本。”
汲言咬着牙根:“你的不要脸,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过奖过奖。”
“你气人的功力也长进了不少啊。”
“那不是你言传身教嘛。”
汲言恼羞成怒:“滚蛋!”
过了几日梁曦睿依旧是没有回家的迹象,汲言坐不住了,便带人找到了他的训练中心。
因为她算是熟人,守卫处并没有刁难就放她进去了。
既然来了,又是训练时间,基于礼貌汲言自然需要去和某教练打招呼,她扬起礼貌的笑容:“颜教练,您好。”
颜教练看到她主动过来打招呼很是意外,心脏微微加速地跳跃,想要露出高兴的笑容却看到她身旁的男人而黯然失色,他回以礼貌的笑容:“好久不见。”
两人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为避免尴尬自然会默契地不提旧事。
汲言像是面对旧友般寒暄:“最近过得还好吗?”
“还不错。你呢?”
“挺好的。”
颜教练看着场内自嘲地笑了笑,语气礼貌:“要我帮你把梁曦睿叫过来吗?”他并不自恋地觉得汲言会是专程过来找他的,他也知道梁曦睿将近半个月没回家的事,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跟汲言闹矛盾了,看到汲言身边的人一直在跟着梁曦睿,他又觉得有些苦涩,因为汲言从未真的在意过他,哪怕半分。
现在看到remember,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当初说那些话时,他是冲动使然。可顾及男人的面子他又拉不下脸去主动联系她,汲言更是从那天开始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他也彻底失去了有可能性的机会。
这几年来,他时不时都会有意无意地向梁曦打听关于汲言的近况,还对梁曦睿发出邀请希望能够请汲言过来进行技术指导,可每次梁曦睿都借口推脱掉。他很清楚这是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越是得不到,越是念念不忘。
汲言因为身旁男人默默施压也不跟他过多纠缠,点点头说:“麻烦你了。”
“你稍等。”
直到颜教练走开,remember的戒备之态才松了松,他酸酸地说:“这就是当初胆大包天对你告白的人?”
汲言低声说:“这事都过了多久了,你计较它干嘛?”她说要过来把梁曦睿给接回家,这男人就跳脚地巴巴跟了过来,除了担心她,还不是因为想要来示威不让别人有钻空子的机会。
两个人就小声地在公众场合为此吵架。
Remember却较起劲来了:“对你来说过去了,对我来说没有,我是才知道的。”
汲言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和他争吵不休,不耐烦地说:“你有完没完?心眼怎么那么小呢?我跟人家发生什么了吗?你就吃醋。”
“我不爽他居然敢对你有觊觎之心。”
汲言很无语:“你真是,怎么就小心眼到这种地步,那照你这么说,演艺圈里有那么多女艺人说喜欢你这类型的,还有你那些疯狂粉丝,我是不是也要生气了?”
男人傲娇回答:“我不介意。”他还没怎么看到过她为他吃醋呢,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吃醋。
汲言瞥着他:“我介意!什么醋我都瞎吃,我不得忙死!”说到这里,她想到什么,质问他:“你在电视里公众场合都和别的女人唧唧我我的,您还真是忙啊。”
Remember没意识到汲言吃醋了只顾着为自己辩解:“那是基本礼仪绅士风度,我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吗?没有吧。再说了,我是在公开场合,你这是背着我私底下被人表白了,我还过了几年才知道,两个情况本质上是不同的。”
顺风耳的风信子听他们吵个没完都快要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恋人感情是不是稳定了,随时随地在哪儿都能吵。但是和好的速度又相当神速,这不,颜教练把梁曦睿带过来之后两人的争吵声立马就停了。
颜教练拍了拍梁曦睿的肩说:“好好聊。”然后就走开了。
汲言背着手就那么一直玩味地盯着耍性子离家出走的男人,他被盯得发毛不想被看穿别扭地看向了别处。
良久汲言才开口说:“离家出走玩够了没?”
没有回答的声音。
“还要我过来接你才下台阶是吧?”
还是没有声音。
Remember推推她的胳膊,示意她好好说。
汲言推开他:“干嘛?闹别扭闹矛盾的那个人又不是我。”
梁曦睿噘着嘴转过身往回走。
汲言继续奚落他:“干嘛干嘛?说两句都不行了是吧?”
她走过去扯他,梁曦睿虽然有些赌气,但汲言一扯他就立马转回了身。
“你倒好,在外面逍遥,我被你给气倒了在家静养了大半个月,都快闷死了。”
好半天,才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老马哥说,你不是被我气倒的。”
他的声音中,尽是委屈。
汲言语塞,又很快地想到:“就算不是被你气倒的,那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他低下头。
汲言拍拍他身上的灰尘,问:“闹够脾气没有?”
梁曦睿噘着嘴撒娇说:“闹够了。”
“回不回家?”
“回。”
汲言四处望了望:“老马呢?是不是又跟那几个助教喝茶吹嘘去了?”
“应该吧。”
“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顺便去告诉他一声,我来了。”
梁曦睿听话地点头:“好。”
没过多久,汲言坐在椅子上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头,看到某个神情略显心虚的男人。
殳驹原谄媚地堆起笑脸:“老大。”
汲言用余光瞥了一眼他:“来了啊。”
殳驹原内心懊恼不已:“你怎么没跟我说过来的事啊?”
汲言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用不着迎接,跟你说了,不就打扰了你的好事吗?”
心虚理亏的殳驹原也不敢反驳:“怎么会,你说笑了。”
汲言“善解人意”地说:“吹完没?要不要我再等等你?”
“就闲聊而已,随时都能结束。”
汲言哼一声不再说话,殳驹原站到她身后则是不敢说话。
风信子用口型说:“瞧你干的事,哪像个纪律严明的军人了?”
殳驹原也用口型反驳:“军人就不是人了?我就是跟人闲聊了几句而已。”
风信子:“你知道我们来了多久吗?还几句,已经半个小时了。”
殳驹原:“……”
汲言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幽幽地开口说:“安静点。”
两人不敢再说话。
回去的路上在车里汲言问:“你俩的年底考核要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