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狡诈一笑,眼中尽是狡猾之色,却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这样吧,你回去把房间门锁上,过来跟我睡,明天早上再回去。既顾及了你的薄脸皮也能让我睡好觉,两全其美。”
汲言反应过来:“好啊你!就打着这个主意才跟我周旋那么久的吧!”
被揭穿的remember也不尴尬,反而笑得得意:“我的小小果然聪明,既然你都看穿了,就依了我吧。”
汲言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你说我怎么感觉我们两跟偷情似的呢?”这种感觉,古怪又别扭。
“明明是你营造出的感觉,可怪不了我。”
“哼。”
静了一会儿,remember问:“你同不同意啊?”
汲言没好气回答:“你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什么。”
他主动放开汲言,笑着催她:“那你快点去准备。”
汲言狭长一笑,话锋一转提醒他:“你这么轻易就放开了我,像我这么狡猾的人,可不光明磊落,一旦逮着机会可就是会反悔的。”
Remember紧张起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看他着急的模样汲言笑得更加玩味了:“我说了啊,我不仅狡猾,行事也算不上光明磊落。”
Remember被气到了:“你!”
“我什么?”汲言故意刺激他:“是不是很生气?但是又因为腿脚不方便奈何不了我,所以很憋屈。”
Remember气极,指着她说:“你这个臭丫头!真的是一肚子的坏水!”
他越是气汲言语气越是冷淡:“我看你最近因为和我的关系不同了有些得意嚣张了,都要骑在我头上来了,我不得收拾收拾你警醒警醒你显得我多没用啊。我年纪轻轻管教着一群心高气傲的军中精英,没点本事你觉得他们怎么会服我?老马一口一声‘老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叫出口的,我也不是因为觉得被这么叫虚荣心得到满足,而是我有那个能力担得起他们叫我一声‘老大’。记住了,以后啊,少跟我耍花招少算计我,因为我啊,表面上恭顺,可实际上心眼小着呢。”
Remember被气得连语言都无法组织了:“你就气我吧你。”
汲言继续刺激他,语气冷淡:“是不是特别生气,但又拿我无可奈何?那就气着吧,我不介意。”
说完话,她晾着被她快要气得吐血的男人转身潇洒走出去。
在床上生着闷气的男人本以为汲言会借着气势就不会回来了,谁知过了没多久,汲言就穿着睡衣回来了。
看到侧着身明显生气闹别扭的男人,汲言笑问:“还生气呢?”
Remember赌气地说:“刚刚不是还骂我没有分寸过分了,还过来干嘛?”
已经上了床的汲言下床:“那我回去了。”
他如跳蚤般急得转过身抓住汲言的手:“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现在啊。”
Remember被气得不轻:“你就不能哄哄我是吧?”
汲言还是冷淡待之:“我从来就不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人。”
Remember憋屈得很:“你果然跟老马说的一样,不懂爱情,用这么冷淡的态度把男朋友惹生气了还这么若无其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没事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干嘛?”她明明就哄过他不少次,结果他全都不记得了,就记得殳驹原说过的话了。
“因为他说的有道理啊。”
“不睡觉了是吧?”
她一这么说,立马奏效。
关上灯,remember在黑暗中搂紧她:“我一回家,就有人照顾我了,你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他声音中,变得不安。
汲言淡淡地回答:“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她要做的事基本上已经做到了,那些善后的事,其实并不需要她再去操心了,周其他们,会好好处理那些剩下的事的。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她并不能提前预料,所以她会做好一切的准备。
她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药物用的剂量也越来越大,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慢慢的力不从心,枕边人的患得患失她不是不懂,但,她给不了他什么,所幸,就把能给的都给了他吧。
待她睡着之后,remember睁开眼,眼中深不见底,没人知道,如今汲言说的很多话,都会令他害怕,令他觉得很假,甚至连谎言哄骗都不是,就是太假了。
Remember回家养伤之后,汲言仿佛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日日安分地在家陪着他照顾他,但凡外出都会主动禀报是去哪儿去做什么。
他会很关注汲言接的电话,会很注意是谁打来的,会想要知道谈话内容是什么。每每他都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可其实非常紧张,汲言外出回来的时间稍晚那么几分钟他都会打电话询问。
与其说是汲言在陪着他照顾他,不如说更像是他借故在寸步不离守着汲言,他真怕一个不注意就再也见不到汲言了。
一晃一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他脚上的石膏早已拆掉,他已经能够不拄着拐杖走路,目前正在复健中。
汲言依旧是安静地陪着他,并且紧跟着他。
Remember很享受她这样的陪伴,就连去工作室时她都会跟着,但这些更让他确定一些事了。
她会过问他的工作,但凡觉得不妥的就出言说上几句。
每当这时remember总是会大手一挥笑着说有道理同意。
众人:……
汲言则笑笑说自己是个管教严格的人,remember也附和地说自己是个妻管严。
众多单身狗认为他们这么秀恩爱很想骂人。
这样的日子,安宁和谐,直到某日两人到家里附近买了菜手牵着手一起回家之时。
汲言打破了这份宁静:“对于甘杍柒像是人间蒸发的情况,你怎么看?”这件事,终究是要提的。
Remember身形一僵愣住,沉吟片刻:“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关。你关心她的事干嘛?”
“我不关心啊,但是她母亲的事还有她在网上一直被炒来炒去,人影又不见,大家又翻出过去的事指责你这个前男友,我想不看到都难。”就算她瞎了,这些也不可能半点消息都不知道,更何况还是她这个和任何消息都略知一二以备不测风云的黑客。
“这大半年你都没提过,我以为你不在意。”就这么安静慵懒地陪着他,他差点被这些假象骗了以为她真的会不管了,却原来,假象终归是假象,她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她一说,他就又开始隐隐不安了。
“我也以为你不在意,或者是怨我让她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
在整件事中,把甘杍柒推向了深渊,她出了很大的力。
“她受不受打击跟我无关,我只是担心提起来会刺激到你。”他所在意的,从来只有她,比起她所经历过的,甘杍柒所经历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