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汲言果真如remember料想的一样,从机场回家堵了两个多小时,令倦意深深的她非常烦躁,回到公寓时还因为困意绊倒了门槛趔趄一下差点摔倒了,没管那么多直接回了房间换上衣服就睡着了。
吵醒她的是手机铃声,看到来电显示,她朦胧的双眼直接睁大,脸色变得严肃,怀着不安的心情接听电话:“喂。”
对方只说了几句话,她就脸色大变地起身换了衣服开始装东西。
等到书房里打算拿最后一件最重要的物品时,却发现书桌上是空的,她有些愣了以为是自己拿到客厅里忘记拿回来了,转身到客厅里找,还是没找到,口中嘀咕着:“奇了怪了,放哪儿去了…”
跑到房间里找,依旧是没有,她又跑回书房里翻了一遍,最后她以为是昨晚被拖着打游戏放在了remember的房间,又跑过去找了,结果还是没有。
她坐在remember的床上疑惑着放到哪儿去了,忽然想起出门时他脸上露着紧张的神情说有东西忘拿了,以及在车上时让他找停车卡时他的慌张,一路上他还都心神不宁的,她当时也没怎么在意还一直以为是因为记错了航班时间让他担心会赶不上。
结果居然是!她咬住唇,恨恨地骂:“那个混蛋!”居然敢偷她的电脑!
怒气冲冲地起身回房间拿手机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忙着拨通他的电话。
一直惴惴不安的remember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守着手机,听到电话铃声吓了一大跳。
伍信斐也和他一起待着,同样地也吓了一跳。
看到来电显示,两个人紧张地相视着,都咽了咽口水,开始相互推脱。
Remember把手机推到伍信斐跟前:“你接。”
伍信斐又推回去:“你接。”
“你接。”
“你接。”
“你接”
“你接。”
“……”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把手机推来推去,直到手机铃声响铃的时间停下为止。
看到变暗的手机屏幕,他们更紧张了。
伍信斐说:“呀!铃声停了!你居然不接她电话!”
“所以我让你接啊!”
“这是你的电话!她是打给你!找的是你不是我!”
“你不是我经纪人吗?!平常不是都你接的我电话吗?!”
“你要不要脸啊?!”
“命和脸,你会要什么?”
“……”
被拒接电话的汲言都可以想象到他害怕的表情,猜到他肯定暂时不敢面对她,就没有继续打他的电话,而是翻找楼下那几个人的电话。
他们自然不敢怠慢汲言,电话一震动就直接滑动接听,她带着怒气冷声吩咐:“给我找一条去Q省最便捷的交通方案。”
“是。”
听到她话的其他人马上打开电脑查询,不到一分钟之后说:“明天上午九点飞机是最快的,其他的交通方式最晚也要后天凌晨才到。”
“如果我们自己开车呢?”
“公里时长换算也是后天。”
气极的汲言问:“军用渠道呢?”
“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吗?”他紧张地问。
汲言抚额吩咐:“订机票,明天飞Q省!”军用渠道就算要使用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使用的,没接到通知还得他们自己申请,批不批还是另一回事,也要花不少时间。
“是!”
挂了电话她眼中满是怒气,敢在这个节骨眼阴她!明天她过去灭了他!
第二天天还没亮汲言就起床开始做准备了,等在楼下的几个男人看到出现带着火气的汲言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杀气腾腾的氛围,不敢多话惹她只是有眼色地一路上都飚着高速。
许是老天爷也看到了脸色阴沉着的汲言,一路上没怎么堵车顺利到了机场。
顺利办理了登机手续后的几个男人好不容易觉得可以松一口气却听到了航班延误的广播,他们心中在祈祷着千万不要是他们的航班时温柔甜美的女声却无情地播报着他们的班次。
只一瞬,他们便看到了闭着眼翘腿坐着的女人变得更阴沉的脸色,汲言虽然没说话,却散发出冷若冰霜的气息更令他们感到害怕。
他们被派来保护汲言之前就已经听闻过她的古怪脾性了,被派来保护她之后被她戏耍训骂严惩过不少次,对她阴晴不定的性格也是相当忌惮的。
看到她忽然睁眼,他们竟然不自觉地立正站定,摆出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她斜眼瞥着他们,向着他们招了招手,然后继续闭上眼。
看到她的示意,几个男人相视无言把比较有担当的某个男人推了出去。
毫无准备被推出去的男人惊讶地转身瞪着那三个男人,居然背叛战友?!
其他三个男人用饱含歉意的眼神装可怜。
已经被推出来的男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汲小姐。”
汲言不睁眼,淡淡吩咐:“去柜台问一问,一个小时后确定能按时起飞不延误吗。”
“是。”
就在他以为平安过关时汲言薄唇轻启,幽幽地说道:“我要是听到了什么无法确定的答案可能不高兴就会黑掉国航的系统。”
他在冷气充足的机场中冒汗耐心劝阻:“汲小姐,您冷静一点,不只是我们的班次延误,其他班次也延误了,您千万不要孩子气冲动,要是黑了他们的系统说不定会造成另外的问题继续延误。”
他可不敢在汲言面前说什么这是犯法犯纪律的话惹怒她,整个国家的IT顶尖技术人员都不是她的对手,甚至连国家的防火墙都是以她为中心去建立坐镇的,其他国家的黑客也是因为忌惮着她的大名才不敢轻易有什么举动的。她在互联网的世界领域中从来都是横行霸道,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她经常攻破防火墙入侵国家某系统的事,可从来就抓不住她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她干的,她又不可能会主动承认,谁又敢对她说个不字啊。也幸好,她会入侵系统也只是懒得出门或者嫌提交申请麻烦调研资料罢了,国家也就只能对她侵犯性目无法纪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的话对汲言根本不管用,她淡淡地宣布:“我会在把事情解决之后做。”
几个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嚣张得有资本,听起来如此蛮横却又不无理。
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说出如此跋扈的话,换做旁人听了,一定会大笑她说大话不知天高地厚白日做梦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可偏偏这样毫无威慑性的言辞却更让这几个男人害怕她真的会又率性而为,她从来就不是能够用惯性思维去衡量的人,其他人觉得可笑,而他们却只觉得可怕,她这个捉摸不透的性子可不是能够轻易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