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强颜欢笑:“好,谢谢齐大爷的关心。”心疼她?她会睡沙发还是拜他所赐。
“明天见。”
汲言和他挥手:“拜拜。”
关上门她松了一口气,幸好没问她为什么睡沙发,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蹑手蹑脚回房间看到在熟睡中夹着被子的男人汲言拿了衣服到浴室换上洗漱之后为了醉酒的男人出去开始做早餐。
Remember并没有醉得很严重,加上喝了酒没有洗澡身上不舒服也很快地醒了,他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疑惑地打量着,回想起睡着之前依稀记得的片段就下了床穿上汲言摆放好的拖鞋出去。
听到脚步声的汲言转身看到站在客厅的他在打量着房子里的装饰摆设,她出声问:“醒了?”
Remember转头,看到她应:“嗯。”
“头疼吗?”
“有一点。”
“又混着酒喝了?”
“嗯。”
汲言没骂他走到客厅里打开抽屉拿出一套洗漱用品丢给他:“新的。”
Remember接过:“哦。”
汲言又往某个房间走去,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套宽松的便装:“这是曦睿的,只穿过一次,你将就着穿吧。”
Remember读不懂汲言此刻是怒非怒,她给什么他就乖乖接过不多废话:“哦。”
她指着茶几上的纸袋说:“刚刚我去了趟外面给你买了一套新的衣服。”她微微撇开脸眼神不敢直视他有些害羞地说:“里面有换洗的内裤,你赶紧去洗一洗出来吃早餐吧。”
“嗯。”他盯着说完话回到厨房的汲言的背影,其实他记得自己昨晚瞎胡闹的事,所以尴尬地不敢说话等着挨训,哪知汲言根本没骂他反而贴心地给他准备好了一切。
洗漱之后穿着梁曦睿的T恤运动短裤出来他看眼色地乖乖坐下,她什么都不说才让他觉得最可怕,就像在蓄势待发似的。
其实汲言真的不想追究什么,看到他做错事小小翼翼等着受责骂的模样让她不禁想自己真的有那么凶吗,摆了一碗醒酒汤到他跟前说:“吃吧,我不骂你。”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有多凶呢。
Remember觉得破天荒地意外:“为什么?”平常就算不骂她脸色也会不好看在言语上也会故意刺激他几句,如今什么都不说,总觉得很古怪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汲言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坐下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Remember不可置信地觉得这可能是烟雾弹:“真的?”
“真的。”再怎么说,他会喝醉跟她离家出走的行为有关系。
Remember听到她充满真挚的声音这才安心地喝掉醒酒汤开始吃早餐,边吃边说:“你平常早上吃得这么清淡怎么行。”
“你昨晚喝酒了。”
言下之意是她平时没有吃得这么清淡,只是为了醉酒的他做清淡的早餐。
听到这话的remember又暗暗窃喜,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哦。”
吃了早餐他主动担当洗碗工,汲言也不和他抢,从冰箱里拿出咖啡到客厅里烧热水泡好搁在茶几上。
洗完碗出来的男人闻到咖啡的香味端起喝了一口,瞥到沙发上叠整齐的被子枕头问:“你昨晚睡沙发的?”
汲言看着电脑屏幕回答他:“床让给你了,我不睡沙发难道睡地板?”
“不是还有其他的房间吗?”
“你没看都是灰没打扫过的吗?”
“你就打扫了一个房间?”
“我一个人住又不长住当然只打扫自己的房间了。”
Remember趁机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
得到这样的答案的remember有些失落,听到汲言不停敲击键盘的声音他问:“你在干嘛?”
“给你善后。”
“给我善后?”
“嗯,我查到你昨晚从KTV出来的醉态被人拍到了。”
Remember凑过去看,果真是他:“这些狗仔!还真是阴魂不散没完没了!”
“你是一个能引起话题度的明星,我要是狗仔也会跟踪你,身为公众人物,你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免落人话柄。你也应该庆幸自己没有醉酒失态做了什么有失形象的行为,更应该庆幸他们以为你只是喝醉回家了没再跟着你,否则你来了这儿也会被拍到。还有,阴魂不散没完没了还轮不到你来说。”若论阴魂不散没完没了的本事,他缠着她那狗皮膏药的劲儿可比狗仔强多了。
Remember委屈:“你不是说不骂我吗?”他也没干嘛啊,就是和朋友聚了聚,心情郁闷喝得多了些,比那些酒后乱性或者发酒疯的人强多了。
“我是在告诫你,希望你能长长记性,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要总是让人有钻空子的机会,现在我还能替你妥善处理抹掉那些想要以此抨击你的黑料污点,以后就不能了。”
其实他虽然红但是鲜有负面新闻,即使被曝出了负面新闻,也只是鸡毛蒜皮掀不起风浪的小事,只不过汲言还是希望他能够更为谨慎些,不要让人有机会,她能够用自身能力庇护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Remember每次一旦汲言提到她会死亡的事都很敏感,这次却没有:“以后我会注意的。”
汲言离家的这些天,既是她的冷静期,又何尝不是他的冷静期,他也需要时间去冷静下来接受汲言的死亡。
处理完的汲言合上电脑,指了指茶几上还放着的纸袋:“你不是约了人谈工作吗?再不换衣服出发就要迟到了。”刚刚她看到了他的备忘录提醒,算算时间,他的确该出发了。
Remember拿起纸袋,小声叫:“遭了。”
看到匆忙去换了衣服在玄关处匆忙弯腰换鞋的男人汲言走过去:“等会儿。”
“怎么了?”他赶时间啊。
汲言伸手整理他的衣领:“刚说完你要注意形象,你就打算这样出门让人笑话是吧?”
看到汲言收回手,他问:“好了吗?”
汲言把车钥匙递给他:“下了一楼往左边走大概一百米,我的车停在那儿。”
Remember戴上帽子墨镜口罩:“那我出门了。”
他走后,汲言把他脱下的满是酒气的衣服丢到洗衣机洗干净又把沾了酒味的被子床单也丢进了洗衣机重新铺了干净没有味道的床单被子。
站在阳台上晾晒好remember的衣服和被子床单汲言顿住陷入沉思中,不知为何,明明是remember不请自来,她却忽然有一股带了男人回家过夜的怪异感觉。
幸好他来得突然走得也迅速,否则此刻两个人待着她一定会觉得尴尬和暧昧。
明明过去和remember的相处和现在一样亲近,可自从两个人之间隔着的那层一直默契的不去捅破的纸被捅破之后有什么开始变了,过去的感觉更像是兄妹和家人,而现在却是关系在不停升温的男人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