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嘴角微微上扬低头望着她:“原来你知道我会吃醋。”
他以为她是不懂什么叫做吃醋呢,可原来其实她懂,却一直装不懂。
说错胡的汲言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这种时候不说话才是明智之举。
Remember感觉到胸膛被她蹭得有些痒故意调侃她:“还害羞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看到这样害羞的她。
此时的他得意得很:“小小。”
没有听到回应,他继续叫:“小小。”
“小小。”
“小小。”
“小小。”
知道他是故意叫个不停,目的是逼她应答,汲言恼羞成怒:“干嘛?!”
Remember的笑意更深了,在夜色中就像是要勾人心魄,可惜汲言看不到,他忽然说:“我们试试看好不好?”明明他不打算谈这个的,也觉得即使要谈也不会那么着急现在谈,可他就是下意识地说了。
就好像这个氛围正合适,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次了,他怕下一次机会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时候。
汲言微微一愣,没有回答。
感觉到怀中的人有些僵硬他继续说:“章一告诉了我你有多喜欢我,所以我也不想再留下遗憾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了。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好不好?”
汲言依旧不说话。
“抛开那些杂念,不要去想那么多不要顾及那么多,我也知道你的处境,所以即使我们在一起了,我也不会要求太多的。我不会大肆公开不会宣告全世界我的女朋友是谁,我只是想在夜深人静或者疲惫的时候和你待在一起,我也想让你累的时候把肩膀给你靠着,仅此而已。”
说完话的remember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等着回复。
不浪漫不浮夸不感动人的求爱方式,连说的话都显得那么朴实无华,换在别人面前,绝对一点用都没有。而听完的汲言,心脏在颤动着,这些都是最平常的不浪漫,却是她一直以来都不能去考虑的。
其实他对汲言说不要再推开他时汲言虽不再反抗,但她的沉默已经给了他答案。
如今他是想要听到一个明确的答复,他的要求已经低得不能再低,可沉默良久的汲言的答案却还是令他失望的:“不好,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你,那么也就是说,不管我多喜欢你为你做过多少事我都会舍弃你,在你和我言不由衷的不得已面前,我会毫不犹豫地丢弃你,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做的。”
这么伤人残忍的话也只有她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口了,可她并不是因为想让他死心才这么说的,而是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以及行为,已经到这一步了,她没有再撒谎的必要。
果然,她说完话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中,这跌宕起伏不定的氛围虽是她造成的但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直到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汲言以为她的话确实过于冷漠伤到了他,想要起身从他怀里退出。
Remember生怕她会消失似的反应极快地禁锢住她,说:“没关系,我等你心软就好了。”
他的声音中,没有过去面对汲言的狠心时的伤心难过失望气愤,反倒还有些释然的欢快。
说那些话时,他就知道百分之百会被拒绝,虽然会有那么一丝难过,但他也不会气馁,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四次…他们之间,慢慢来就好。
汲言很惊讶:“你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真话。”
“我听懂了,也知道是真话。只不过,那是你的决定,不是我的。”就算艰难,他也想好好试一试,不想再像过去总是那么轻易放弃了。
她忽然情绪激动地挣扎要起来:“松手。”
Remember不撒手越搂越紧,还微微靠着她:“别闹,让我好好抱一抱,这两个月来,我没有一晚睡得安稳踏实,我太怕了。”
汲言挣扎的动作再次停了下来,她怎么会不懂他的害怕,每一次醒过来连已经经历过多次的她都非常后怕自己会再也醒不过来,然后害怕下一次的昏迷。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她怕太过突然身边的人无法接受,也怕再也看不到她想要见的人,她还不想死。
良久,汲言小手戳戳他:“你要是困了就去睡觉。”靠在她身上呼吸均匀算怎么回事?
“我想就这么抱着你睡。”
汲言不同意:“我不要。”
Remember耍赖就是不撒手:“就一晚。”
汲言伸手闹他:“不行,我要去床上舒服地躺着睡觉。”
“你不是说躺了两个多月了睡不着吗?”
汲言破坏气氛不解风情地说:“我那是昏迷,不是睡觉!你这么抱着我,硌得慌不说,我脚都麻了,不舒服。”
Remember听到她说脚麻就给她揉揉脚,嘴上也没闲着:“你看看你这两个月瘦了多少,要是硌也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我抱都没有机会,你居然还嫌弃我。”
对于这个男人时不时就自恋汲言一如既往地不给面子:“那你就去抱想要你抱的人啊,我不稀罕抱过那么多人的你。”
可惜她的激将法以失败落终:“可我只想抱你。”
“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赖像狗皮膏药似的了?”过于无奈,她忘记了去计较此刻说肉麻情话的男人,换做平常,她一定是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今晚。”
“你这个无赖。”
他理直气壮地承认:“我什么时候不是了?”如果早点耍无赖他们之间何至于会走到这样的处境。
汲言骂:“流氓!”
Remember用正经地的口吻调戏她:“这就流氓了?要不要看看什么才叫做正宗的流氓?”
汲言不敢再回话了,她对现在刀枪不入的男人会做出什么心中也没有底了,只不过听到他说的话小脸“噌”地红了。
如若此刻殳驹原在,看到败下阵的汲言一定会鼓掌叫好的,可惜这一幕他看不到。
感觉到汲言终于安分下来,remember心满意足,想起她刚刚说的话问:“刚刚你说我抱过很多人,吃醋了?”
换了话题汲言不甘再轻易示弱:“我为什么要吃醋?”
Remember又得意:“因为你喜欢我啊。”
“你还能再不要脸不要皮吗?”迄今为止她就见过这么一个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更甚的男人,而且还是她认识以前却不曾发现的人。
“能啊,你要不试试?”
汲言不回话,她此刻只想逃跑,这个男人真的太不要脸了,居然敢这么一本正经地调戏她!
本以为remember会放过她了,可他却继续追问:“所以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回答的声音。
“是不是?”
还是没有声音。
“是不是?”
依旧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