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正色叮嘱他们:“刚刚你们听到的话,我想你们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该怎么做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不需要我重申讲解一遍。还有就是,即使是私底下,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绝口不提当做从来没有听到这些话,一旦大意,危及到的人不止是我。”
一群男人也跟着正色,嵇之衡代表地说:“行,我们知道了。”
顾以辰想起某件事:“那文件?”
“签,公是公私是私,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这件事牵涉到的不止我一个人,而是国家。”不是她铁面无私,而是未知的危险太多了,有敌人,还有在暗处随时伺机想要捅他们一刀的自己人,她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性。
“OK!我们明白了。”
汲言俏皮一笑:“那么,慢走不送。”
“我们走你就那么开心是吧?”
“没良心的丫头!”
尚渊气不过故意对拖拖拉拉的几个男人是说:“赶紧走!”省得他们碍她眼!
蔺沏檀从来就不像那三个喜欢较劲的男人,他贴心地说:“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过来看你。”
汲言乖巧点头:“好。”
褟禾温和地叮嘱:“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要第一时间找王教授,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
他内心期盼着汲言能够让他留下来,然而汲言只是笑了笑说:“好。”
伍信斐沉稳地说:“曦睿那边,我会好好照顾看管他的,你不用操心,好好休养。”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处理妥当替她解决后顾之忧的。
“好,谢谢老伍哥。”这些可靠的哥哥们,让她甚觉安心。
对着门的方向等他们全部出去病房中瞬间冷清下来,汲言对着郗母的方向说:“郗姨,我想洗澡。”身上不舒服的感觉非常不适,若不是人多都是来看她的她都想要扔下他们洗澡去了。
郗母站起来说:“那我帮你吧。”
汲言双腿伸下床找着拖鞋说:“不用不用,郗姨你把我扶到浴室就成。”
郗母坚持:“你现在眼睛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郗姨,真不用,我熟悉浴室里的构造,不会有事的,以前我也都是自己洗的。”
郗母看她拒绝得急,便问:“怎么?你不好意思害羞了?”
汲言尴尬地点头:“的确是不习惯。”就算看不到,她也是真的不习惯让人事事伺候。就算都是女人,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你昏迷期间衣服都是我给换的身子都是我给你擦的,你小的时候我也给你洗过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听到郗母说身子都是她给擦的汲言忽然觉得有些热:“郗姨,那都是小时候,我现在不是长大了吗?您就让我自己洗吧。”
郗母还想坚持,remember却使了个眼色给她,她只好同意:“那好吧。”
她把汲言一套换洗的衣服放到浴室中,再出来把汲言扶进去。
如若是平常,汲言根本不需要人扶也能自己摸索着进浴室,奈何房间挪动过,她也没办法。
郗母不放心地叮嘱她:“沐浴露洗发水我给你放在了洗漱池上,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好。”
“小心点,别摔了。”
“您就放心吧,这地板防滑的,没那么容易摔的。”
“难说你会绊到什么,平常摔跤就够频繁的了。”现在失明了,岂不更加。
汲言:“……”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她非坚持自己洗澡肯定也有摔过不少次的,只不过运气好都摔得不重也没撞到紧要的地方。
第一次摔的时候章一听到声音急得差点踢开门进去,在她的阻止劝说下才勉强安心。
后来慢慢地摔过几次也就熟练了就不怎么会摔了。
“待会儿脱的衣服就放边上的洗衣篮里吧。”
“我可以自己洗的。”
“不用,一直都是老三给你洗的。”
郗母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关上了门,留下尴尬至极的汲言,一直是?也就是说包括她的内衣裤了?
她懊恼万分,就算是章一他们她也不曾让他们替她洗过衣服啊,不是他们不肯帮她洗,而是她不肯让他们帮她洗。
结果他成为了第一个帮她洗衣服的人,真是丢死人了!就算看不到,她也是会觉得尴尬的啊!
为了不显得那么尴尬,汲言洗完澡自己把衣服洗了晾好才出去的。
郗母进浴室里看到她不仅把东西摆放回原位还洗了衣服说:“你这孩子,都说了不用你做了老三给你洗,怎么不听呢?”
汲言尴尬地呵呵两声,她就算脸皮再厚也是有限的啊。
平常大多都是remember洗完澡汲言给他吹头发,而现在换了过来,remember拿出吹风筒插上电给汲言把头发吹干。
汲言闻到男性的气息感觉到有个身影站在自己身前顿觉尴尬,不是因为他少有的服务,而是她还纠结于他替她洗衣服一事。
吹干头发之后remember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刚刚护士拿过来的药拿出来放进汲言的掌心说:“把药吃了吧。”
汲言哀怨:“我这才刚醒没多久怎么就又要吃药了?”
他用另一种方式劝说:“你要是不想吃的话就只能继续打针了,你的这两只手的血管处肿得已经不像话了。”
“我说怪不得感觉怎么那么疼呢。”特别刚刚是拧衣服的时候她感觉到可疼了,自己也就摸了一把手背,没控制住力道碰疼了。
“所以你把药吃了吧。”
汲言一鼓作气地吞下一种又一种的药。
Remember找来热水袋握着汲言的手给她敷着,汲言小声地说自己来他也不理会。
天知道每天看着汲言这双肿得不像样的手他有多难受,每次护士给汲言扎针他都死盯着那个护士,弄得护士都不敢直视他。
郗母看着这和谐的画面心中感慨万千,她经常来都会看到他给拔了针的汲言敷着手,想到他从来就没给自己敷过手忽然有些难过,虽然她也不需要敷手就算需要也轮不到他做但是至于在她面前这么宠着别的姑娘家么?果然是儿大不由娘啊。
汲言空出来的那只手吃着水果,郗母走过去问:“你还饿?”
“没有,我就是闲着没事干就吃一吃东西。”现在的她即使心急也没用,看不到她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等着。
两个多月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她担心的是本来对他们有利的形势会变向,Destruction集团的实力背景都不容小觑,否则也不会能嚣张这么多年,按照周其他们的汇报内容来分析,情势有些不妙。
郗母不懂她的担忧,只想问她想要知道的:“小小,我想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