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来的他们在机场等着梁曦睿的汇合,他一个小时后准时找到了汲言和周其,看到周其,他礼貌地叫:“姐夫。”
周其微微颔首。
汲言给他理了理有些乱的衣领说:走吧。”
登机之后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安全到达J市,出了机场坐上大巴看着窗外这个对汲言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内心觉得既酸涩又夹杂着矛盾挣扎的思念。本以为她还是会如当初逃离时那般抗拒这里,却发现经过了这么多年在她身上居然产生了名为感慨万千的思绪。
一个多小时的行驶到达了离家只有2km的大巴站,出了站打车报地址,没几分钟就到了家,站在眼前这幢在高楼住宅区中唯一的小型别墅,汲言有些踟蹰难安,片刻深呼吸之后她最终还是按了门铃。
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出来开门,她看到汲言,一时之间竟认不出来,仔细看了一会儿之后异常惊讶:“小小姐,表少爷。”
汲言点头,对着中年妇人介绍:“钟姨,这是周其,我的丈夫。”
钟姨有些受惊地对着军人专有的刻板面容的周其点头:“周先生。”
周其微微点头:“钟姨好。”
“我爸妈在家吗?”
钟姨侧身让路:“在,进来吧。”
没有热情迎接,客气得像是在接待客人似的,汲言也不在意,径直领着周其和梁曦睿走了进去。
在B市郗宅的remember望着南方的方向,他算了算,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在吃饭,他很想打个电话给汲言问一问情况,但又担心不是时候。
带着焦虑不安的心情又等了一个多小时,remember打电话给梁曦睿准备从他口中探探口风。
梁曦睿很快接了电话:“喂,哥。”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
Remember没有心急地直奔主题,而是先和梁曦睿客套:“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但也只一句,remember就立马问到了他关心的问题:“那你表姐呢?”
“也吃过了。”
“吃饭时的氛围怎么样?”
“反正算不上其乐融融。”
Remember担忧地问:“她…还好吗?”
梁曦睿撇着嘴回答:“刚被骂了一顿。”
早已料想到,他听出梁曦睿声音中的怨气问:“被骂得重吗?”
梁曦睿回答的极快:“重。”
“那她现在在干嘛?”
他想知道的是被骂之后的汲言的心情,梁曦睿没懂,非常老实地答:“在给表姐夫铺床。”
Remember意外地忽略掉汲言照顾除了他和梁曦睿之外的男人这件事:“他们不被待见吗?”
一直被他莫名排挤的易衍君如果知道一定会非常郁闷。
“算不上,就是没有好脸色而已。”
Remember绕回汲言身上:“你怎么不去安慰她几句?”他现在比较想知道汲言的情绪状态。
偏偏梁曦睿特别不解风情地说:“有表姐夫在,用不着我啊。”这点眼力自觉他还是有的,他们夫妻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肯定有很多思念需要倾诉,他还是别去当灯泡的好。
Remember这时候也没有心思去计较汲言和周其独处,特别关注地问:“她哭了吗?”
“没有啊。”
“她被骂之后就没有什么反应吗?”
梁曦睿努力回忆:“没有啊。”
Remember突然发火:“你回去干嘛的?!”
梁曦睿因为他忽如其来的怒火弄得一头雾水,非常无辜地说:“哥,我有注意观察,真的什么反应都没有,或许她已经习惯了所以不在意了。”
“没有人会习惯被责骂,她肯定是装作若无其事的。”remember觉着梁曦睿派不上用场,决定亲自上阵:“不行,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梁曦睿着急地阻止他:“别别别!别打!”
“怎么了?”
“我觉得她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怎么这么觉得?”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刚刚她跟我说别跟你说这件事,应该是不想让你担心。你要打电话问了她肯定就知道我告诉你了,肯定会骂我的。”就像是料定一般,汲言对他说remember会打电话问情况,让他别说太多。
“她让你别跟我说你还跟我说。”
梁曦睿被噎住,特别没有底气地说:“回来之前不你让我当间谍跟你汇报的吗?”
“那你答应了我还答应她。”
“我没答应她啊,她是自说自话的方式说的。”
“你这狡辩方式跟她还真是像。”
梁曦睿从对话中感受到了remember的心情由阴转晴:“哥,你不生气啦?”
“我有点事,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再跟我说。”
“好,拜拜。”
Remember因为梁曦睿说的一句话心情愉悦地扬着嘴角,正好被郗蓁看到,她打趣道:“哟!发生什么好事了?”
“没有啊。”
“没有?你眼底可全都是笑意啊。”
“你不多陪一会儿外公吗?你都好长时间没回来了,他可想你想得紧着呢。”
郗蓁没那么容易被他的招数所忽悠:“还转移话题,怎么着?这么不乐意分享啊?害羞了?”
Remember换下一招:“姐夫和星星呢?”
郗蓁戏谑地看着他:“有情况啊你。”
“什么有情况没情况的。”管它什么招数呢,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你和杍柒的事我可都听妈说了,行啊你,连这种事也干,我们的家庭能干这样的事吗?你现在还是公众人去,更是要慎重,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最后还得小小给你收拾烂摊子。”
关于这件事,remember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人数落过了,认错态度非常积极诚恳:“我知错了,也有对这件事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了。”
郗蓁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能坐下来这么惬意地和他交谈了:“小小还有这本事倒是让我大吃一惊啊,谁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啊,但是这么危险的事以后还是不要让她牵扯进去了。”
Remember愉悦的心情忽然戛然而止,他迷茫地说:“二姐,我总觉得小小像是个谜一样。”
“别说是你了,我也隐隐约约有那个感受。”郗蓁也对汲言非常迷茫:“从她回来开始,我就有这个感觉了,总觉得她明明在我眼前,却被一团迷雾笼罩着。”
“那你怎么不说啊?”
“都没人说,我更不好说了,还不是什么重要事。”
“那你怎么想的?”
郗蓁非常肯定地说:“她有秘密。”
Remember故意装作没听懂:“有什么秘密啊?”女人的第六感真够可怕的,要不是他觉得汲言的秘密有可能会给她带去危险他一定会和郗蓁大肆讨论一番。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会说是秘密了。”她忽然盯着remember:“不对啊,你跟她住一块儿,你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