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汲言对他还有气,所以根本不理会他的意见,带着一意孤行的赌气意味说:“我说了我身边的人会保护好我。”就不劳觉得她过于冷漠的他关心了!
而感觉到被汲言狠狠利用又隐瞒了一番的remember心里也不是滋味,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赌气地和汲言闹起了别扭,“你没事逞什么能,进去了也只会给他们添乱。”
刚刚里面钢架坍塌那会儿他看到汲言只顾着让别人跑好不容易把她给拖出来的,如今怎么能让她又自个儿回去。
汲言听到他这话则是更加不快了:“我没有逞能,我只是要进去查看。”
什么叫做她逞能?甘杍柒想要留下来就不是逞能她在章一他们的保护下进去就是逞能了?
“这事他们也能做。”
“你这么快就不肯听从我的安排了?”
对于他们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视线交汇一方都不肯退让其他人都有眼力地不介入。
在不甘示弱的对视中remember率先败下阵来,“你是个女孩子,进去实在不安全,其他人还要顾及你。”
上一次她左臂上的那道伤口直到现在他依旧记忆犹新,而刚刚的宁凝枳也受了伤更让他担心。
汲言还是不肯软下语气:“你非要这个时候和我又争论不休吗?”
她至始至终只表达着一个意思——她要进去!不容反对。
僵持片刻,最终remember无奈地说:“OK!我没有意见了。”
完全就是被迫同意的,因为汲言根本就不肯听她的,他肯妥协,是因为她身后那三个可靠的男人,否定他一定会和以前一样强硬地拖着她离开。
在汲言随着其他人一起进入仓库时,伍信斐忍不住吐槽一直盯着入口处的男人:“行了,你就别气了。”
Remember嘴硬:“我没有生气。”
“她既然敢进去,就代表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控中,她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的。”
就凭着这么多人在汲言身边保护着她,就足以证明她的安全究竟有多重要。
“你这个口吻,听起来好像一点不担心啊。”
伍信斐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实在不知该如何吐槽,“我是对她有信心。”
Remember低吼:“可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处处令人担忧的女人。
“是啊,这个女人还样样比我们强。”不是一般的女人。
Remember被堵得说不出话,这确实是。
焦急地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看到戴着黄色工人安全帽的汲言从里面出来,她刚走进伍信斐就着急地问:“怎么样?发现了什么线索?抓到人没?”
汲言只说了两个字:“没有。”看到伍信斐还想追问,她脱下手套冷淡地说:“别问太多你现在不该知道的,我也不能没有经过警方的同意随意透露,等到事情结束了我再慢慢告诉你们。”
伍信斐已经到嘴边的问题就这么又给憋回去了。
看到所有警察开始做准备,还检查枪支,remember问:“这是?”
汲言点头:“进行搜捕抓人的行动。”
“知道是谁了?”
“刚刚在里面的时候,管理负责人说半个月前来了一个工人,那个工人在事发之前的五分钟说去上厕所,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人。”
“他没有在里面吗?”
“里面有一扇窗是开着的,应该是趁乱的时候从窗口逃出去了。”
Remember又开始担心:“那你…”
汲言知道担心的是什么,“我不去,抓人我可抓不了,他手中也可能有着危险器具,我们在这里等他们抓到人就好。”
听到她这么说,remember终于安心了,他还以为汲言会说她也要一起去之类的话。
在警方展开搜索抓捕犯人的过程中,伍信斐说他们也离开这儿去安全的地方,汲言说就在这里等着,伍信斐非常不解,这儿刚刚发生了一场事故,如果他们离开团体太长时间想必会引起怀疑。
而令remember觉得疑惑的是,虽说抓到人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可这毕竟发生了事故,警察居然没有一个人留下来守着事发现场。
他的疑惑,终于在冬天被寒风吹起飘发的汲言嘴角勾起的笑容中得到解答。
她背着手挂着笃定的笑容对着仓库入口处说:“出来吧。”
Remember和伍信斐同时震惊地看向悠然自得的她。
章一和风信子则紧跟在她的身侧散发着瘆人的气场。
没有任何的动静,汲言只好继续说:“这里已经没有警察了。”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汲言不慌不忙此刻极有耐心:“现在可是你现身的最佳时机。”
“我们这几个完全没有作战能力,若是你现在不出来,待会儿可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哄人这招她还是挺在行的。
过了四十秒左右,终于有一个人影从入口处出现,只不过他的手中,举着枪。
看到枪的那一刻,remember和伍信斐震惊得呼吸一窒。
而汲言和她身旁的章一风信子依旧保持原样面对着枪口没有丝毫的惊慌。
对方阴鸷的眼神像是野兽般紧盯着汲言。
即使面对着枪口,汲言临危不乱依旧背着手挂着淡然的笑容:“你的出场方式,可真不礼貌,你若是这样,我会拒绝跟你谈判的哦。”
沉默良久,对方终于开口,他冷静地说:“我知道我今天走不掉了。”
“你倒是看得很清局势。”
“你故意引我入局。”
汲言意味深长地说:“我承认我有设局,可如若不是你自己愿意走进来,也不会走进来。”她摆摆手:“枪放下吧,他们也没那么快回来,正好我们也可以好好谈谈。”
“放下枪?!我没那么蠢!这是现在唯一能够保护我的!”
汲言无辜地说:“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怕什么?何况,即使能自保,又能自保得了多长时间?”
他阴冷地说:“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反正我也脱不了身了。”
汲言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到,“想要玉石俱焚的话你就不会用这么蠢的方式了,明知我一定会设局,却还是毫无防备地跳了进来,你既是被逼无奈,也是唯一的后路了吧?”
他瞳孔大睁:“你给我住口!”
“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有事想求我吗?如果是诚心的话就放下枪吧,我可不喜欢被枪对着,万一你手滑了擦枪走火伤了我那我可连听都不愿意听了。”
“我要你答应我。”
汲言渐渐收起笑容:“任先生,你是蠢到失去思考能力了吗?即使现在我在你的枪口下被威胁承诺了什么,可你被抓住了我想怎么样都是我说了算,即使你手中拿着枪,可你依然处于劣势,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