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轻笑一声:“我并不介意你这个想要弄死我的眼神。”她慢慢收起笑容:“因为,我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记住今天这份耻辱的教训,也记住我的警告,以后不要再想着怎么对付我,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知道今天的我有多仁慈。”
这是汲言第一次展示出她王者的气场,让看着她长大的那几个男人都为之一振。
许经纪人屈辱地道歉之后离开,在出门前汲言的声音从他身后又传来。
“许先生,我不是你可以招惹也不是你斗得过的人,我的手段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狠厉阴险,记住了。”
伍信斐又在心中吐槽:太可怕了,只是威胁的话都能说得那么有气势,这可不是装腔作势才有的底气,而是因为确实有那个本事才敢这么嚣张。
许经纪人一离开,汲言就对着那几个男人笑得单纯:“不用害怕,你们只要不招惹我,我不会对付你们的。”
Remember走过来重新浏览关于许经纪人劣迹斑斑却没有人揭发的资料:“这么齐全的资料和证据,也只有你有本事收集得到了。”
汲言淡淡地回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能做得到,别人也可以,只不过看有没有用心罢了。”
Remember合上电脑:“看这样子,你应该早就已经把他查个底朝天了吧,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让他知道?”
“因为他让我觉得他的行为让我烦躁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因为摊牌的原因,汲言言辞开始变得冷静得无情,她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甘杍柒:“甘小姐,看来你是对他做的事情一无所知了?”
今天给甘杍柒的打击过多,让她失了冷静无法再抱着平常心:“我知道其中一些,但那些都不严重,我不知道他居然做了那么多事。”
居然涉及到了刑事犯罪,每天都待在一起的人,怎么会呢?她真的没有想到。
汲言见怪不怪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名为利也为了生存,难免会做一些肮脏的事,像我,手腕也算不上多干净,今天你应该也见识到了。”
更加肮脏的事,她都见过。
甘杍柒忽然定定地看着几眼,带着疑惑带着害怕发自内心地问出所有人都想要问的问题:“汲言,你究竟是谁?”
不动声色地洞悉想要伤害她的凶手的手段,又能够查到这些的人,她知道绝非是一个普通人办得到的。
汲言一愣,官方地回答:“一个网络黑客,只不过,不是普通的黑客,有点名气,也有实力,至于怎么形容我的名气实力和技术,这么说吧,目前为止,还没有我攻不破的防御网,也还没有我想要查却查不到的资料。”
回答得太敷衍她也不会相信,干脆诱惑诱惑她给她一个模棱的答案。
甘杍柒看向对汲言的行为一直表现得非常淡定的remember:“哥你早就知道汲言的能力了?”
Remember学者刚刚机会回答他的方式回答:“嗯。”
“所以你刚才才会问汲言是不是知道想要伤害我的人是谁,才会邀请她的帮忙。”
他们都知道,唯独她被蒙在鼓里。
“嗯。”
“难怪你身边的人都优秀得让人觉得无所不能,而他们都愿意服从于你,那么想必你在各方面上应该是技高一筹吧。”
单纯又弱不禁风的外表下藏得这么深,甘杍柒也不知道汲言是性格低调还是心思深沉。
“不,你太抬举我了,我只在较少的几个方面上比他们厉害,而他们会服从我也只是因为我是老板他们是打工的,就这么简单。”
虽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只不过她不能说啊,而且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她的确不如章一他们,譬如体能,又譬如近身格斗,或者是她那副永远都输给任何人的身体,否则她也不会需要他们的保护了。
甘杍柒走后,伍信斐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受到不小的冲击,特别是对于汲言的言行,“小小,你是不是做得太狠了?话也说得那么刻薄,完全不留情面啊。”
“情面我给了那么多次,他们不珍惜也怪不得我。”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你看,我给他们留情面的下场是这个,你还觉得我做过了吗?”
伍信斐也看向她的左臂想着刚刚看到的那道伤口,“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连提都没提,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做哥哥的不会为你做主不信任我们?”
“刚刚说了啊,给他们留情面,结果他们依旧不领情。”
自然是有其他不得已的原因,她才选择了隐瞒。
伍信斐认同地点点头,想到她刚刚那股唯我独尊的气场,让人不敢忤逆令他不禁觉得有一阵恶寒略过,想起平常汲言捉弄他们,和今天她对许丛的手段相比,岂止是仁慈,简直就是天使啊。
汲言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问:“你在想什么?”
伍信斐条件反射地快速摇头。
“章一,走了。”
她已经很疲惫了,懒得计较那么多了
“好。”
“等会儿,你刚刚说了那么多我跟杍柒的事对我的不利考虑之处,真的不愿意出手帮帮忙吗?”
汲言忽然卸下身上的戾气,赌气地看着他:“你是以为我气消了吗?不是跟我冷战呢吗?”她带着赌气的情绪拿起那件沾了血的外套:“我气消之前是绝对不会帮忙的。”走到门口她又返回来,把车钥匙丢给他:“把车开回去。”
Remember接住汲言丢过来钥匙,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头疼。
伍信斐看着赌气的女人离去的背影:“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她吗?我还以为不认识她了,结果原来她还是她,还是有着幼稚的心性,这收放自如的气场,是不学过表演啊?”
没有一同离开的褟禾回答他:“她早就已经长大成人了,只不过在我们眼中还是小孩子罢了。”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哥们儿之间的默契被两个男人逼着留下来了,汲言是没事了,可等着他的还有一轮拷问啊。
伍信斐也不急着拷问他,而是先和他聊一会儿:“老褟,你最近的穿衣风格挺闷骚啊,这白色衬衫休闲裤的,走小清新路线啊。”
褟禾选择坦白从宽:“这真不关我事,她要求我瞒着的,我作为一个称职的医生也不能泄露病人的病情啊。”
伍信斐不买账:“拉倒吧你!哄谁呢?当我们是普通人忽悠呢?”
褟禾为难地说:“这真怪不得我,小小坚持的,她那么倔,我能怎么办。”
不能怪他把责任推到让他一个人应付的女人身上,被家规鞭策惯了,不怎么会说谎,即使说谎也会被这几个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男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