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下意识地看向甘杍柒:“你怎么没说?”
他眼神中的冷意越来越深。
甘杍柒浑身一震:“那次的事我也不确定。”
发生得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回答汲言时说的也是实话。
汲言解释:“设备上的确也有问题,所以甘小姐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
倒不是她好心,而是真相的确如此,对错这件事她还是懂的。
甘杍柒单纯地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能不动声色地调查并且推测出你们全部的计划,你问这个问题不显得愚蠢吗?”
虚弱的汲言言辞嚣张,可语气中却是慵懒,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是目中无人还是本就如此。
汲言继续就着刚刚的问题继续提问:“你们有想过抓住凶手之后吗?”
脱离主题不是她的个性,而且也该提醒他们忘记的某些事了。
“啊?”
出声的是甘杍柒,她大脑短路没有反应过来,而remember却沉默着。
汲言看着沉默的男人说:“你应该有想过吧,你们是假情侣,可在大众眼中,你们是真实情侣,一旦被发现你们是假的,会变成什么样的局面?那么多人在关注着你们的恋情,他们会认为你们只是为了博关注度而欺骗大众当商业捆绑情侣,招来的谩骂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没被发现,那抓住凶手之后呢?要一直因为这个谎言而互相约束着行为吗?还是说要假戏真做?”
Remember听到汲言口中出说“假戏真做”这四个字下意识地否认:“当然不会。”
汲言无视他的反应继续说:“即使不假戏真做,那抓住凶手之后你们总要走结束大众眼中的情侣关系这一步吧,就算公开和平分手那也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先不说人气会不会受到影响,光是你们两人的粉丝指不定会怎么闹怎么撕都不知道,你们要承受的舆论压力更是不可想象。警方应该不知道你们的计划即使知道了也不会为你们出面澄清,而你们即使是受害者也不能随便泄露警局的案件详情。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能够轻松应对的局面,到那时,你们该怎么办?”
甘杍柒没有底气地表态:“办法当初是我提的,后果当然由我来承担…”
在remember快速否认假戏真做的可能性时,她心中虽然失落,可更因为汲言的考虑而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汲言眉头紧皱:“甘小姐,别忘了,你们都是公众人物,无法避免公众舆论,而我担心的也不是你。而是我哥,网上也有不少的报道指你们在吵架闹矛盾,我担心到时候舆论会一边倒地攻击身为男人的我哥。”
甘杍柒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一定会解释澄清的。”
这些她的确没有想过,当时因为害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只想着怎么才能抓住凶手不再惶惶不安时刻在危险当中。
“可你无法掌控舆论的风向,更堵不住悠悠众口。”
简而言之,无论甘杍柒怎么保证汲言都不相信她。
甘杍柒因为汲言犀利的言辞被堵得无法反驳。
褟禾适时赶到解决了被汲言一番话弄得不愉快的气氛,他没有穿着白大褂,提着一个药箱在伍信斐的带领下进来,看到汲言的伤口和她的脸色温和的脸孔带着阴冷的愠意。
Remember起身把位置让给褟禾,他没说什么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检查了汲言的伤口,然后拿出一支小型注射针管柔声对汲言说:“伤口需要拆线重新缝合,麻醉你的身体不能常用,我只能给你打止痛针,但还是会有疼痛感,你要是疼的话就喊出来。”
汲言紧张地开始喘着粗气:“嗯。”
章一担心:“在这儿缝合吗?这儿可不是医院,没有消毒,会感染的。”
“她现在的情况可不是能挑环境的,再这么拖下去,伤口恶化肉会溃烂,就不是缝合了,而是切肉。我带了一瓶小的消毒液,你现场进行消毒吧,还是能减少感染的几率的。”
他说着一个身为专业医生的判断,可没人能了解他冷静的外表下心脏像是被绞痛的感受,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再次看到和那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伤口。
得到答案的章一马上执行:“好。”
消毒液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弥漫,汲言闻着呛人的气味开始出现不适感:“少喷点,难闻死了。”
结果章一喷得更多了。
“老三,你坐到小小右边去。”
“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remember还是照着褟禾的意思坐在了汲言的右侧。
清洗了汲言的伤口拆了线血更是流了不少,汲言冒着汗咬着牙死撑忍着疼痛,不时发出闷哼声,直到看到褟禾用镊子钳着针线,汲言终于是把紧张用行为表露出来抓住了remember的手臂。
缝合前,褟禾吐气吩咐最后一件事:“老三,压住小小的双脚,抓紧她的右手,老伍,你过来压住她的左手不要让她乱动。”
他们照着褟禾的吩咐执行。
甘杍柒被吓得都不敢看,remember和伍信斐也因为第一次现场看缝合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汲言因为针头嵌入肉中疼痛蔓延至全身而极力隐忍冒起的青筋和皱巴的五官。
褟禾感觉到汲言的颤抖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专业地一针一线穿过她的手臂。
汲言用尽全力地抓紧remember还是疼得飚出眼泪:“啊!”
褟禾冷静地和她交流:“嗯,疼就叫出来,不要硬撑。”
Remember也不管被汲言抓红的手臂安慰着在痛苦叫唤的汲言:“没事没事,再撑一会儿就好了。”
缝上最后一针,褟禾打上结:“剪刀。”
一直给褟禾当助手的章一早就准备好递给褟禾。
剪掉线头,褟禾给汲言清理缝合所流出来的血,又上了药,再缠上纱布才敢松一口气,看着因为疼痛而满头大汗的汲言说:“裂成这样,不是不小心撞到的吧,应该是在冲撞之力下造成的。”
汲言艰难地回答:“你真是神了…”
褟禾脱掉一次性医用手套:“我是医生,能看得出你的伤口是人为还是意外也是情理之中,再者,你总不至于傻到明知有伤还会让自己撞到伤口吧。”
汲言坦白承认:“嗯,不注意被人推了一把。”
褟禾眼神带着愠怒:“谁胆子那么大敢推你?是过得太舒服了想找点刺激?”
汲言看着自己沾了血迹的纯白T恤:“我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三番五次地招惹我,我也该给点颜色给他瞧瞧了。”
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许哥他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