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信斐也不和她贫了:“你脸色是挺差,看上去疲倦得很,咋的了?去看舅舅你这么累?还整得热感了。”
“不是,是坐飞机我不舒服。”
Remember终于出声:“少辩解,病了就是病了,刚刚章一也说了,好好休息按时吃药。”
汲言无力地回答:“嗯。”
他还想问什么,可惜本来坐着的汲言忽然躺下了,明显的疲累需要休息禁止打扰,伍信斐和remember也一路安静地开车不说话吵她。
到家之后本来就昏昏沉沉的汲言觉得更加疲倦了,remember下车扶着她说:“小小,到家了,来。”
汲言半睁着惺忪的眼眸望着他点点头,蚊子般的声音回答:“嗯。”
然后下车低着头靠身体上的记忆本能想要向前走,却被remember揽在怀里对着伍信斐说:“老伍,你给她搬行李,我先把她扶上楼。”
伍信斐看着汲言的模样也无奈:“赶紧给她扶上去吧,你瞧瞧她这样儿,别又给她累着了加重病情。”
Remember冲他丢下一句:“你个乌鸦嘴。”便半搀扶半抱地把汲言给抱上楼去了。
伍信斐把箱子一个个搬上楼,拒绝了上了年纪的吴姨再一一推到汲言的衣帽间里,出来之后终于有空看低着头快要把躺在床上的汲言望穿的某个男人:“啧啧啧,这一脸的柔情似水,真受不了你,你是没见过她怎么着?”
Remember听到声音抬头幽怨地瞪了伍信斐一眼,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低头看着已经睡着的女人:“她好像瘦了。”
“她从小就是细胳膊细腿的,就没见她胖过,我刚刚看她的确是下巴没那么圆了,她嘴这么挑,八成是在国外吃不惯所以瘦了,赶明儿让吴姨给她补补。”
“老伍,小小一点都没黑。”
部队里的地势以及烈日下,如果是军人参加了训练,不可能不被晒黑。
“所以有可能是你想多了。”
Remember却还是没有打消疑虑:“究竟是什么呢?”
伍信斐架上岿然不动的男人:“赶紧走,别打扰她休息。”
没完没了的怀疑试探,这种氛围真让人沉重。
Remember一下楼就直奔厨房,叮嘱着:“吴姨,你这段时间尽量每天给她煲个汤,鸡汤鸽子汤排骨汤猪骨汤海鲜汤这些只要补身体的就行,给她养回来。”
伍信斐:……养。他以为是动物呢?
吴姨笑眯眯脸上的皱纹也堆在一块连连答应。
Remember一脸紧张重要地提醒:“对了!鱼汤不行!她味觉嗅觉特灵特敏感,受不了那股腥味!”
吴姨算不上多了解汲言的喜好,他必须要特意叮嘱才安心。
“好。”
伍信斐再次在心里吐槽:……你以为她是狗鼻子呢?
本来应该是女人的事,结果一个大男人在那儿操心个没完没了。
操心完一件事,remember又拿起手机拨通郗母的电话,报备了汲言安全回家的事,又告知了郗母因为汲言生病了先不回去吃饭。
挂了电话看到伍信斐一脸嫌弃的脸,他心虚地辩解:“我妈让我接了小小之后给她汇报,我们家母后的旨意我能不从吗?”
伍信斐眯着眼:“我说什么了吗?”
“那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其实你自己也可以处理很多事的,还要经纪人助理工作团队给你处理琐事干嘛?”让他处理安排的时候他就喊累,结果汲言的事那么积极上心也没见他有半句怨言,他忙里忙外恨不得劈成两半给他处理安排一切事宜也没听他说过一句辛苦了,这地位差距实在是太不公了。
“我要工作啊,幕后要是没个帮手怎么行,你又不能代替我到公众面前。”
他说得有道理,却让伍信斐更加不爽了。
这份不爽持续到了晚上。
有空的几个人全跑过来名为替汲言接风洗尘实为蹭饭。
汲言被remember叫醒把他赶出去洗了个澡下楼看到闹腾的几个男人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说:“我说你们怎么那么空闲啊?三天两头地过来,不用忙工作不用应酬的吗?”
一号空闲者尚渊:“你这小没良心的,因为你回来,我和老顾还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饭局呢。”
二号空闲者顾以辰:“就是,我们派了公关经理去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打好关系。”
拜remember所赐,一整天都空闲的伍信斐惊讶:“你这睡一觉,怎么鼻音更重了?该不是又烧了?”
汲言不高兴地反驳:“你才又烧了,哪会好得那么快,你以为吃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好呢?”
意外的空闲者褟禾站起来走到汲言跟前,温柔地探了探她的额头:“没事,热感就是这样的,来的凶去得快,出出汗就好了,要是不舒服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对于褟禾的亲昵举动汲言也不在意,医生对病人的举动诊断而已,只不过她故意往褟禾身上靠了靠对着其他几个男人说:“你们看看小禾哥怎么做的,怪不得没有女人缘,都学着点,这年头,温柔贴心的医生可抢手了。”
尚渊不服:“我们怎么了?这不推掉了重要的生意来看你了吗?,还不叫关心你?”
顾以辰接话:“不是我们没女人缘,是我们太优秀了看不上她们!”
围在他们身边的莺莺燕燕多了去了,他们又不傻连她们的目的都不懂,这年头,真心难找啊。
挑衅成功,汲言得意地对他们摆手:“坐下吧,我就那么一说,你们还当真了急了,莫不是真的如我所说吧。”
“不是!”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什么都能丢,尊严面子绝对不行!
褟禾扶着她小声说:“病着还不安分地招他们捉弄他们。”
“太久没见了,甚是想念。”
“想念捉弄他们?”
汲言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小禾哥就不要戳穿我了嘛。”
刚坐下没几分钟,去赛场接梁曦睿的remember回来了。
一进门梁曦睿就丢下运动包跑过去抱着汲言撒娇委屈地说:“表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要以为你乐不思蜀了。”
因为冲撞力,本就虚弱的汲言差点没站稳。
跟在身后的remember捡起地上的运动包放好,看到汲言想要推开梁曦睿说:“胡说什么呢,我这不回来了吗?你放开我,我得了热感,不能传染给你。”
梁曦睿不肯撒手:“没事,我免疫力强,不会那么轻易被传染的。”
汲言想凶他又不忍心哭笑不得,只好求助梁曦睿身后抱臂看戏的男人。
Remember走过去拎着梁曦睿的后领迫使他松开汲言:“胡闹什么,现在是赛季,你们教练都特别交代了投手要注意不能生病,一身汗又脏的,赶紧上楼去洗洗换身衣服,别给她又带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