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准备好之后,三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女人从楼下走下来,remember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自然不想去欣赏,他拿起汲言的背包背上:“走吧。”
汲言本想阻止,因为甘杍柒也背了包,理论上remember应该替甘杍柒拿包才是,可因为没人注意,索性汲言也不管了,她可不想刻意招惹是非。
没看过殳驹原租的车的其他人在看到迈巴赫时都围观了一番,汲言危险的眼神看向殳驹原无奈又重新给他们解释一遍。
到了农场园在园里大叔的带领下先是参观了一番,汲言看着五颜六色又生长得繁茂的有机蔬菜,闻着清新的带有蔬菜味道的空气,她心情大好。因为看到一些在菜市场里少见的蔬菜或者香料菜,她大方地和陌生人侃侃而谈,积极感兴趣地询问。
园大叔是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的,大多都在城市里生活打拼,已经很少有人会守着这乡间僻土过安逸闲情的农家生活。而认识蔬菜的年轻人更是少之又少,加上来的人还是艺人明星,虽然没有架子,但他没指望他们里面会有人认识这些蔬菜的种类,所以对汲言的好感直线上升。园大叔笑眯眯地问:“小姑娘,这些菜你都认识吗?”
汲言笑得纯真:“大部分认识。”有一些没见过的她自然是不认识的。
园大叔和汲言继续走在队伍前面高兴地交谈着,明明是善良的笑意在remember和嵇之衡眼里却是猥琐,毕竟他们见过汲言一点防备都没有就相信别人的样子,所以只好他们提防着了。
然后,园大叔把他们带到放置农具的旧农房中,发了草帽手套袖套雨鞋给他们,本来还好心地准备了务农的衣服,大家纷纷说不用了有带衣服。
汲言看到在懊恼中的三个女人,精心打扮一番结果却是这样。虽然有带衣服,但是汲言还是很介意,问了大叔一件下水扑鱼时穿的胶袋裤穿上。
Remember受不了她:“这大热天的,你不热啊?又重,你看你走路都那么笨重。”
汲言拉下脸:“要你管!”
汲言恼的是他明明知道原因还故意拿这件事来揶揄她,虽然明知道会发生的几率很低,可她心里的那道坎没那么容易过去,总还是需要做一些完全的防备她才会觉得心安。
甘杍柒看到她险些滑倒remember及时扶住她,担忧地说:“要不你脱下来等到了再穿吧。”
汲言尴尬地说:“没事,大家走快点没关系,不用管我,我慢慢走就会到了。”
“可你这行动很不方便。”
“没事。”
嵇之衡干脆地解释:“她怕会有蛇或者虫,所以才要穿着那身。”对于汲言,他还算是了解,所以也不想让人误以为她是爱干净所以拖累大部队的速度。
虽然汲言性格上不输男人的刚硬,可她到底是女孩子,还是会怕女孩子的东西。
嵇之衡话一出口,身旁的几个女孩子听到条件反射地做出害怕防备的动作。
嵇之衡出口安慰:“没事的,我们在前面,要遇上也是我们会遇上,何况哪那么容易就看到蛇啊虫啊的。”顿了顿:“她是小时候有一点阴影,才会这么小心翼翼。”
嵇之衡会这么说,也是因为女孩子的害怕不够说服力,但他其实并不知道甘杍柒知道。
嵇之衡这一提醒,到让甘杍柒想起汲言落水那次伍信斐对她说汲言小的时候不仅落水还倒霉地被蛇给咬了,所以也理解汲言会这么小心翼翼,她现在还顶着对过去的恐惧陪他们一起游玩,让她有些抱歉对她的为难了。
汲言像是感受到她心里的想法似的,她笑得没心没肺地说:“其实只要没有危险我还是能接受的,就是有些正常的害怕心理而已。”有阴影是不假,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有修复的。
一群人走到一片荒芜的土地时,园大叔说,把这土给翻松了种玉米。
汲言觉得汗颜,这大叔莫不是觉得他们人多,把他们当苦力了,这么一大段地,这得翻到什么时候啊,她忽然觉得一望无际。
Remember倒是第一个拿起锄头翻土的人,其他人也主动地去翻,俗话说团结就是力量,一群人倒是极快地把这片土给翻好了。
休息时刻时,汲言看到躲着他们的嵇小二,她走过去,嵇小二听到有声音把手藏起来,奈何比不过汲言手快,她拉过嵇小二的双手摊开,看到上面的水泡,喊:“风信子,把包拿过来。”
嵇小二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别说农活了,家务更是没干过多少,运动更是寥寥无几,因为他在空余时间只下围棋,初次做对他来说这么辛苦的农活双手难免被磨得起几颗水泡。
风信子听到她的喊声拿着包过来,看到嵇小二手上的水泡也明白她的意思,他拿出汲言一早让他准备的棉签和消毒水。
汲言用消毒水清洗嵇小二的水泡,嘴巴也没耽误:“针。”
风信子拿出针用消毒水清洗递给汲言。
Remember和嵇之衡早就已经走过来看了,这一幕或许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个简单的临场行为,可在他们眼里,却是一个思维缜密气场强大的领导者和绝对服从的下属。
嵇小二看到汲言手上的针手往回一缩,汲言用力拉住他的手,嵇小二可怜兮兮地说:“小小姐,疼。”
汲言果决地说:“不挑了更疼。”
其他人也围了过来看,汲言挑了嵇小二的水泡用棉签把水给挤了出来,给他上了药粉贴上创可贴,不一会儿手心上就都是清晰的创可贴了。
嵇之衡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这小子咋这么娇生惯养的,平时让你啥也不干,现在知道后果了吧,等一下你别干了,在一旁休息。”
嵇小二听到嵇之衡的话有些落寞地低下头。
虽然汲言知道嵇之衡也是心疼这个弟弟,但说的话不中听,她不满地说:“小二的手平常是下棋的,没干过什么活,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你这话说的倒像他在添乱似的,他也想帮忙融入集体和我们一起干活,所以才会磨出了这么多个水泡还一声不吭地不想让我们看见,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说话。”
嵇之衡看到嵇小二低下的头,心想可能是说话过重了,他平常的确也没有怎么和他们外出一起玩过,心里某处咯噔变柔软,他的大掌覆在他头上:“是哥错了,别往心里去。”
嵇小二马上抬起头开心地对着嵇之衡笑得灿烂。
汲言对着其他人说:“你们还有谁的手被磨得起泡了?”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可眼神却对着那三个女人。
甘杍柒认命地说:“我起了。”虽然不想被针挑,但也明白汲言是对的。
宋芳倩:“我也起了。”
宁凝枳:“我也起了。”
汲言一个一个地轮流给她们把水泡挑了,她们有一种待在的羔羊等着屠夫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