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和好了,你放心,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因为那些事而责怪她冷落她,她也无辜。”他想要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在外人受人关注他和甘杍柒之间的恋情发展情况也就算了,在家里他可不想绷着神经。
Remember的一句“她也无辜”让本来在欢快摇晃的汲言用脚抵住地面,remember想问她怎么了,汲言抬起头,笑得开心:“那就好。”汲言重新用脚摇晃:“哥,我觉得甘小姐和你挺合适的,现在你们正在热恋培养感情的时期,你可要好好表现,女孩子在感情里很脆弱敏感的。”不知怎么,她觉得好像提起甘杍柒是一个错误,一句“她也无辜”让她觉得苦涩,从来就没有人逼过甘杍柒对她做什么,甘杍柒的确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可她遭遇的一切却跟甘杍柒脱不了关系他明明知道,明明是甘杍柒允许和默认的,如今他却为甘杍柒开脱,一句“她也无辜”,难道所有的事情是她活该自己招惹来的麻烦吗?心中的难受难以言喻,谁说这句话她都觉得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唯独他,一个全部看在眼里还为此动过怒的人,她所信任的人。
Remember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问她:“那你呢?”
“他的职业你也知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难坚持,我需要去承受那些担心,他每次出任务我就很担惊受怕,而且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不过在紧要关头他选择了放下一切以我为主,就是那一刻,我决定了要坚持下去,也认定了他,既然他愿意为我改变,我为什么不能为他改变呢?不管以后要经历什么样的困境和磨难我都愿意和他相携共度余生。”她从没想过,这么肉麻重感情的荒唐话居然有一天会从她口中说出,但这些话,却也是非说不可的。
“行,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对她的。”一个一个地都提醒他要把注意力放在甘杍柒的身上,他难道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吗?她也提醒他把注意力放在甘杍柒身上…她难道…remember问笑得没有一丝破绽的汲言:“小小,我妈刚刚有上来看你。”
汲言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啊,什么时候?”
Remember试不出她任何的反应装作和平常一样轻松地和她聊天:“当时你睡着了,我妈还探了你的额头看你有没有发烧,她让我好好照顾你。”他现在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有听到什么,他入了演艺圈,也演了不少戏,汲言看上去好像真的不知道,可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不确定汲言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她内心太平静了,有的时候把情绪暴露无遗,有的时候又毫无波澜,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她内心的真实是什么,这个天真无邪无辜的背后,他看不懂。
汲言调皮地说:“那你有好好照顾我吗?有没有因为对我平常欺压你而心生怨念趁我不舒服睡着了对我做什么报仇?”
“我是那种人吗?”
汲言“好心”提醒他:“你是忘记了我小时候捉弄你然后你恼羞成怒趁我睡着了在我脸上作画的事了吗?”当时她调皮坏心眼地耍了他,具体是因为什么耍他她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他趁她睡着了拿着她当时心血来潮买的画笔在她脸上画了一个不像猫不像狗不像猪的动物。她醒来洗脸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差点吓得大叫,他报仇得逞地倚着门开怀大笑。汲言洗完脸怒得直接拿着扫帚追着他把院子糟蹋得差点让郗父郗母以为进了贼,结果是他们俩被郗父罚打扫干净院子之后再去书房面壁思过。过后她问remember他画在她脸上的是什么动物,remember一副她没见过世面嫌弃地说:“你什么眼神?那明明是花,我照着院子里画的!”汲言嘴角抽搐地说:“这世界上估计只有你心里的花长这样。”她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那是花还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画出了一幅佳作,那明明就是四不像啊。
Remember咳嗽一声扭开脸,他年少的时候干过不少的冲动荒唐调皮事,偏偏幼稚的事却只对这个比他小六岁的人做过,现在被提起来,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如果重来一次,或许他依然还是会这么做,毕竟他可没少被这丫头戏耍欺压。
汲言继续提醒他:“还是忘记了把我头发剪了不说还用502粘在一起的事?”虽然她那时候是短发,可也是学生头,头发粘在一起她梳不动摸到一撮头发硬硬的她反应过来是胶水。当然他也没有逃过被郗父斥责了一顿的宿命,他说帮她再剪掉那撮粘在一起的头发,她指着另一边参差不齐的头发说:“你别忘了,这也是你的杰作!我敢让你剪吗?!”最终在她的纠缠下remember带着她去了理发店把头发重新修剪了这件事才作罢。
Remember脸夹冒出些许红晕:“你没少折腾我啊?往我被窝里放仿真蛇,把我难买的收藏品拿去和老伍他们换东西,老是套路我给你干这干那,这些你承认吗?还不光是我,老伍老嵇他们也经常被你套路,全部跟我告状你。”
两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揭短。
……
晚上吃晚饭汲言吃了几口就不吃了,remember想叫她多吃一点,郗父说她不舒服吃不下不要逼她,等到她想吃了随时都能吃。
汲言觉得待着不动头总是隐隐作痛,她上楼找remember聊天,在他房间里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到是从衣橱间传来的,打开门,看到了视觉冲击的一幕:“这就是你说的收拾了?”衣服鞋子撒一地不说,箱子打开摆地上衣服也不叠直接塞进去。
Remember没觉得有丝毫的问题:“是啊,收拾好了,我这正要把这些衣服收起来呢。”他平常就这么收拾的啊。
汲言一边走进去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拍干净,remember说:“你放那儿,我待会儿收,你不舒服就别动了。”
汲言把手里的衣服放到柜子上,指着他的箱子:“你这么放衣服,会皱的。”她心里真的很怀疑他这些年到底怎么过来的。
Remember不拘小节地说:“没事,拿去了让他们帮我熨一熨就行。”
汲言拎起一件红色的衣服,指着深绿色的裤子:“这红配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Remember挠着后脑勺,汲言质疑地问他:“不是,你不是时尚潮流的前线吗?”
Remember甩锅:“造型师,我不在公共场合和镜头前比较随便。”
汲言发挥她的毒舌本质:“我真的不懂你这个红配绿,人都忌讳,你还上赶着。”
Remember这次脑瓜转得极快:“你才想戴绿帽子呢。”
汲言蹲下把他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你给我起开。”
Remember听话地站起来站到她身后,汲言又说:“你挡我的光了。”remember在她背后蹲下,汲言胳膊向后伸撞上他,忍着气:“你出去,碍手碍脚的。”remember本来是半蹲着,她这一撞,居然给他撞摔屁股了。他站起来走到外面去,汲言瞥一眼也不理会,他早该识相不在这儿妨碍她了。
汲言先把衣服做好搭配,想找手机,发现没带,正要站起来看到remember拿着一张小矮凳进来,她没说什么接过来摆在屁股下:“你手机呢?”
Remember像平常给她打下手一样熟练地拨开衣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