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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喊一边就朝穆九扑过去,不过还没扑到,被萧君夙拦下了。

冯国公双手抱着,老神在在:“卫殊,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因为太孙痴傻,你就连自己的未婚夫都不认了?”

穆九放下酒杯,缓缓笑了起来:“国公爷,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不过您年纪大了,难免糊涂,有些事情记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冯国公怒眼:“黄口小儿,如此无礼,竟敢讽刺老夫?”

“国公爷这话听着就可笑了,我只是实话是说,何来讽刺?还是说你心虚,被踩到尾巴了,急不可耐的跳起来?”穆九语境幽幽,不急不缓。

“你......”

“我什么?”穆九站起身,从萧君夙的身后绕过。

‘胤纶’看到穆九两眼放光就要扑上去:“殊儿......”

穆九抬手,快速点了他的穴,直接把他定在原地。

“卫殊你......”燕帝生气似要拍案。

“皇上,我怎么了?”穆九转身,华丽裙摆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度,锋芒摄人:“我确实与胤纶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先帝也有意为我们赐婚,可我爹卫策说我年纪尚小,不必这么早定下,说将来我的夫婿定要他亲自挑选,过不了他那一关,便是太孙也不能娶走他的女儿。”

“先帝和太子伯伯皆知爹疼我入骨,便再不提此事,怎么到你们嘴里,胤纶与我有婚约,还成我的未婚夫了?先帝圣旨可在?婚书何在?”

“既然没有,冯国公却一口说这是我未婚夫,辱我名声,堂堂国公爷,不是老眼昏花老糊涂了是什么?”

“放肆!”冯皇后气的拍桌,满头的朱钗都在晃荡。

冯国公一派的人也气得站起来了不少。

冯皇后怒喝:“卫殊,这里是皇宫,国公爷岂容你随意诋毁?真当本宫不敢治你的罪?”

“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穆九一直从容,浅笑不曾减半分:“只容许国公爷辱我卫殊的名声,却听不得我说他一句老糊涂,我爹爹失踪了,我卫殊就要任人侮辱至此?”

一字一句,不曾疾言厉色,却掷地有声。

“好了。”燕帝抬手打断,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嘴巴厉害着呢,胡搅蛮缠说不过的:“纵然没有婚约,但胤纶与你的关系众所周知,而今他变成这般也不忘痴恋你,对你着实有情有义,你将他带回去好生照顾,也不忘先帝、太子对你一番疼爱。”

“皇上所言甚是,先帝和太子自然是疼我的,太孙殿下也对我照顾有加,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卫殊一定赤诚相待,绝无二话,但......”穆九话锋一转:“此人来路不明,身份尚未验证?如何判定他就是太孙殿下?就因为他会叫殊儿?也许是有人耍阴谋诡计,让人冒充太孙殿下,混淆视听,皇上还是先查明了身份再说不迟。”

燕帝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朕也糊涂了?”

“卫殊不敢,不过皇上既然要说此人是太孙殿下,总得拿出让卫殊信服的证据,否则随便一个人都往我府里塞,那卫殊成什么了?”

夏侯堇,夏侯钰:“......”全程看呆了他们。

突然觉得他们会被穆九揍,完全不是没有道理啊,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这燕国的朝堂不也奈何不了她?看这强大从容的气场,不愧是老大。

东方曜坐在一侧,端着酒杯,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场闹剧:“卫小姐说得是,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

燕帝抬手示意,路公公让开,让身后的人上来。

那人狗搂着身子上前,枯瘦如柴,瘦骨嶙峋,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目光却精锐犀利:“卫少主,可否认得老奴?”

穆九看着那人:“你是太子府的人?”

“正是。”那人弯腰,对着燕帝跪下:“老奴是太子府奴才,姓胡,见过卫少主几回,不知少主可记得。”

“不记得,不过我觉得应该有人记得,比如说曾经的太子府长史,刘大人。”明明穆九是被针对的,现在她反而是整个局面的把控着。

已经是尚书的刘章承被点到名,非常尴尬的站起来,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意被提起的过去,而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卫殊和太子府旧人了,太子府旧人死了非常多,他还以为都不会见到了呢。

刘章承站起来,倒是认真的辨认了一下:“这确实是胡公公,太子随侍之人,司掌采买。”

胡公公弯腰:“多谢刘大人还记得老奴。”

说着一叩首:“当年行宫惨案,老奴亲眼所见,那些杀手不要命的扑过来,见人就杀,当日老奴负责在太孙房外当值,见到事情不对,就带着太子进入了密室躲了起来,过了很久,等到外面没了声响,老奴才出去查探,却发现整个别庄的人都被杀了,而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也惨死,太孙殿下跟了出来,看到太子殿下他们的尸体就发疯了一样,老奴拼命拉住他,劝说他跟老奴一起逃走,怕那些杀手反扑。”

“老奴带着太孙殿下一起骑马离开,当时天色已晚,心中恐惧,不想却慌不择路,两人居然走反了方向,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最后被吓得滚下了山崖,醒来之后,殿下就......就成了这般......”

“皇上啊,老奴有罪啊。”胡公公匍匐在地:“老奴当时害怕杀手还会回来,就不敢带着殿下出去,那身上的饰物给太孙殿下请了大夫,然后一直住在山野,却错过最佳的救治时机,若是老奴能拼死让太孙殿下回宫,殿下也不至于变成这般模样。”

胡公公说得动情,老泪纵横,整个人都趴到了地面。

燕帝叹气:“你也是一片忠心,只是人单力薄,改变不了现状罢了。”

“卫少主......”胡公公对着穆九重重一叩首,声音凄凉哀求:“老奴有罪,但请你看在殿下往年对你照顾有加,便是痴傻也不曾忘记您的份儿上,好好照顾他,当年太子府鎏芳殿,您对太子的许诺,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