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的侄儿回来之后,局势大有反转。
总以为胜券在握,结果才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被逆转。
“容我再想想。”
救人之事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那可是天牢,不是普通的牢房,把守森严的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飞得进去。
幻擎天手扶着下巴,磨蹭着。
白羽被关进之时,他也很想出手救她出来,可惜实在太难了。
现下逸轩也进去了。
他更不能草率行事,万一惊动了他们,救人的计划更不可能成功。
他得考虑其中厉害的关系,此时,他更应该明哲保身,这趟浑水,他最好不要沾上。
白羽是重犯,他们铁定对天牢更是加派人手。
即使他能够派人潜进天牢,也不见得能够成功的将他们救出来。
天牢里不仅把守森严,还分了三层,几百,几千的囚犯,要弄清楚关押白羽的地方,更是难上加难。更困难的还是里面的关卡重重,机关重重,一不小心触动了,可能就要喂蛇了。
据说天牢里养了几十条的巨莽。
白羽很可能近日就要被罪了,每一条都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其一是派人去暗杀安盈芝,其二就是对他的大侄儿下毒。
以上这两条就足以让幻凌风下令杀了她。
而这下毒一事,他也是帮凶。
所以白羽被抓之后,他最为担心的就是此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白羽施于私刑。倘若她承受不了,她很可能会供出自己来。届时,自己的处境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之前他甚至想到将白羽给杀了。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是紧的,白羽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了。他虽然也很舍不得她,对她付出过感情。但是到了生死关系,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够活命的话,他只能忍痛派人去杀了她。
他也没料到,白羽生下了他们两人的孩子,他的内心又开始动摇。
也许他可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
救人,他绝计不能亲自出面的,托人前去,他想了许久,要找到合适的人选实在太难了。
不过,他的心中有一个人选,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倘若能够找到他,白羽和逸轩应该都可以救的出来。
可这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得到他。
“你们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我想好了法子再联系你们。”
“幻爷,时间不等人。”
阿诺急声说道,他以为幻擎天只是为了敷衍他们才这样说。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幻擎天虎眼一瞪,阿诺竟然敢质疑他。
“属下心里太过急躁了,望幻爷见谅。”
阿诺自知自己急躁,有些没有修饰的话,让他不快了。现下他清楚的人,千万不可能与他关系闹僵了。
“你们走吧。”
他说完,便不在看他们。
“幻……”
阿诺还想继续说服,余光对他使了眼色,让他噤声。
“幻爷,我们选离开了。”
他拉着阿诺走了出去。
他们二人走远之后,阿诺有点生气的喷他。
“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阿诺,难道你不清楚他的性格吗?”
阿诺闻言,他冷静了下来。
余光说的极是。
他们一直旁观着这一切事情的发生。
他们都清楚的很,幻擎天并不是什么善类,当年他对幻逸辰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
夫人的狠劲也是在他的身上学到了不少。
幻擎天都可以不顾自己的亲侄儿生命,交了那包毒药给夫人,可见他也一样不会珍惜夫人。
二公子是他的亲儿子一事,他们虽然说了出来,可以幻擎天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性格,他们也没有几分把握,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
“那我们该如何?”
他们现在是被通缉的身份,也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不如……”
余光附在阿诺的耳朵说道。
“嗯……嗯……”
阿诺听了频频点头。
“就依你的意思。”
他们从墙角一跃上了屋顶。在屋顶上行走着,最后消失在凤天宫。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二人又折返了回来。
如今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凤天宫了。
他们暂时先在这躲一段时间。
幻擎天上肯定想不到他们会去而又返。其实他们都猜得到幻擎天没有真心想留下他们。
有消息再找他们。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没有毛病。
可问题出在,他也不问他们的藏身之处,那又如何能够找得到他们?
一日之后。
一道黑影闪进了景萧宫。
“义父?”
幻逸辰正想吹灯入睡,却发现了一条人影闪进了他的寝室。他立即拔出放在床头旁的剑,举着剑对着他时,才发现是自己的义父。
他将剑收回插进了剑鞘。
“你怎么来了?”
想着义父深夜到访,必定有急事。
枫行远摘下了覆在脸上的布巾。
“辰儿。”
“义父,你先过来坐吧。”
幻逸辰替他倒了一杯茶水。
枫行远接过之后,咕咚……咕咚……一口饮尽。他这一路上没有停歇的赶来金幻,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信件。
“这是?”
幻逸辰疑惑的看着。
“你打看来看看便知。”
幻逸辰接过之后,展开了信件,坐在烛火下,快速的看完。
“义父,这信从何而来?”
信中所说,愿意花高价,请数十位杀手去天牢里救白羽和幻逸轩。
“凤天宫送出来的。”
枫行远回道。
“你是说?伯父?”
幻逸辰睃目微张。
“极有可能是他写的。”
所以他才会连夜的赶来,就是为了亲自通知他们加紧防范。
“就算是他,也无妨。”
他早就命人加派了人手,而且还多设了几道机关。
“最近他的动作倒是少了许多。”
白羽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他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弟弟。他伯父不惜花重金请杀手救他们。
这中间,到底他错过了什么?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算了,该明白时自然就会明白了。
上次烧了伯父的粮草,果然削了他不少的锐气。
近些天来,他还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物给他。
设计跟随他的将领与他闹矛盾,分散他的兵力。
没有了粮草,也没有兵力。他这个伯父也很难成气候了。
“还是小心为妙。”
“义父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