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个晚上,村长和阿公让陈白羽回去睡觉,顺便回家看孩子。免得家里的三个孩子醒了好不到人会害怕,哭。
而且,陈白羽身体不好,最好就不要熬夜。
最重要的是,大火刚过,空中很多灰烬,空气不好,呼吸多了对人的身体有不好。所以,村长让一些老人和孩子赶紧回家睡觉去。
“洗澡、洗头、洗脸再睡。”村长叮嘱大家,先洗后睡。每个人的头上、脸上都是灰尘。
很多人的脸都已经全黑了,脏兮兮的。
“陈小五,赶紧回去睡觉。”阿公的语气不太好,还在为被烧的果园、鸡、兔子生气,但又不知道要骂谁,黑着、拉长着一张脸。
四个山头被烧,不知道要被损失多少呢。能摘的荔枝、龙眼,能出售的鸡和兔子,这些全都是钱,想想就心疼。
想要骂人。
但不知道放火的人是谁,不在知道骂谁。
“天打雷劈的玩意。”
“阿公,烧了也烧了,再种、再养就是了。”陈白羽也怕阿公气出病来,赶紧安慰他。
“你知道什么?这些全是钱。”阿公牛眼一瞪,“烧得是钱。”
果树是他在几年前陈白羽刚承包山头的时候种下的,好不容易才长起来能结果了,却突然被烧了。
能不气?
一棵果树成长起来,需要多少心血?需要多少人力、财力?这些,陈白羽都没有阿公清楚。
说白了,就是陈陈白羽只付出钱,而没有投入多少心思,所以她很快就接受了果园被烧的事实。
但阿公却是付出了精力和心思的,对比陈白羽,阿公更舍不得,更难受。
自从陈白羽承包了山头后,阿公的大部分精力和时间都放在山里,种果树,养鸡、养兔子。
把一座座山头变成能赚钱的果园。
这全是阿公的功劳。
以前,阿公最喜欢趁虚,常常趁虚。但自从陈白羽承包了果园后,阿公的就少趁虚了,没有时间。
别人让他趁虚,他也说忙,没有时间。
花费了这么的时间和精力,就等着果树成长起来赚大钱。
现在,一场火就没有了。
如果不是阿公足够坚强,经历多,都要哭出来了。
阿公黑着一张脸,瞪着被烧的果园,却也没有办法。再气,再恨,也不能‘一夜春风生’。
陈白羽还想劝劝阿公,但被阿婆阻止了,“回去睡觉吧。”
如果说谁最了解阿公?非阿婆莫属。
既然这样,安慰阿公的事情就交给阿婆了。
陈白羽准备回去睡觉,追查的事情,有公安和巡山队长的人。有专业人士在,她就洗洗睡了。
陈明也让村长叔回去睡觉,他陪着公安调查就好。村长老了,折腾了这么久也困了。
有陈明在,他也能安心回去睡觉了。
人老了,经不起折腾。
忙了大半个晚上,他是又累又困的。
“希望公安赶紧把人抓到。”村长看一眼被烧的山头,有些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火星在。
一些被烧伤的鸡正在痛苦的扑着翅膀,没扑几下就偃旗息鼓的趴在地上;一些被烧伤的兔子蹦跶两下,然后倒在地上呻吟。
一只被烧伤的母鸡正蹲在一群烧死的小鸡旁边,小小的眼睛里的哀伤让人看着眼红。
村长叹口气,哎。
看着眼睛湿润。
村长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回家去。
陈明则和公安的人跟着巡山队的人一起追查放火的人。
一觉醒来,陈白羽起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外面已经艳阳高照。
家里的三个小屁孩已经出门玩了,陈白羽起来吃过早餐到山上去看看被烧的山头。
大唐农场被烧的照片已经被游客放上网络,不少人表示可惜。当然,也有一些眼红陈白羽赚钱的人幸灾乐祸,直说烧得好。
陈白羽刚开机,手机就响了起来。
李天朗、阿爸、顾延年等等,还有其他一些认识的朋友纷纷打电话过来问候。就连正在国外走秀的陈乐乐也打电话过来。
“村里人没事。烧的是果园。”
这是最大的庆幸。
接电话就用了大半个小时,一个一个安慰。
陈白羽直接在QQ说说上让大家放心,她没事,农场也没事,一切都很好。
虽然烧了四个山头,但对农场的旅游业并没有多大影响。
陈白羽上山,就看到阿公阿婆正带着人在山上捡被烧死、热死的鸡和兔子,足足捡了十几个箩筐,阿婆眼泪都出来了。
“哭什么哭?再养就是了。”阿公语气不太好。看着被烧死的鸡和兔子,阿公的心都在滴血啊。
这全是钱啊。
感觉和烧钱没有什么区别。
阿公瞬间红了眼。
这一箩筐一箩筐死鸡,阿公叹口气。
“哎。哪个缺德的......”阿婆摸一把眼泪,继续捡。
阿公还在果园旁边捡到几个装汽油的铁桶。
“麻的。”阿公气得一角踢过去,把铁桶踢得咚咚响。
阿公准备把捡回来的死鸡和死兔子统统扔到粪坑去充当肥料。农村人都是这样做的,把突然死了的家禽扔到粪坑去,泡烂,然后当肥料用。
但陈白羽坚决拒绝了,让阿公阿婆挖坑埋了。如果只有一两只死鸡被扔进粪坑里没有什么,但这上千只鸡和兔子,能把粪坑填满。
阿公想了想,听陈白羽的。
直接在就山里挖个大坑埋了。
把山头上的鸡和兔子埋了,还要把烧死的果树砍掉收回家当柴烧。
“老板。”巡山队的队长过来和陈白羽说,“人还没有找到。”
不过,车找到了。
车就藏在大唐农场的旧公路上。因为有了新公路,旧公路就几乎不用,也没有什么人走。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从旧公路过来的。
陈白羽新修的几条公路都装有摄像头,但旧公路却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