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高兴宁王心里有她,将人安放在她的身边,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动向,又担心自己不好的一面,会让宁王发现。
汤冉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一路上有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仔细回想后,发现除了在山脚村,其余时候自己都表现得很好。
这般想着,面色就有些难看。
唐然这个贱人,果然是她汤冉的克星。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怀疑是有人将消息传出去,但传出去消息的那个,绝对不会是自己、
于是乎,没一个人站出来。
汤冉等了一会儿,又认真说了好几遍,可仍旧是没人站出来,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心底下认定是有人将消息传出去,又认为此人对宁王极为忠心,所以不管她怎么说,那人都不会站出来。
汤冉想了下,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愿意出来也罢,本王妃就不为难你们了。”
汤冉一副很是大度的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
站在了望塔,微眯着眼睛观看着整个南关,汤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美得不可方物。
她不是第一次来南关,三年多前还曾来过一次。
那时候南关正是夏季,不少人得了咳嗽,被认为是犯了时疫。正好她身在南关,随手开了几副药,就将这咳嗽病给治好。
也是因此,才得了皇朝第一天才药师的称号。
街道上人行匆匆,也不知道唐然那个贱人藏在何处,说不准就藏在寻常老百姓家中。
回头应该跟官府说说,去老百姓家也查一下,窝藏罪犯的人罪该万死。
一想到宁王为了自己,又要伤唐然一次,说不准这次还是会要唐然的命,汤冉嘴角就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又如何?还不是被王爷深深厌恶着?
这一次,一定要让唐然死在王爷的手上。
汤冉暗暗咬牙,这一次她绝对不会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善良,而出手救下唐然那个贱人。
就让那个贱人去死!
一个又胖又丑,还长了胡子的糙女人,相信就算王爷看到了,也不会喜欢。
在汤冉醒来的第五天,宁王总算赶了回来。
询问过情况,得知南关在飞鸽传书回来后,立即就封了城,他心头松了一口气。
然而无意中听到一些流言后,整张脸都黑了。
此时的宁王,就站在一处告示前面,看着告示上所书,脸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
告示上画了四个人,写明了皆是重犯,凡是举报了可靠消息的,都可以领到奖赏。
若是能将四人拿下,悬赏千金。
宁王:……
这告示谁写的,给本王出来,保证弄死你!
偏偏县令得到宁王来了的消息,赶紧跑了出来,十分恭敬地朝他鞠了个躬。
“下官,拜见宁王殿下。”苟县令腆着着,一脸谄媚讨好。
“狗官,这是你让人写的?”赤风指着告示,面无表情地问。
苟(狗)官:……
“是,是下官请了画师,将画像描了下来,贴在告示上,又下了逮捕令。”苟县令一脸讨好,“请王爷放心,本官一定会全力追捕这胆敢伤了王妃娘娘的凶手,定然不会让之逍遥法外。”
苟县令表情无比严肃,又极为认真:“只要人还在南关,一定会抓到罪犯,下官已经派人去搜查了。不过……王爷,要不要下个格杀令?”
赤风云雷雨:……
有人作死不解释。
宁王一双浓密的卧蚕眉竖了起来,瞪向苟县令的眼神变得阴森冷厉,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是谁说他们四个是凶手罪犯的?”宁王冷厉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微笑,却显得无比狰狞。
苟县令不经意一看,吓得冷汗直冒,整个人趴到了地上去。
“王王王爷,这这是上头下的令啊,说是这四个恶人伤了王妃娘娘,致致使王妃娘娘重伤昏迷,整整七天才醒来的啊。”苟县令哆嗦着,心头各种猜测,却怎么也猜不出威武霸气的宁王在想什么。
宁王面色黑沉得能滴下水来,身上的衣袂也跟着无风自动,吓得苟县令脸都贴到了地上。
赤云一把将告示撕了下来,对宁王说道:“爷,可能是城主那有所误会,现在去说明,应该还来得及。”
宁王不禁沉默,还来得及吗?好像已经有七天来着。
一波人拿着刀,拿着棍子,风风火火路过,路过告示牌的时候看了下,发现赤云手里拿着告示,不由得瞪了赤云一眼。
赤云奇怪地看了一眼,发现是一群二流子似的人,本想出手的,见他们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匆匆走过,就懒得再理。
估计是要去干架,这种人死得越多越好,何必多管闲事。
“爷,目前最重要的是,将事情澄清。”赤云又再说道。
“不,不对啊。”一旁的赤风忍不住开口,“外头不是传王妃被这四个人重伤了,昏迷了七天七夜,差点没救过来吗?他们这是大逆不道,重伤皇族是死罪,就该……吸!”
话还没有说完,后腰就让赤雷狠狠拧了一下。
“你拧我干啥?”赤风扭头瞪了回去。
赤雷抬头望天,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嘴里头叹道:“今天这天气,可真是好……”
此时阳光看着很是灿烂,但天边风推着黑云在跑,速度看起来还挺快的。
赤雷便圆了一句:“可惜快要下雨。”
赤风:……
有病!
“爷,你不能因为怀疑唐然是你的小……嗷!”赤风话没说完,腰间传来一阵刺疼,惊得他原地跳了起来。
扭头一看,赤雷正淡定地将针锥收回去,针上还带着血。
赤风:……
“赤雷你大爷的,老子弄死你!”赤风转身就扑了上去,一怒之下,顾不得宁王还在一旁,立马就要跟赤雷干架。
赤云抚额,替三弟觉得憋屈,就不该管大哥这二傻子,由得爷去惩治,绝对服服贴贴的。
正要去拦架,街道上又一群人手拿刀棍,警惕地巡视着四周,匆匆而过。
赤云蹙起眉头,这些人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