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还是不给?
最后唐然还是给了,毕竟自己是个女子,就算是亲哥哥自己也不太好碰触。
毕竟唐子煜伤到的地方,除了屁股外还有大腿。
若是聂畔不说,她什么也不去想,直接就给上药了。听聂畔这般一说,她就觉得别扭,因此还是让聂畔来的好。
不过聂畔上药的时候,唐然虽说坐直了身体,但目光是斜着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因为她想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看上了她哥哥的美色。要知道她哥哥虽然是个男子,还是个挺壮实的男子,但那张脸如同被精雕细琢过,是真的十分俊美。
看了好一会儿,她觉得聂畔老奸巨猾,竟然一脸都是显露出来,只是轻蹙着眉,但表情一直很平淡,眼底下也看不出有任何波澜。
只是偶而会瞥她一眼,她虽很迅速就移开目光,不认为被发现了,但觉得聂畔是在作贼心虚。
不然老看她作甚?
眼见着要给屁股上药了,唐然摸了摸鼻子,还是自觉地走出去。
她哥长得白,藏在衣服底下的应该更白,在火光下说不准会发亮,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偷看几眼,到时候肯定又要挨说。
月光下,两头狼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早已经气绝身亡。
被她杀死的那头,除了脑袋上有伤,身上别的地方都极为完好,可以说一根狼毛都没被伤到。
被唐子煜杀死的那头,看着就有点惨,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虽说致命处是脖子,但总觉得它最为致命的是血流干了,脖子上一刀只是加速死亡。
聂畔见唐然走出去,回身将药放到顾大山手上,由顾大山来给唐子煜上药。
他略为迟疑了下,抬脚走了出去。
“阿然姑娘。”
聂畔的声音也很是好听,带着成熟的书卷气息,温和有礼。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文尔雅,润如玉,同春风拂面般,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亲近。
唐然扭头看他一眼,这家伙好是好的,就是偶而有点腹黑。
“你给我哥上完药了?”唐然问。
“让大山叔给上了。”聂畔说道。
唐然:……
这是偷香窃玉被发现,临时收手了?可不像啊,若聂畔真的对她哥哥有企图,应该不会让顾大山动手才对,否则他不得吃大醋啊。
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这家伙应该是书念傻了,把那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记得太清楚,才会有此表现。
想想也是有可能,书上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男女七岁不同席’什么的,诸如此类,据说是挺多的。
然而江湖儿女,是真不拘小节。
“阿然姑娘,在下可是有什么不对?”聂畔被看得久了,心头微紧,不由得开口打断唐然的沉思。
唐然一下回了神,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就是发现你最近好像黑了不少。”唐然随意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阿然姑娘眼力真好,夜里还能看出黑白来。”聂畔点了下头。
“……那是必须的,像我哥那样的就白,月光下都白得发亮那种,你忒黯淡了。”唐然微抽搐了下嘴角,却装作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聂畔被噎得无语,伸手摸了自己脸一把,真的很黑很黯淡?
不会是跟大山叔那样,晒成黑炭了吧?
“阿然姑娘,这里出现荒兽,并且还是四级的,必有蹊跷。”聂畔不想谈论这种悲伤的事情,干脆就转移了话题。
唐然点了点头,以前这片贫瘠之地不是没有出现过荒兽,甚至出现荒兽也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朝庭在每座城都设有镇魔司,每当出现荒兽,只要报告到镇魔司去,就会有人来杀荒兽。
只是不知这里出现的荒兽,是没有通知到镇魔司,还是镇魔司的人也拿这里的荒兽没办法。
唐然私自猜测,可能是后者。
“确实如此,等天亮以后,我跟我哥上山去查一下。”唐然翻了翻那头刚死的二级狼兽,发现它身上的气息有些浮躁。
又看了下四级狼兽,那种感觉更甚。
又认真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就觉得这两头狼是真的浮躁,仿佛是被短时间吹大,变得十分狂妄。就如同一无所有的乞丐,突然继承一大笔遗产,家里有座挖不完的金矿还有美人无数。
聂畔说道:“在下可否跟着一起去?”
唐然扭头瞥眼:“你个拖后腿的,跟着干嘛?”
聂畔:……
阿然姑娘说话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在下对风水一说略懂,说不好能帮上忙。”聂畔无奈苦笑了下。
“腿也不够长,走路肯定慢。”唐然打量了下他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这个子不矮了,但就是太瘦了,不知有没有一百斤,被风吹到会不会倒。
聂畔被噎得胃疼,他自觉自己身高很好,在人群中也算是中等。可跟唐子煜一比,确实差了十公分,连顾大山的个子也比他高,显得他确实有些矮。
“不过你要不怕危险就去吧,大不了我们走慢点,稍微等你一下。”唐然觉得自己挺好说话的,就算嫌弃对方,也还是愿意带着。
聂畔就觉得,自己不仅是胃疼,连肠子也都在疼着。
从不为自己身高烦恼的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矮,腿也可能是真不够长。
就是不知已经二十八岁的他,可否能再长一点点身高。
“你们在聊什么?”
唐子煜捂着屁股,走路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很是怪异。
“子煜兄,我与阿然姑娘发现这荒兽有些不对,这山上恐怕有不得了的东西,所以决定前去一探究竟。”聂畔冲唐子煜拱了下手。
唐然(﹁﹁)~→:这话说的有点意思啊。
“你伤怎么样,还能造不?”唐然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确实有点虚,看着老惨老惨的一人。
“能,怎么不……能。”唐子煜立马拍了下自己的胸,不料引起了内伤,痛得他差点一口气背了过去,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