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想了想,发现自己小时候没什么特别的事,记忆有些模糊。
抓了抓头,有些尴尬地道:“我……我那时还小,再说了,都这么久了,我哪还记得那么清楚?”
苏乔真是无语问青天。
自己记忆乱七八糟的,模糊不清,不但发现不了,还能自动找借口,也真是让人佩服。
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傻子,你被人给催眠了。”
“你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农民,杀猪人家的儿子,你脑子里的这些记忆全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给你灌输进去的,懂了吗?”
催眠?
韩风有些傻眼。
“我不懂,我的记忆怎么能是假的呢?”
“我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是假的?”
苏乔一脸笃定地看着他:“你脑子坏没坏我是不知道,但你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这一点,我可以给你百分之百打包票。”
韩风终于有些动摇了,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脑子里的这些记忆都是假的。
明明那么真实。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能这么肯定?”
“不信?”
苏乔想了想。
“晚一点,我会让你相信的。”
等他们一行人下了石山,到两山之间的山谷时,天也差不多黑了。
还好,莫谨在前一晚用竹筒和香蒲草做了火折子,不用再临时取火了。
这是他们在森林中的第二个晚上。
幸运的是,他们再次找到了一条小溪流,不至于会渴死,但不幸的是,他们仍旧没弄明白他们在在哪。
经过了一天的艰辛徒步之后,大家的精神都没有昨天好了,神情疲倦,也沉默了不少。
王燕秋本来还想支使韩风,让他给她去洗果子,但看了一眼苏乔,又闭上了嘴,转身自己去了河边。
苏乔拉着韩风去了林子边,很快就手脚麻利地捡了一大捆干树枝回来,随后,又拉着他去了河边洗手洗脸。
自从苏乔说他的记忆有问题后,这一路上韩风都很恍惚和迷茫。
他一直在回想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却越想越觉得奇怪,很多事情都经不住仔细推敲。
“别愣着,跟我走。”
洗了手,又洗了把脸后,苏乔拉了一把还在心神不宁地发着呆的男人,示意他跟她往小河的上游走。
韩风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呆呆地应了一声:“哦。”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上游一点的地方。
小溪流边,王燕秋已经脱了针织衫,只着白色背心,正蹲在水边,用清凉的溪水不停地拍打着手臂。
韩风愣了愣,停下步子,一下子转过了身。
苏乔扫了他一眼,轻步走近王燕秋,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掐住了她的下颌。
王燕秋被吓得半死,却说不出话,只能模模糊糊地发出愤怒又恐惧的抗议声。
苏乔根本不理会她,在她脖子后面不轻不重地来了那么一下,然后又在她身上某几个特殊的穴位刺了几针,趁着她头晕之际催眠了她。
苏乔用的是从古时延绵至今的经络穴位催眠法。
听到声响,韩风好奇地慢慢转过了头。
看到王燕秋在苏乔的手上,就好似一个布偶一般,眼睛呆滞迷离地点着头,震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直到苏乔拉着他离开,他还在回头看小溪流边那个眼神呆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