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叔烦躁地推了她一把:“咋办咋办,我怎么知道咋办?
说了让你别来你偏要来,这下好了,自身难保了。”
苏二婶声音大得能掀飞屋顶:“这能怪我吗?”
“陈丫头说那死丫头中了彩票,还一中就是180万,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能不动心吗?”
“咱儿子都22了,好不容易相中了个姑娘,不修房子,没有彩礼,人家根本不愿意进门,我能咋办?”
“还不是你这个窝囊废,忙活了一辈子,连个给儿子讨媳妇的钱都没弄到,还三五不时地跑去赌钱,搞得连个屋子都修不起。
你看村子里头,人家新房子都修了好些年了,就咱家还住那几间破屋子。”
苏永军很是不耐烦地叫:“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我牙痛,肚子也痛,背上也被踢了几脚,一定青了。”
“儿子你还好吧?”
苏二婶一听儿子喊痛,连忙心痛地跑过去扶住了他。
“都怪苏乔那个死丫头,欠了这么多高利贷,竟然一声也不吭。
难怪昨天我们说去她公司闹的时候,她还让咱们去闹呢,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咱们呢。”
苏二叔皱眉想了一会:“现在别说这些了,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再说吧。”
“可外面这么几个大汉堵着,咱们打又打不过,怎么逃?”苏二婶很是发愁。
苏永军眼珠子一转:“爸,妈,要不你们拖住他们,我……我逃出去,再去报警带警察来救你们?”
苏二叔狠狠瞪了他一眼:“带警察来有什么用?”
“像他们这种放高利贷的,说不定里头有熟人,就算没熟人,这几个人进去了,剩下外面那些人能放过咱们?”
苏二婶连忙附和:“对,你爸说得对,咱不能报警,一报警,最后他们说不定会追到咱家里去,到时可就全完了。”
苏二叔点了点头:“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咱家的地址,一定不能透露出去,否则咱们以后都麻烦了。”
因为是马上就要拆迁的旧楼,门虽然还是好的,但锁却是个坏的。
苏永军偷偷从门缝里往外瞧:“爸,妈,你看他们开始喝酒打牌了,说不定一会喝醉了,咱们就有机会逃出去了。”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了。”
苏家夫妇连忙凑过去,一看,还真的开始喝酒打牌了。
苏二叔心里有些激动,压低了声音:“这样,一会咱们要是真逃出去了,就去旅馆拿了行李,直接去火车站,就算是站票也算了,最紧要的是赶紧离开这。”
苏二婶连忙点头附和:“对,不管那车子去哪里,咱们买最快开车的那趟,到时大不了转车。”
苏家三人,被痛打了一顿,又被吓了个半死,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偷跑成功。
一到火车站,就坐上了最快开车的那班火车,飞速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
下班后,路寒本来是喜滋滋地准备邀功的,却不料,一回家就被苏乔给家暴了。
打完他,苏乔一句解释的好话也没有,理也不理他就回了房。
路寒闷在屋里生了半天气,却没等到苏乔来哄他,只能气鼓鼓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