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女子,但生性洒脱,遇事果决,就像一阵握不住的风一般。
她是一个如风一般的女子。
为了留下她,他不介意用些手段。
苏乔有些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恢复女儿身,用得着这样吗?”
搞得声势浩大,现在外面到处都传遍了。
龙景渊安抚地搂住了她的肩:“进宫后,朕将提你为贵妃,有了这些功绩,无人敢再置疑。”
呵,敢情是这样啊。
也对,苏侯府早已不复当年,现在只是被新皇厌弃所在。
她一个犯了欺君之罪的侯府小姐,进了宫,别说贵妃了,连嫔的边都不一定摸得到。
突然一步登天,提了贵妃,指不定多少人不服气。
尽管苏乔知道他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着急,但她却反而愈发心烦。
她最终都是要离开的,根本用不着他做这些,用不着他自以为是的施舍。
龙景渊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让她看清楚自己眼中的认真:
“朕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朕对你的宠爱,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你的位置是任何人无法撼动的。”
苏乔却感觉不到一丝他的热忱。
宠爱,宠爱,跟爱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字,却是天差地别。
她要的是爱,而不是宠。
只有站在不平等的位置,才会像小宠物一样,去求得另一方的宠爱。
但他生在这个朝代,而且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根本无法理解自己要的是什么。
也许在所有人眼里,在他眼里,她苏乔的想法是贪心不足,是大逆不道的。
但她苏乔有自己的高傲,有自己的尊严,也有自己的坚持。
要她为了一个喜欢的男人,如此委曲求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仿佛施舍般的爱,她不屑要!
权公公悄悄地进来,先是望了一眼苏乔,才轻声道:“皇上,太后有请。”
龙景渊微微皱眉,随即舒展了眉头。
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朕去去就回,一会回来陪你用膳,嗯?”
“你快去吧。”
太后这个时候找他,肯定是为了选秀的事,又或者自己的事。
*
太后寝宫。
“母后找儿臣有什么急事?”
“皇上,采选秀女,乃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平衡前朝后宫,延绵子嗣,何等大事,皇上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太后一开始还以为是谣言,不料竟是真的。
“你连哀家都不知会一声,就给取消了,你……你这是要气死哀家呀。”
龙景渊十分淡定地将茶杯递到了她手中:“母后,今年选秀之事取消,是朕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定。”
“朕才初初登基一年,虽朝堂还算稳固,但万事杂错,变数易生,四国局势动荡,又正值我国干旱在即,实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来做其他事。”
太后叹了一口气:“皇上确实是辛苦。”
“不过哀家刚才怎么听说,你将苏侯府苏源嫡女带在身边,而且授予其御前侍卫之位?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事,其实很简单。”
龙景渊想到苏乔,眉眼带上了笑意:“她是一个生性洒脱,又有经纬之才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