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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错了,哥,我真知道错了,你别说了”云金懊悔地道,“有些话我不说,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们两个都要记住,无论将来我们的本事有多大,能力有多强,老爸他始终是我们的老爸,绝对不容许有丝毫的轻视和冒犯之心,记住了”云浪郑重地道。“哥,我记住了,都记住了,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不会像今天这样了”云金正色地道,“好吧,你也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接着下棋”云浪挥挥手道。

“啊,还真接着下啊?”云金一脸痛苦地道,“那是当然的,等你下的我认为可以了,我还有重要任务给你呢?”云浪理所当然地道,“啊,我还真有任务啊,哥,能不能事先透露一点”云金一见自己还真有任务,马上嬉皮笑脸地讨好道。“去去,睡觉去,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出这个酒店的门”云浪道,“嗯,行,我马上去睡觉,然后念叨你给我说的话”云金笑嘻嘻地离开道。

云金终于走了,被云浪吼声吸引过来在门缝里听墙根的云九,内心里五味杂陈,暗自道“云浪这熊孩子是真的长大了,这话听的我都要掉眼泪了,不过,我教云金这臭猴子下棋,还真没这么深的心思,完全是为了打发无聊,他到底是怎么引用的如此之深的,这才是真正的妖孽啊”。

如果云浪知道门缝里面的云九是如此的想法,估计要一头撞死。

云浪在酒店里训云金,古梁也在城主府里训古平海,衣冠不整的古平海和他那同样衣冠不整瑟瑟发抖的第八个老婆叶魅儿,跪在古家的英灵堂里。此刻足足训斥了一个多小时的古梁,按着发胀的额头,闭目养神地等待着最后的勘察报告。没用多久内卫队长范海传来了报告声,“你起来吧,海儿,去开门让范海进来”古梁有气无力地闭目道,古平海缓慢地起身,揉搓着发麻的膝盖,同样跪的难受的叶魅儿朝他投来了祈求的目光,希望他帮着说说话,古平海痛苦地使劲摇着头,蹑手蹑脚地向大门走去。

范海一看开门的是城主,恭敬地行礼道“城主……”,古平海摆摆手,指了指古梁,意思是你不用想我报告,直接给他报告,范海尴尬地笑了笑,来到古梁的身边,恭敬地报告道“启禀将军,属下已经核实了城主大人书房丢失的物品,这是调查报告”,“我不想看,你直接说”古梁冷冷地道。

“是,大人,这次失窃事件,一共丢失了金银器五十三件,贵重玉石物品五件,古董物件三个,其中最珍贵的是……”范海念到这里口吃了,“怕什么?直接说”古梁冷冷地催促道。范海咬牙念道“是,其中最珍贵是大人的身份名牌祖母绿星空玉石”,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大殿顿时刮起了一阵风暴,“轰”的一声,范海直接被击飞得撞击在大殿的柱子上,嘴角浴血,气息微弱,神色涣散,他的生机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击碎了。

突然发生的一幕,顿时让古平海牙齿发抖,呆若木鸡地不知道该干啥,惊吓过度的叶魅儿直接尖叫一声,昏死过去了,古梁须发无风自动地缓缓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向范海道“你身为内卫队长,府主重宝失窃,你罪不可恕,府主被人暗算,丑行于天下,你不紧失察在先,而且事中未阻于后,同样死罪一条,所以,你安息吧”。

范海不甘地伸出了手,最后死不瞑目地断了气。

神色冷峻,心沉似铁的古梁,对着傻傻呆立的古平海道“你亲自去处理掉这个女人,星空玉石的失窃,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我们古家就会迎来灭顶之灾,你懂吗?”,“叔叔,她可是叶家的人?”古平海口干地提醒道。“不管她是谁的人,都必须死,到时候,大不了从祖库里提出一点东西陪给他们,她的死和我们古家的基业安危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你现在就把她拖到后面去,英灵殿也该见见血了”古梁冷冷地道。

面对此刻的古梁,古平海不敢有丝毫的违逆,拖着昏死的叶魅儿就向殿后走去,随后便传来了叶魅儿那不甘的凄惨叫喊。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杀的自己最爱的人,耻辱、惊吓、恐惧、手持滴血利刃,双目呆滞的古平海,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哈哈,我终于杀人哪,哈哈,我杀人哪,啊,不,魅儿,你怎么哪,啊不,魅儿你醒醒”。奔溃的古平海,惊恐地仍掉手中的刀,又惊又怕地跳了起来,向外冲去,“杀人那,杀人那”,一见到古梁,他立刻飞扑了过去满手鲜血地惊恐道“杀人那,我的魅儿,被杀了,快,快叫守卫,守卫你们都死哪里去了,快来啊,杀人那”。

古梁看着疯疯癫癫的古平海,一时间也傻眼了,气急无语他头痛欲裂,这时听见呼声的守卫们,猛地撞开了大门,紧张地冲了进来,古梁海起手一掌,击昏了古平海,强行镇静地对着众人道“你们把城主送回房间,让他好好休息,同时去把城北的医师郭孝给我请来”。

大殿里死的死,疯的疯,古梁颓然地向自己的将军府走去,出门之时,看着自己投射而来的背影,他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消瘦和无力,古涯岸古家,曾经的铁血栋梁难道真的要谢幕了吗?自己呕心沥血,维持了古家地位三十多年,如今他真感觉自己累了,心中布满了凄凉和不甘。

星空玉石失窃以及城主失心疯是绝对要保密的,所以喧闹了半夜的城主府还是如往常一样恢复了平静,只是既然英灵殿已经见血了,那么这份血色就不会轻易停止,因此一系列的布置,开始在将军府里陆续展开。

然而,一切正应验了天道所言,欲让你灭亡,先让你疯狂,当英灵点里那个拖着长长的血迹,披头散发,如厉鬼一般的叶魅儿死而复活地爬出殿外之时,就决定了古梁想要死死地保住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古涯城将要持续十年的动荡和铁血终于缓缓地拉开了序幕。

远在北山基地里练兵的侯战,从上午开始,就一直没有出现在练兵场上,此刻夜晚来临,门外聚集了他刚刚召集而来的手下将领,古平海这个兄弟会中名誉上大哥,他早就不予理睬了,但古家那个族长古梁的命令,他不得不重视。他是兄弟会的成员,也是古家老臣,自从自己有幸通过了测试进入圣堂学院学成归来之后,他很想成就一份让人称道的事业,可惜的是古老腐朽的古家,根本不给他丝毫的信任和机会,而且还想方设法地打压他。

直到十年前古平海,这个发小大哥主政以来他才获得一席施展的机会,可是,这些年来,特别是古平海主事以来,很快就发挥出了他的贪财好色的本性。一时间,假借兄弟会之名,盘剥民众,鱼肉百姓,无所不用其极,他曾多次阻止劝解,可古平海表面上满口答应,背地里依旧我行我素,毫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最让他痛心的就是,兄弟会总部不仅对这些熟视无睹,仍其妄为,反而对他所谓的“贡献”大加赞赏,给予了东部地区外执事的特权,还赐予了兄弟会身份和地位象征的星空宝玉,具备了调动西部三城的兵权。

有了外执事和星空宝玉,城主府终于可以大张旗鼓地扩充军备,更加变本加厉地苛刻盘剥荒民,痛心疾首,意志消沉的他,又蛰伏了几年,最后才在雷虎以及一些老兄弟的开导下,开始创建自己小帮会浩远堂。短短两年,浩远堂已经初具规模,虽然人数只有区区的一百多人,但这些人无不是纪律严明,胸有正气的豪杰之辈,而且大部分都是经验老到高阶猎士和猎将。

古梁也正是看到了侯战的练兵本领,这才正式启用了他,让他代理新军的训练,而侯战也希望给自己的那些兄弟们寻找一条合适的出身,同时也缓解自己捉襟见肘的财力。

今日从早上的第一份调军令,到现在是紧急调军令,他不知道古涯城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为何一向沉稳的古梁会如此着急,但作为一个对任何事情都着超强敏感性的猎王级将军,他还是能嗅出里面的蕴含的不寻常,不过现在毕竟不是战时,大军没有必要风尘仆仆的急急行军。

三万大军,二万留守要塞大营,继续操练和保护好机械工厂以及战备物资库,上午接到的命令,机械大队中午就已经出发了,应该在天黑之后就可以到达,自己率领混合中军一万人加上一个飞行中队,在天亮之前也可以先后赶到。他这么安排也是有用意的,这一万人大部分都是古家的嫡系,如果古涯城真的出了什么大事,那么这些人正好为古梁所用,也避免古梁的猜忌,同时按照古涯城里各个帮派的实力,这一万人刚刚好维持一种平衡。同时从某种角度来说,也让自己的真正实力得于了保存,当然了他不会做的那么明显,这一万人中至少也有一部分是他浩远堂明面上的人。古涯岸的黎明终于来临了,对于许多彻夜未眠的人来是说,这样的夜晚不是一般的痛苦和难熬,古梁头敷着毛巾,按着自己吃痛的额头,问着他身边的侍卫长道“侯战到了没有?”,“禀告大人,侯将军已经到了,此刻正在进城,古军、古山以及古远三位将军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分别进驻了三个城门,此刻他们正在外面等着给您汇报呢”侍卫回答道。

“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他们不去部队呆着,跑我这里来干什么,守个城门还有什么好汇报的,我看他们惦记的是我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还活着吧”古梁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样的话,年青侍卫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无语。

古梁烦闷拿下头上毛巾道“你去让他们进来吧,老杵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给我守灵呢”,侍卫应声而去,片刻之后,三个中年将领摆着龙骧虎步,气势了得地来到了古梁房间,见到古梁规矩地行跪拜之礼道“侄儿、古军、古山、古远拜见叔爷”。

古梁见了,立刻满面春风地道“哦,呵呵,你们三个小家伙啊,还真是不经念道,刚才我还给小李子说,古家的人到底还是古家的人啊,一接到我的命令,这么快就赶来了,辛苦你们了,来,来都起来,一家人跪来跪去的多麻烦啊,我这里就和你们的家一样,都随便点”。古梁的这一番话,说的春风扑面,暖人心扉,如果这里跪着的是三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保准瞬间感激涕零,舍生忘死。

可这三个人是谁啊,这可是古涯城里有名的古家三油条,没进部队前,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两年前就是古梁将他们押到新军营地去的,同时给他们这些古家公子哥,留下的话就是,没有命令,擅自脱岗,就以军法论处,这才让这些要死要活的公子哥们安稳地留了下来,开始祸害要塞基地。

他们经过两年的军旅打磨,虽然看起来沉稳不少,但骨子里那股油气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厚了,不过此刻他们还是摆出了一副军人的风范。

特别是一听说自己可以回朝思暮想的古涯城了,一个个把机车开的飞快,所以他们比侯战预计的都还要快,昨晚古梁刚刚安排下去,他们的部队就进城了,当时他也没有见他们,就命令他们接管城防,坚守城门,憋了一晚的三个人,再也忍不住了,便急吼吼地一大早赶来请安了,希望能“回家”看看。

三个人当然知道这是老族长在客气,但戏还是要做足的,又纷纷坚持跪立道“为了古家的荣誉,我等甘愿出生入死”,这是古家的族训,这时不用何时用啊。“好好,你们终于是让老夫看到了一点点希望,都起来吧,先不要回家,等过两天古涯城平静了,就都留下吧”古梁不想再和他们磨牙了正色道。

“叔爷啊,昨晚家母就捎信来了,让我回家看看,您也知道,他老人家一直卧床不起,侄儿这两年一直未曾尽孝道,请您准许我回家看一眼,就一眼,我立马归队”古山率先哭丧着脸祈求道,“叔爷啊,侄孙儿也是两年没回家了,您那小重孙子都快不记得他爸爸的长相了,您就行行好,让我回家一趟吧”古军马上跟进央求道,“叔叔,我不回去也可以,但求您准许您的孙媳妇来看看我,她已经守在军营门口了,您也知道,我们家一直没后,您就通融通融吧”古远也求情道。

这哪里还是刚才意气风发的三个将军啊,完全就是三个死皮赖脸的泼皮,古梁顿时感觉自己的气血上涌,一阵眩晕传来,他死死地拽住扶手,不让自己摔坐在椅子上。不让他们回去松松是不行的,要不然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他如同赶苍蝇似摆摆手道“去吧,都去吧,中午之前,我会去巡城,如果见不到你们,你们就直接去城防军法处吧”。

三个人立刻起身拜谢,随后乐呵呵地走了,三人个人走后,古梁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冷冷吩咐侍卫长李青地道“青儿啊,这次不管破坏者是谁,只要安全地过了这第一天,我看他再有何种手段,你安排码头帮,给我暗中监视各大帮派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北龙堂,那个野先低调了这么多年,我总觉得这次和他们有脱不开的关系”。

听古梁提到了码头帮这股混迹于市井的暗自力量,李青马上禀报道“大人,昨日从码头上传来这样一个消息,说北龙堂接待了一个大人物,是由北风亲自去接的,随行的有三架黑色战虎,而且可以肯定是军队建制的战机,因为他们的雷达信号很统一”。

古梁听了一愣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李青马上找来了那个被他丢弃在一边,苟彪送上来的报告,递了过去。“苟彪?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古梁看着苟彪的那个潦草签名道,“他是大夫人的内弟,前几年来找过您,当时您只见了他一面”李青解释道,“想不到一个外姓人都这么上心,恩,很不错”古梁看着里面详细的记录道。

“既然连一向都眼高于顶的北疯子都这么地规矩,看来此人来头不小啊,而且时间又是如此的巧合,一来先是赌场出事,再就是城主府失窃,有意思”古梁冷峻地道,“大人,要不要?”李青道,“不行,现在这些帮会都盯着我们呢,一旦我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们必然人人自危,然后群起而攻之,到那时,整个古涯城可就不是这么容易收拾了”古梁打断道。

古梁沉思了一会果断地道“你马上去给侯战传达我的命令,我已经手书了一封给他的信,让他就不要来给我请安了,直接代我接管古涯城的守备权,顺便将这些消息都带给他,我要休息”李青接过古梁递给他的信,有点不敢相信古梁刚才的话。

什么叫接管守备权啊,这就是说老爷子后面的事,准备不管了,而是全权交给了侯战,这里不仅包括所有的军队,还包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古梁看着有点发傻的李青道“不要磨蹭,老夫我的旧疾复发,已经不能再坚持了,就这样吧,你拿着我的佩剑给他,胆敢违抗的,让他不要请示,直接处理,到了哪里你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古梁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通知守卫,从现在起,我什么人都不见,什么也不管,去吧”。

李青一脸痛苦地下跪道“那我呢?师傅”,“除了你,我谁也不见,既然暴风雨要来了,那就让该跳出来的都跳出来吧,你也机灵点,傻小子,这可是你师傅我教你的最后一招了,以退为进,水落石出”古梁怜爱地道。古梁一生无子,膝下只有这个自己一直视为儿子的徒弟李青,所以还是不忍看到他心里难受,将自己的计策告诉了他,什么人让他最担心,可以说既不是低调的北龙堂野先,也不是那些混迹于市井的乌合帮派,而是哪个四平八稳,做事有板有眼的侯战。

此次侯战的安排,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大部分古家子弟都带回来了,而且浩远堂里几个有名气的猎将也回来了,人数不多不少,刚好一万三千人,这样既可以稳定古涯城的大局,又可以不耽搁新军的训练。古涯城三个半猎王,他一个,侯战一个,野先一个,还有半个就是码头帮和古平帮的两个猎将五阶的帮主,至于那个什么海涯帮,就算了,毕竟那只是一群低等渔民自发组建起来的乌合之众。

这些年他对侯战又压又拉,就是希望控制他,但自己毕竟已经是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族内又一群蛀虫和纨绔,就连自己耗费无数心血扶起来的古平海,如今也是半疯半傻,不成人样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必须最后确认侯战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的,如果他只是想做和自己一样的摄政将军,那就给他做好了,起码还可以期望古家以后的子嗣有希望,最不济古家的阴灵殿还可以保留下去,古家也不至于被人家荼毒,这也是古梁的底线。

如果他是想铁的心想造反,彻底取代古家,那他也会拼了这最后的老命,与侯战同归于尽,这样,至少可以警醒古家的那些窝囊废们,而且他们手中还有大军,也可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侯战此刻已经率领大军进城了,按照规矩,在城主或大将军命令传达之前,他是不能离开自己的部队的,他一丝不苟地开始安排城防,同时等待着大将军的命令。直到他见到了李青之后,他才明白城主府里果然出了大事,看完了古梁给他的亲笔信,侯战波澜不惊地,又关心了一下古梁的身体状况,这才开始行驶手中的权力,不过他始终没有接过李青手中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