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听到这里摆了手问道:“潘列和袁季磊呢?”
“他们在另外的地方做同样的事,很快会与我们汇合了。”苏加贝道。
戚倾城搡了叶天一把道:“人家讲好好的,你打断干什么?要问等人家说完再问啊。苏加贝,你接着说,别理他。”
叶天摸了摸下巴,苦笑道:“苏加贝,你听她的吧。“
苏加贝笑了笑,接着说下去。
公孙雷却说道:“老大,恕我不敬啊,我觉得老爷子教你的刀法不怎么样啊。”
陈浩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怎么样。是他的刀法用途不同。我爷爷说过,他教我的这套刀法是破甲刀法,就是专门针对穿甲衣的敌人使用的。我再试试。你小心点。”
“好。老大,你放开进攻吧,我不会有事的。”公孙雷又摆开了架势。
陈浩便调整了个姿势,再次向公孙雷发起攻击。
他把刀反了个面,刀刃对着自己,刀背对着公孙雷,用刀背最前面突出的点,砸公孙雷。
公孙雷自然的再次用劈、撩、斩三式反击陈浩。
这次陈浩刀法繁复了起来,在公孙雷的刀中闪避着,找出空隙,突然一个前伸,刀背上突出的点,就重重地击在了公孙雷的头上。
“哎呦——”公孙雷大叫一声,下意识朝后退去,却撞到了铁笼筐,只好又持刀紧盯着陈浩。
陈浩没有停下来,接着又是一刀背点在公孙雷后脑壳上,点位却与刚才打的不同一个地方。
公孙雷又大叫了一声,刀赶紧撩起来,再次朝陈浩劈过去。
陈浩一个刀背将公孙雷的刀迅速磕飞,接着又朝他的头砸过去,紧扣着前面打到的位置,再次打中了公孙雷。
公孙雷又痛叫了起来。
“喂喂,老大,你这是把我的脑壳当成钢化玻璃敲呢?怎么绕着打了一圈,都盯在脑壳上啊,这都肿了一大圈的包了,你要最后再从中间给我重重来一下,我的脑壳估计就被你直接敲下来了。”公孙雷舞着刀,却挡不住陈浩,被陈浩一直敲着,痛得都要哭出来了。
陈浩突然哧地笑了出来,一刀背点在公孙雷的头顶道:“雷子,你说对了。我就想把你的脑壳给敲下来。”
“别别别,老大。我投降,我投降行了吧?”公孙雷赶紧弃刀道,坐到地板,双手紧紧抱着头护着,对陈浩求饶道。
陈浩的刀背轻轻地公孙雷头顶上一点,也把刀丢了,坐到公孙雷身边,将公孙雷护着头的手拨开道:“我看看。”
“看,看什么看啊。头都被你敲出一圈的大包来了,你是真的想把我脑壳给敲下来吗?”公孙雷带着哭腔说道。
陈浩笑着,在公孙雷头上摸了一圈,发现果然满满的都是包,就跟在头上套了串佛珠似的,当即又失笑了出来。
公孙雷搡了陈浩一把道:“你还笑。”
陈浩拉着公孙雷道:“我开心,我怎么不能笑?”
“你开心?你当然开心了,可我呢?我的头被你打得都是包,痛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啊?”公孙雷哭笑不得。
陈浩更笑了说:“雷子,我要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忙。”
“什么忙?”公孙雷忙问道。
陈浩道:“让我终于明白了爷爷破甲刀法的精妙所在。”
“真的?”公孙雷也忘记痛了,看着陈浩。
陈浩点头道:“我一直不懂爷爷这套怪怪的刀法,是怎么回事。今天晚上我终于弄明白了。那就是跟你说的敲钢化玻璃一个道理。任何再坚固的东西,都有脆弱点,就如装在车上的钢化玻璃一样,看似很坚固,可只要拿小锤头在它四周敲上一圈,在往中间用力一砸,就可以很轻松的将它给击碎。那么,杀害我父母的侵略者组织杀手所穿的巨螯甲衣,要击破它,是不是也跟这个一样的道理。只要我们能找到它的脆弱部分,先将它的四周给敲松了,再往中间用力一敲,是不是就可以将它给击破了?”
“对啊。老大,你可真是太聪明了。”公孙雷也激动了起来。
陈浩接着道:“我爷爷以前跟毁灭者恐怖组织的恐怖分子斗的时候,毁灭者恐怖组织恐怖分子也用外星甲类文明的高科技,制造了甲衣,只是没有侵略者组织这么先进而已。他的这套刀法,应该就是专用于破解甲衣的破甲术。当然,关键还要在实施破甲之前,找到对方甲衣的脆弱点。”
“你的意思是觉得这里教的劈、撩、斩三式刀法,其实根本对侵略者组织穿甲的杀手没什么鸟用了?真正要破侵略者组织杀手的甲衣,还得用你爷爷的刀法?”公孙雷似乎明白陈浩的意思。
陈浩微微叹了口气道:“这里教的刀法,陪练勇士跟我说过了,其实只是为了给大家壮胆,让大家有胆量去面对侵略者组织杀手。当面对穿甲的侵略者组织杀手时,三式刀法能使完,就已经不错了,根本就没想过,他们与穿着巨螯甲衣的侵略者组织杀手交上手,还能活着回来。这也是一种无奈的做法啊。”
“嗯。我也明白了。要不然,不加训练就让新兵上去,他们直接就慌了,根本不敢往前冲是不是?”公孙雷马上也想到了原因。
陈浩点点头道:“应该是这个意思。包括接下来的原始森林狩猎训练、雾谷迷踪死亡区训练,其实都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穿着巨螯甲衣的杀手太强大,太无敌了,目前联军根本想不到办法对付他们,可又不能没人守着前线。”
“所以,他们就想到了增加训练的残酷性,让经过魔鬼峡谷训练后的新兵,对死亡产生了麻木,就是去送死也无所谓了,再让他们上前线。其实,真的打起来,也就是让他们去送死,是这样的吧?”公孙雷这些话是带着恐怖说出来的。
陈浩用力点着头道:“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你们几个白天要参加勇士联盟的训练。晚上还要辛苦一点,到这里来跟我学爷爷的刀法,我不想你们进入联军,上了战场后,只能去送死。我要你们都活着,跟我一起把那帮侵略者组织的混蛋通通杀光,为我父母亲报仇,为人类清理垃圾。”
“好。老大,能遇到你真是我们三个的荣幸。来,再练。”公孙雷疲倦和伤痛似乎一扫而光,又捡起刀,弯腰站了起来。
陈浩也把木刀捡起来,开始把他爷爷教的破甲刀法教给了公孙雷。
四个人在那里练了三、四个钟头,这才余兴未了地回宿舍去。
大家洗过澡,都躺到床上后,陈浩特意交待了一句:“学我爷爷的刀法这事,谁也不要说出去,不要让别人发现,以免乱了军心。毕竟我现在也还不知道,我爷爷这套破甲刀法,对付侵略者组织杀手的巨螯甲衣是不是真的有用。”
公孙雷、袁季磊和潘列立即一起回应了道:“记住了。”
“那……赶紧睡吧。”陈浩欣慰地说。
四个人都比别人多训练了四个多小时,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可以说是彻底累坏了,再没有人有气力聊天,很快就都发出了酣睡的声音。
第二天,是个人练习,陪练的勇士都没有到场,新兵们一进笼子,很多人就直接坐地板上了。
笼子太矮,昨天弯了一天的腰,多数人的腰,一挺直就痛,可一弯着又酸,真是怎么也不是。
现在又进笼,强迫继续弯着,那种难受实在可想而知。
陈浩昨晚完全想明白了魔鬼峡谷这里的训练目的,他们并不在乎你学了多少杀敌技能,只在乎你的胆量是不是被练出来了,哪怕是赤手空拳,是不是也敢于面对凶残的,穿着巨螯甲衣的侵略者组织恐怖分子杀手。
陈浩的腰也是酸痛得不行。
他们四个昨晚还多练了近四个小时,陈浩所训练的时间最长,强度也最大,现在腰背的酸痛劲,绝对比任何人都厉害。
“特么的,这训练也太苦了,现在连再美的女人躺在面前都提不起劲了。”袁季磊双手扶着腰,与陈浩、公孙雷和潘列一起朝训练场走去。
潘列道:“我就想继续睡觉,别的都不想了。这里真是魔鬼峡谷啊,这训练也太可怕了。”
“你们这两个家伙,干脆逃走算了。整天在这里哇哇叫什么啊,你没听陪练勇士说了,后面的原始森林狩猎和雾谷迷踪还更可怕,要不然怎么叫魔鬼峡谷啊。”公孙雷撇了下嘴,嘲讽着袁季磊和潘列。
陈浩也是双手按着腰道:“我的腰背也酸痛得不行。自从吴上尉告诉我们,直升机通过的是地狱之门那时起,我就觉得魔鬼峡谷肯定不是人呆的地方,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而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联军所要面对的敌人是多么恐怖,要不然也没必要进行这种九死一生的训练。”
说到这里,陈浩停了下来,看了眼训练场上,见许多新兵在铁笼子里坐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才又接着道:“我相信,没人希望看到还没加入联军的新兵,就在训练中死亡。只是由于如果不这样严酷的训练,进了联军就可能造成更大的伤亡,甚至不只个人,而会连累大家。我们还是咬牙坚持吧,一定不能死在这里。一定要进入联军,上战场杀敌。”
其他三个人也就不再抱怨,都朝陈浩点点头,挺直了腰杆,各自走向自己的训练铁笼。
公孙雷走了几步后,停下来,等陈浩跟上来说道:“老大,上次你打了联军训练指挥部的代理大队长托尼,虽然他被你打服了,也认输了。可我怕他不会就此罢休。”
陈浩宽容地笑笑道:“你别想多了。他已经说过了,不会再做手脚阴我们。我相信他会信守诺言。”
公孙雷抿了下嘴,有些迟疑,终究还是又说道:“那样的小人是很难改的。我最担心的是后面的几个训练项目。像铁笼训练,在考核时是允许杀掉对方的,假如托尼那个王八蛋想再阴你,只需要给你派个强大的敢死陪练,然后不遵守限制规则,就可以轻易致你死地。”
陈浩抬起头环顾了一遍整个训练场,露出个憨笑道:“我知道你是想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我们在这里,想防也没办法防啊。与其瞎担心,不如选择信任。”
公孙雷紧抿了下嘴,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考核前一天我会去找吴上尉,让你给留点神。死,我们不怕。但不能被冤死。”
陈浩挥了挥手,表示听明白了。
两人也就各自朝自己的训练铁笼走去。
“训练五分钟后开始,请所有学员迅速进入铁笼,时间一到,管理人员必须立即把铁笼锁上。”烦人的广播,又开始叫着倒计时了。
陈浩进了铁笼里,虽然腰背酸痛得实在厉害,却还是咬着牙,立即拎起刀练了起来。
劈、撩、斩……
劈、撩、斩……
曾经有个名人说过,简单的动作重复做,而且能越做越好就可以成为世上优秀的熟练工。
而对于武功来说,熟练工,那就是高手了。
就像卖油的老汉对能百步穿杨的将军说,无它,唯手熟尔,他也可以把油从铜钱的孔里穿过,而不沾到铜钱上一点。
陈浩对这个道理很清楚。
他从小就接受他爷爷对他的训练,爷爷反复告诉他的一句话,也就是熟能生巧。
这和卖油老汉对那个将军说的话其实是一个道理的。
陈浩又怀着仇恨,一心想要加入联军,成为联军战士,为父母报仇雪恨。
那么,再艰难,他也会咬着牙克服下来。
“当当……”
陈浩自己练了一天,都控制得很好,没有让刀和身体碰到一下铁笼的筐架,可是就在离当天训练结束不到五分钟时,一阵芳香突然从铁笼外飘了进来,钻进了他的鼻子。
“啊嚏——”陈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刀一下歪,连连击到在铁笼筐上。
“格格格……”铁笼外一个穿着白大褂,掩嘴低笑。
“你……是桃子啊……”陈浩看清了铁笼外站着的那个女人,身上淡淡的芳香还在不断地随风飘向他鼻口。
他用力吸了下鼻子,化解了再次的喷嚏。
桃子莞尔一笑:“累吗?”
“还好。”陈浩勉露了个笑脸。
他很想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了,感觉腰都快断了,可还是挺住了。
桃子扭头看了看四周,夸赞道:“你可真了不起。我看你们训练一整天了。几乎每个笼子里人都会累得坐到地板上去休息一阵再继续练,有的就直接累晕倒,被我们卫生员给抬走了。还有的干脆装病,赖着在医院不回来训练呢。你却一整天,除了中午的午餐时间和正常的中间休息外,都没偷一下懒。你是不是铁打的,不会累啊?”妖孽特种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