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姒露出一个笑，抚着额头道：“本宝宝觉得，这应该是天道的惩罚吧。”
昨天的那个吻，应该被天道察觉到了，才会给她一点惩罚，让她收敛着来。
说不清什么感觉。
有的时候，白姒挺后悔来这一趟的。
在人间，天道掌大道之法，她时常受制，总归没有以前来的轻松舒服。
小拾笑了笑：“阿姒乖，我们不想了，我们好好做任务吧。”
白姒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看了一下时间，给谢迟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少年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却还是第一时间接起来了。
他轻出声：“阿姒，怎么了？”
谢迟下意识的叫出阿姒的名字，白姒愣了一下，眼眶一红，有些委屈的道：“没事儿，就是……就是想听你说说话。”
谢迟在出声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喊了什么，怔忡了一下，又觉得阿姒这个称呼很好听，便笑了笑：“怎么了？”
小姑娘嘴巴一瘪，那种一直被抛着的感觉一瞬间落地，她轻吸了一下鼻子：“就是做噩梦了。”
“谢迟，你说我要是走了，你该怎么办啊？”
谢迟愣了一下，从床上起来，连带着几分睡意也没了，他晃了晃脑袋，声音里带上几分慌乱：“你怎么了？”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可矫情可矫情的道：“就是一时感慨。”
谢迟松了一口气，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忍不住出声回道：“你别乱想，你他妈要是敢消失，老子就是挖地三尺也回把你找出来。”
白姒笑了笑，哼了一声，然后又聊了几句，才将电话挂断。
电话一挂断，卧室里就是一阵安静。
小拾有些不明白：“阿姒，你为什么这样说呀？”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背脊倚在床头，手上的手机被扔在一边，瓮声瓮气的道：“小拾，我可能在这一世，没办法和阿衍白头偕老了。”
天道无时无刻不在。
昨天的一点小解触，就折磨得她差点疯了，若是这辈子要在一起，不知道天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白姒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巴，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她和阿衍，这么不为世道所容吗？
小拾罕见的没了声音，或许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其他原因。
小拾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出声：“阿姒，其实不在一起也好，这样傅景衍经历了这一关，下一个位面就恢复记忆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一样。
但是又好像，哪里不一样。
白姒顿了顿，道：“小拾，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拾一怔，道：“阿姒，你怎么了？我就是小拾啊。”
不是的，你原本不叫小拾的。
白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就是这样觉得。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忘了好多东西。
连自己是什么身份，她都忘了。
一直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白姒沉睡过去。
小拾替她掖上被子，声音放的很轻，像是自喃：“阿姒，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