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淡定的哦了一声,旋即说着让他放心,不会连累他的。
而楚禹则是也不管晚会的进度,急匆匆的开着车,往公馆的方向而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或许是在担心,这世界上唯一一样像她的人都出事儿了,而他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了。
这个理由被楚禹用了千百遍,却依然成了他百说不厌的理由。
车一到公馆,楚禹就将门重重的关上,然后步履匆匆的开了门。管家见他跑得满头大汗,愣了一下,有些担忧的道:“先生,你怎么了?”
楚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说话的速度极快:“白姒呢?”
管家还是第二次见他这么失态,第一次是宋非暖走了,先生一个人回来,落魄至极,然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五天,因为脱水而奄奄一息,最后还是楚家的人来了,强行将他给带了出来,送去了医院。
管家愣神的功夫,楼梯间就传来拖鞋拖沓的声音,啪嗒啪嗒的一声,将主人的懒散称托的淋漓尽致。
白姒像是刚睡醒一样,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趴在楼梯扶手处,居高临下的看下去,声音温软,慵懒:“你找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道声音,楚禹一直慌乱的心,突然就平下来了。
他攥紧拳头,气急败坏的松了松领带,双眼泛红:“滚下来!”
白姒依言照做,毛茸茸的毛鞋,踢踏踢踏的踏在地板上,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来自楚禹的愤怒。
楚禹:“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去晚会?”
小姑娘挑眉:“楚先生不是已经有佳人相伴了吗?”
楚禹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了自己在酒店门口的时候,感觉到的一束目光,怔忡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为什么要跟白姒解释?
白姒是他的谁?
他冷笑了一声:“最好是这样,若是让我知道你是因为其他原因失约,你就要做好你母亲医疗停滞的准备了。”
白姒本来想提去上学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略微皱眉,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嗯。”
说着,她又略微茫然的抬头:“还有其他事儿吗?”
楚禹:“……”
一股气突然憋在心口,心肌梗塞。
☆
夜里,细风吹拂,窗边的树叶被淅淅沥沥的雨滴洗涤着,滴打的落下。
房间门外的房东太太拍打着门,纳闷的道:“交租,人呢?”
屋里没人说话,甚至连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房东太太没有驻足太久,见没人开门,便离开了。
等门外的脚步声没了,屋子里才传来男人的怒骂声:“让你叫——你是不是还想着回去找你那个情郎?”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姣好的面貌露了出来,她被扯着头发,被迫的昂起头,神色痛苦:“不要,不要打我,我没有,我没有。”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本来以为自己钓到金龟婿,没想到却是嗜赌成瘾,家里的几个钱都被败光了。
本来她是想收拾着包裹回国,却被又被他发现了,现在还要被打。
宋非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