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现在是连哭泣都忘了,她呆滞着眼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将她给提了起来。
重新回过神,她才发觉自己正架在火炉上,脚下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赵姨娘顿时疯了,疯狂摇晃着手上的绳索:“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谁吗?我可是国公府的姨娘,老爷要是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话音还没有落下,那烙铁就落在她的脊背上,妇人发出痛苦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我错了——”
男人半阖着眸子,静静地听着妇人传来的哀呼,薄唇微微上挑,看情况近乎愉悦。
赵姨娘又连数咒骂了几声,一双眼睛像是着了火一般,直勾勾的瞪着坐在不远处的男人,衿贵的像个绅士贵族。
她怒火中烧,声音断断续续,但是这不妨碍她发怒的声音:“傅景衍,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你这样做,老天爷都看着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淡淡的蹙了蹙眉,掀开眼帘,慢条斯理的将视线投向她,那双眼眸淡如薄冰,薄唇轻启:“赵夫人还有力气,看来是惩罚得不够呀。”
说着,他将视线不咸不淡的落在旁边行刑的两个人身上。
那两个侍从浑身一僵,额头上冒出细细的薄汗,然后胆战心惊的将烙铁狠狠的印在妇人的身上。
妇人发出凄厉惨叫声,在寂静的地牢里回荡,久久未息。
赵姨娘浑身是血,除却一张脸还能看清模样,便没一处好肉。
她咬着牙,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声音颤巍巍:“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男人有些无趣的拨动手上的扳指,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却像是刺骨寒光一般,杀意涌动:“赵夫人,你要知道,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不知好歹的动我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浑身滚烫,犹如火烧一般的原因,赵姨娘竟然醍醐灌顶。
她倏地想到之前做的一切事情,心里有个猜测。
傅景衍惩罚她,不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而是因为她对白姒下手。
赵姨娘咬碎了银牙,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自己到头来栽在了白姒的手里。
想着,吊着手的绳索一松,她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浑身失去了力气,喘口气,都觉得是奢侈的。
妇人惨败的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早就不成人样。
男人微微低眸,俯视,如同看蝼蚁一般,半响后,扯出一个笑容,修长莹白的手指微微抬起,轻轻地一招,笑意泯然:“将人丢去齐王府。”
他接过侍从递来的手帕,来回擦了擦手指关节处,笑了笑:“毕竟我那皇弟,惩罚人的方式更多样。”
再说了,他正好缺个替罪羊。
赵姨娘被拖走了,像只死狗一般被扔在了齐王府的院子里。
宋今朝看着瘫在地上的妇人,眼里的冷意乍然若泄。
琉璃拱手,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主子,需要奴去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