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苏推推他,表示否认。
林怀瑾笑得一脸甜蜜,他直接忽略了她刚才那个“怎么和公公相处”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女孩,你呢?”
林怀瑾固然也喜欢女孩,就像林知音女儿佩佩一样的小公主,但是呢,依现在的情形看来,他希望她的第一胎最好是一个儿子。
他把心里的想法如实告诉她了,并解释:“先有一个儿子,我们的压力没那么大,我爸那边也放心,况且,我也不想让你赶着生二胎,对你身体不好。”
复苏居然理解了,但她撅着嘴说:“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林怀瑾拥着她,笑笑地说:“办法呢也不是没有,我妈知道一个专门调理体质的老中医,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灵,生的都是儿子!”
“不是,你,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复苏有些激动。
她感觉她跟他来了京城,她的一切就都在他掌握之中了,而她,还没有反悔的余地!
林怀瑾笑意不减,“我这不是考虑周全了吗?让你省心。”
复苏傲娇地“哼”了一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忙着我的?”
“没了没了,除了我爸想收购你家公司的事。”林怀瑾坦诚。
复苏撇撇嘴,可是她真的是两边都说不上话,岑雪芙那边让她当说客也就算了,可林怀瑾还想让她反过来去岑雪芙?
这……恐怕是天荒夜谭吧?
何况,她什么都不了解,相关资料也没有,她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这事就算过了,现在距离除夕还有九天,复苏也不得不开始了“备孕”行程。
首先她去了林太太介绍的老中医处,捡了半个月的中药回来吃,然后,她也正式和林怀瑾住在一个房间了,每晚该发生什么也都发生了。
复苏起初有些抵抗吃药的事,但付连心劝她:“我们家就我和你两个人,都没能让你有个靠山,你现在嫁到林家,他们家大业大的,亲戚也多,你要是有个孩子,也能站稳脚根了。女人啊,就算丈夫有多疼爱,但也得赶紧生个孩子,这样公公婆婆也不会薄待了你。”
复苏狐疑地看着母亲,说了一句:“我又不是不孕不育。”
林怀瑾让她吃药,无非只是想让她怀个儿子,好让林爸爸放心。
可是到了母亲眼里,怎么变成了她不能生,要去求医问药呢?
付连心摆摆手,表示她懂,接着她又苦口婆心地劝:“我都一把年纪了,也看不了你多少年了,只盼你找个好人家,过得舒舒服服的,也不用看谁脸色,你生了儿子也好啊,大家都会重视你……”
复苏最怕母亲提到什么“身老病死”的话题了,她赶忙叫停,之后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吃药了。
而她每天都喝两碗这么苦的药,也没少和林怀瑾抱怨,林怀瑾当然也心疼她啊,每次都哄着她,说给她买这个买那个,以安慰她委屈的心灵。
复苏和林怀瑾领结婚证之前,秦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她也不用问秦艽哪来她的号码,想必是林知音或者文逸其中一个给的。
电话那端的女孩声音弱弱的,还有浓重鼻音,好像刚刚哭过,她好像也很紧张,但也不失礼貌,她说:
“我知道你和文世昌之前有过一段,也知道那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但是文世昌他好像还是很喜欢你,他不想和我结婚了。你能帮我劝劝他吗?因为我真的好喜欢他,我迫不得已才给你打这个电话,我知道可能找你,你也不会答应我,但我真的想试一试……”
复苏屏住呼吸,安安静静地听着,她也很紧张。末了,女孩停止说话,她顿了顿,组织出一句:“我和他没怎么联系了。”
何况,她能怎么说,她要对着文世昌说:你为什么不和秦艽结婚、你和她结婚吧……她陷入了迷茫。
秦艽吸吸鼻子,继续说:“那你能不能告诉他?我家里愿意支持他的车队,如果他不想那么快结婚,再等等也可以,但是他不能就此放弃他的车队啊!他现在回了京城,没有理我了,我联系不到他,麻烦你和他说一下,让他不要冲动。”
复苏心里“咯噔”一下,文世昌为了逃避结婚,而选择放弃自己的车队?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他车队的情况很不好吗?”
“不好,快宣布破产了,他又死要逞强,不肯找家里帮忙。”秦艽如诉如泣,又补充一句说:“而且还有人从中作梗,处处打压他。”
复苏感觉不妙,突然一个“谁”字就脱口而出了。
“我听文逸表哥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他说是你老公……”
林怀瑾?复苏皱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沉思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电话传来:“喂,你还在听吗?”
她回过头,“在,你说。”
“或者,你可不可以让你老公放他一马?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非得把他逼上绝境,但是,这真的很不应该啊!你现在结婚了,他和我也快结婚了,我们本来没有牵扯才对……”
复苏心里百感交集,她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和秦艽道别,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又是林怀瑾?她慌了……
林怀瑾怎么处处和文世昌过不去?从前他见到文就好不客气,疾言厉色,现在,他居然还在背地里打压文?
还是说,他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只是没人告诉她,她也不曾察觉。
满腹疑惑的她急匆匆地去了WJ音乐公司。
WJ里的上下员工全都认识她,以前叫她“苏苏姐”,现在居然默契地同一改了口径,称呼她为:大嫂。
其中也不乏爱“擦鞋”的刘汉三——自她来到前台,他来接应,便一口一个大嫂,说大嫂你今天气色不错、大嫂你喝点什么、大嫂你当心身子……
复苏狐疑地打量他一下,问道:“你想干嘛?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