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连心这次病重,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幸亏有文逸和林知音的照顾,不然复苏她一个人真的扛不住。
她那天听五倍子说,是岑雪芙给母亲下的毒,可是就在岑雪芙来接小望回去的时候,她问了,答案是否定的。
“不是我,我没必要这样做。”岑雪芙淡定地否决,并好心地提醒:“你要小心那个人,他什么黑暗手段都干得出来的,他这次绑架你和小望,不止是想勒索我,还想勒索林怀瑾!”
复苏半信半疑,毕竟林怀瑾在京城那么远,他也来不了那么快啊......
母亲病得蹊跷,几个医生都找不出问题所在,做了那么多检查、用了那么多药,反而身体情况还越来越糟了!
复苏揪心不已,成天唉声叹气,以至于做什么都没动力。
林怀瑾那边倒是安然无恙,每次见他在演唱会亮相都是精气神十足的,有次他居然还敢问她:要不要来看演唱会?
复苏不禁恼怒,心想我妈都这样了,我还有空去看演唱会?
之后那一天她都没有理他,可那大傻子居然也没回他信息了!
这下复苏可真的气得不轻啊!如若她没和他有过实际性进展的话,她真的会把他的微信拉黑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说得可是一点儿也没错,现在陷入低迷的复苏,她甚至感到心灰意冷了。
毕竟,这时候为她忙前忙后的文逸,比他强上不止一百倍!
好比今天上午,林知音建议道:“苏苏,不然带阿姨去找我爸看看吧,说不定她头晕是因为脑部神经的问题,我爸是神经外科主任,说不定他有办法。”
复苏答应,只是,“那得转院啊。”
刚好文逸大刀阔斧地站出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紧接着,文逸果真把付连心转院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先是派了一辆大商务车接她们到林知音爸爸所在的市一医院,再安排了很难排到的单人病房,然后又请了一个护工和一个钟点工,分别负责看护和做饭。
这份心意让复苏有点感动,她这两天对文逸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谢谢,辛苦你了。
文逸自当是心满意足地接受这份光荣,他拍拍胸口说:“没事,这是我应该的!”
复苏忍俊不禁,“等我妈好了,我请你吃大餐!”
文逸“嘻嘻”地笑出了一口白牙,他有些羞赧地问:“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
“那,我送你礼物?”复苏看着他问。
“不是啦!”文逸心跳加速,他试探地问:“就是能不能正式了解我一下?”
“正式?”
文逸突然正颜厉色,“对啊,你看平时我都和钟阡陌、林怀瑾他们一起疯疯癫癫的,其实,你并不了解真正的我吧?”
“呃……”复苏突然词穷,他说得还真对,因为她对他的了解还真的不多,只知道他是林知音的小叔子,林怀瑾的朋友……
她开始打量他,初冬的天气,他穿一身商务的正装打扮,外头是一件长款黑色大衣,有股成功人士的气质在他身上加持,但不显生硬,因为他的眉目和脸色都是柔和的,不得不说,他生得比林怀瑾还要俊朗。
从前她只觉得他挺幼稚、风骚的,但是结合他最近的做派来看……她果真是忽视他了,其实他也是一位有想法有智慧的斯文先生啊!
她含笑说:“好啊,那我怎么认识你呢?”
文逸一听来了精神,赶紧噼里啪啦地把他自己当老板,有多威武的事迹说一遍,还说了他在娱乐圈的地位有多高,有多少明星想来和他谈合作……
复苏礼貌倾听,并笑着说:“你那么厉害!”
“还好还好。”文逸眉飞色舞,她。迟疑了一下,又问:“那,你想不想和我交往一下?”
复苏愣住了没应,他接着又说:“你放心!我是一个好男人,我到现在都还是清清白白的,而且我家里人不会管我这些事,我只管把你带回家,他们就开心了!”
这……确实是一个好男人啊!
红色望族出身,家世显赫,有背景有条件,如果成了他家里的一份子,那做什么都是得心应手的。
只是,复苏她现在有林怀瑾啊,更何况,她以前还和文世昌有过一段……所以,她是断断不会考虑的。
凝神片刻,“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她哈哈大笑,一副完全没有当真的样子。
文逸的笑容消失,他傲娇地把大衣下摆一撩,往沙发坐下,“我就知道!你就是喜欢林怀瑾,别人都不喜欢。但是他为什么不来帮你,你出了那么大的事他都不闻不问?”
复苏顿了顿,小声说:“他在忙吧。”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昨晚说和他没关系是骗人的!我就是想试试,没想到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文逸竟然有些伤心了。
复苏于心不忍,连忙说:“你别这样啊,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成好朋友的。”
“唉……”文逸仰头望着天花板,“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没有爱情。”
复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只好笨拙地安慰说:“会有的,只是还没到时候。”
“如果没有林怀瑾,你会选择我吗?”文逸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一句。
复苏愣住,如果没有林怀瑾……
那她根本没有现在的成就吧,也许她也不会认识钟阡陌,更不可能认识文逸。
另外,如果没有林怀瑾,她也不会去到京城,认识文世昌,经历一段孽缘。
成年人总是在经历很多不顺利的事情之后吸取教训、逐渐成长。
林怀瑾带给她的,不止是时光里的记忆存在,更甚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如果说她的生命像一本书,那么他就是故事里的主角,任何人也无法取代。
因为,她这八年来,每年每月、每每收获、失意都与他息息相关。
所以,如果没有林怀瑾,也不会有今天的复苏。
最后,她看向文逸,给了他自己最明确的答案:“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