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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苏停在原地,看着他开车离她越来越远,她咬了咬嘴唇,视线也不知不觉模糊了。

“喂……我的车坏了,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了,你找别人吧。”

“小苏,你怎么了?你在哭吗?”电话里传来了文世昌关切的声音。

“没什么,先不说了,挂了。”她的声音带着哭嗓,等她返回小区时,眼睛也还是红红的。

恰好和她碰面的钟阡陌连忙叫住了她,“怎么了复苏,你和老林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她声音弱弱的,只想绕开他往前走。

“你们又吵架了吗?刚才老林一回来就捡包袱,现在已经去机场了……”

她定住脚步,仰起头错愕地看着他,此时的雨越下越大了。

第二天,鹏城刮起了超强的18级台风,狂风暴雨覆盖了这座沿海城市的每个角落,全市停工、停业、停市、停课,影响力度极大。

复苏闭紧门窗窝在家里,打算和小萸研究剧本。可天气恶劣,她们心情也不佳,不过是看了看剧本又各自玩起手机罢了。

“姐,要不你给他发个信息问候一下,看他回不回?”得知他们又撕破脸皮的小萸劝道,她深知上一次的冷战结果对复苏有多压抑。

“理他干嘛?他都走了。”复苏随意地瞟了她一眼。

“那他为什么走?可不是生你的气吗?你就当礼貌性地问他回到没有?台风要注意安全什么的。”

“那么久了,早都该回到了,不问!”

“你说你还真像一个直男,我敢打赌,你现在给他发信息,他能马上回,你再多说几句话,他马上原谅你!”小萸信誓旦旦。

复苏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她,“什么他原谅我,我又没做错什么,注意你的措辞。”

“哎呀,不重要了,快点儿,你快点儿发,不行你给我,我来发!”

“你那里还好吗,鹏城现在台风。”小萸成功夺过了她的手机给林怀瑾发送了短信。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还是没回。

两个女人趴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最终,“算了!”复苏拍了小萸一下,心里有些失落,“他不回的,不理他了。”

小萸努努嘴,抢过手机,一副“有志者事竟成”的架势,“不行,我给他打电话去!”

电话接通!可那边说话的人居然是刘汉三,“喂!我们大佬在忙,得空我再让他回复你,拜拜!”

“算了!”复苏有些恼了,别过头说:“管他死的活的,不理他了!”

“可是——”小萸有些迟疑,“你们又要冷战多久?又三个月?上次你也是跟他吵架,他走了,然后你们三个月没联系……”

复苏沉默了,她赤脚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她突然想起那句:这世界,天天有诡雷,随时会爆裂……

她和林怀瑾相识多年,感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天气晴好的蓝天,那么文世昌,可不就是那随时爆裂的“诡雷”?

三年前,文世昌曾隐隐约约地跟她提起:“可能是我的错觉,你每次一来我这,我都感觉有人跟在我们背后……”

她当时只是笑着打趣,并没有当真,“不是吧,我一个小作家,还有狗仔跟踪我呢?”

紧接着,文世昌在外地出差遭人设计陷害,险些落下侵犯女大学生的罪名,后来很长一断时间,他都处于被迫承受社会舆论的压力中。

她开始怀疑那是林怀瑾所为,但他却信誓旦旦,且他当时在国外,她深信不疑。

再然后,她收到了一叠文世昌和妻子女儿在一起的照片,文世昌假装单身欺瞒她的事迹全部暴露。她哭着向林怀瑾质问:“是不是你调查他?”

“不是我!复苏,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那种使下作手段的人吗?”他依然严肃而诚恳。

他仅仅说了“这么多年”几个字眼,她怀疑的念头便全部被打消,只是她永远不知道,一个人的私心到底会有多可怕?

在她搬回鹏城的这三年里,文世昌一共见过她两次。一次,文世昌的车停在餐厅停车场半小时,车窗被全部敲碎,车身也被严重刮损;第二次,文世昌吃了酒店送到客房的餐饮,半夜急性肠胃炎发作。

她开始愤怒,她想这么幼稚的行为必定是林怀瑾所为,然而林怀瑾两次都坚决否认:“我又不在鹏城,谁天天没事陷害他?!”

到最后,她想事情过了也就罢了,时间随着她怀表里的时针、分针、秒针一点一滴流逝,她亦甚少再和他们两人有交集,直至她的怀表时间定格在三个月前的某一刻。

“这个怀表我们修不了,您要找这个品牌专门负责维修的人。”钟表店的工作人员表示。

专门负责?那岂不是在国外?殊不知这个怀表难修的复苏问了几处,得到的结果都一致,甚至还有人告诉她:“这个怀表坏了就坏了,是不能修也修不好的。”

她当然不信,她试着四处打听联系,最终还是在文世昌帮助下,她在鹏城找到了一个会维修的人。

“嗯?怎么会多了一个?零件数量是够的啊,怀表也正常运转了。”维修师傅疑惑地捏起了一枚小芯片。

复苏同样讶异,“那这是什么?”

维修师傅摇了摇头,“不懂,好像是电子配件,你要拿去检测一下。”

满怀疑惑的复苏果真拿去检测了,然后结果却让她迟迟不敢相信。

“这个是定位系统,一共有两个端口,像我们手机打开了位置信息,软件APP能获取一样,也就是说无论你你在哪,只要你带着表,另一端都可以随时查到你的位置……”

不可能!她懵了,那个可是林怀瑾亲自为她挑选定制的怀表!三年前,他亲自送给了她,他说:“看见这个怀表,你就会想起我,想到我,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而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将这个怀表带在身边,从未遗忘过!

真相不过如此,她唤来了林怀瑾,在他面前故意试探地问:“我的怀表坏了,搞好久才找人修好!”

果然,他表情立即不太自然,“哪里有人会修啊?”他如实问。

“有啊,但是不知道他到底修好没有,他说有一个多余的零件。”她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道。

林怀瑾的眼睛往地上瞟了瞟,不假思索道:“算了,修不好就不要了,我再给你定制一个。”

“再定制一个?”复苏轻声呢喃,“重新装一个定位是吗?”她的表情淡定而讽刺。

他不做声,似乎是默认了这一件事。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将过去的事情搬出来一一细数:“我和文世昌相好时,你还没给我怀表,你当时派人跟踪我了对吗?还有,文世昌遭人陷害差点儿被拘留,以至于他的社会形象崩盘,这是你干的没错吧?”

“苏苏!”林怀瑾咬牙切齿,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他本来就不是好人,他抛妻弃女来骗你,那是他罪有应得!”

“是吗?”复苏嘲讽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三年前我离开京城,我在泰国碰到了你,你送了我怀表,其实那怀表就是你对我的监控。后来文世昌来找我,你全都知道,所以你对他搞破坏……林怀瑾,你好卑鄙!”她恨恨地喊出他的名字。

“我卑鄙?”林怀瑾同样涨红了脸,他用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大声质问道:“我哪里卑鄙?我只不过是报复那些伤害你的人。文世昌!他那般骗你,你却依然为他开罪,而我呢,我做的这些,比起他的卑鄙来,又算得了什么?”

“林怀瑾,你太自私了!你看不惯他,所以你就去陷害他,你知不知道那样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他的压力有多大?你怎能那么狠毒?!”

她大声对他控诉,说着说着竟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在她的歇斯底里中,有些许对文世昌的愧疚,余的,便全是对林怀瑾的失望了。

她从未这么失望过,她从未如此相信却又害怕一个人,他口口声声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她真的再也不愿意听到。

“我不自私,我爱你!”林怀瑾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在她跟前大声疾呼:“复苏,为什么?他一个凭空插足的人能破坏我们的关系,我不甘心!我不能容忍任何一个人把你夺走!”

“所以?”她泪流满面地仰头质问:“你监控我的行踪,处处派人跟着我,我今天见了谁,去了哪里,你全部都要知道?林怀瑾!你知不知道?我千方百计摆脱你的束缚……”

她的眼泪一点一滴地落在地板,也仿佛灼热的滴蜡,一点一滴地灼痛他的心。他红着眼睛,额上青筋突兀,他抓着她的手也愈发用力,“苏苏!没有关系,我们无论怎样都是在一起的!”

“我求求你离开我的生活,不要再跟我扯上任何关系!”她将他送的怀表用力掷在地上,往后三个月,再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