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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诊所的二楼VIP病房干净而空旷,在这样天气阴沉的下午,周遭静得只能听见护士行走的脚步声。

林怀瑾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细小的针管扎进复苏手背,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过头说:“我一看见打针就害怕,有阴影。”

复苏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记得学校组织打预防针的时候,大家都在教室老老实实地排队,唯有林怀瑾,他看着前面一个个用棉签捂着胳膊的“痛”,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队伍。

“还有谁没打?”

“林怀瑾没打!他跑去厕所了,他害怕!”

“每个同学都要打!”

果不其然,校长和班主任带着医生去男厕所把他按住,结结实实地给他扎了一针,他吓得哇哇大叫,放学一回家就抱住了妈妈哭诉,没想到向来温柔的林太太也训了他一顿,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你笑什么?”林怀瑾端起粥碗,举着勺子就要喂她,“来,张嘴。”

复苏摆手拒绝,“我自己来,你先回去吧,小萸在这就好了。”

“不回。”他傲娇地扬扬下巴,“耍大牌就要耍到底。”

“是,你这个大牌吓死人了!”她从他手里夺过勺子,吃了一口清淡的玉米粥,打趣道:“你那个在等你写歌呢。”

她另一只手插了输液管不好动,他便贴心地托着粥碗方便她吃。“什么叫我那个,你怎么不说是你那个呢,她也等着你写词啊。”

“是吗?”复苏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起来甚是乖巧可人,“我不怎么喜欢她。”她的声音也很轻柔。

“嗨!那就不给她写了呗。”林怀瑾低声笑了笑,说话语气依旧很轻,他伸出食指轻轻戳戳她的额头,“你老是让我当恶人。”

“你本来就是恶人,你这个黑势力!”

“我哪里黑,大家都是讲道理的。”

上次版权纠纷,电影男主角在微博发文支持原创,还若有若无地表示了他对复苏的欣赏,看到版面的刘汉三气势汹汹地跑到他跟前告状:“大佬,有人跟你叫板!”

林怀瑾表面人畜无害,但私底下还是很爱较劲的,结果显而易见,不过一天,该男主被曝黑历史,成为了众矢之的。

“看见那谁谁谁没有?你家那位就是恃宠而骄,换做别人这么能整,林哥早就把她弄死了!”之后的刘汉三常常这样对小萸叫嚣。

复苏原先一直不知,听多了才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任性,所幸还算有分寸,只不过,她感觉他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那你打算怎么跟她讲道理?”

“说没空,没灵感,写不出。”他简单粗暴地回答。

“你不怕人家女孩要哭晕在厕所?”

“我不管别人。”他两手撑在床边,眼里眯着笑意,定定地看着她,“我只管你。”

“呕……”她做呕吐状,翻着白眼质问:“你要脸么?”

林怀瑾眼里眯着笑意,空出一手捏捏她的手臂,“你吃饱了先睡一会儿,我给你看着药水。”

复苏想怼怼他,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儿,她便进入了睡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拔针的时候她才醒过来,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林怀瑾也派了车到楼下接应。

“我们回酒店休息了,晚餐在你房间吃怎么样?”

“你在你房间吃,我在我房间吃。”她随手把手背止血的输液胶带扔在了垃圾桶。

“哎哎——”林怀瑾睁大了眼睛,他居然把沾了血的胶带从垃圾桶里捡起来。

“干嘛?”她不解问道。

“大姐,上面有你的血迹啊,个人隐私重不重要?”

“那有什么,医院都这样扔……”

穿过走廊的时候,林怀瑾不自觉地回头望了望,“那也不行,好歹是个公众人物。”他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的录制在海边,TW的沙滩人流甚少,且干净空旷。放眼望去,蓝的天,蓝的海,椰树耸立,沙质洁白,阳光灿烂,是一片极具热带风情的游憩地。

复苏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她穿一身休闲的长衣长裤,戴一顶挡风的渔夫盆帽,慢悠悠地在沙滩踱步。

不远处是林怀瑾和岑远望在骑单车,沙滩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车轮痕迹,以及,一串小小的梅花脚印。

原来是昨天缠着她的小狗在追他们呢,它短短的四肢不断扒拉沙子,看起来毛茸茸肥嘟嘟的一只,突然被一个浪打来浇湿全身,毛发紧贴,瘦得只有原来一半大。

她捧腹大笑,眼见小狗夹着尾巴跑过来蹭她的裤腿,哼哼唧唧的,好像受到了惊吓。

岑远望刹住了车,抱起小狗抖了抖,好笑地说:“复苏姐姐,它好像很喜欢你哎。”

“它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它叫多远,多少的多,遥远的远,姐你是问它几岁了还是问它多少斤?”

“我小时候也有一只这样的狗。”林怀瑾也停下了,他摸摸小狗的脑袋,深感惋惜地说:“但是差点被她弄死了。”

“哇哦!”岑远望惊讶地张了张嘴,“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

“不是的,听他乱讲。”

林怀瑾淡笑,像在投诉她,但眼神又很温柔,“你别看她现在这么温柔,其实她小时候凶得很!她老是弄脏我的狗,害得我天天都要洗!”

有一次,她居然要给狗毛染色,他跟她发火,她反而比他还凶!争不过了,她居然“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那是他第一次被人打脸,他整个人都懵了,眼眶红红的,快装不住溢出的泪液。可她居然也没一点内疚感,对他哼了一声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复苏瞪了他一眼,呛声道:“你的狗天天在地上爬来滚去,难道你不用天天洗吗?”

“那也比你把颜料涂它身上来得干净。”林怀瑾反驳。

“什么,用颜料?”岑远望哈哈大笑。

他一脸无奈,”那可不,她说什么狗毛太白了,要五颜六色的才好看,不过你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狗?”

“我没有!”复苏哭笑不得,在这样愉悦轻松的聊天环境下,她也无所顾忌地拆他的台:“他10岁的时候,开学第一天,老师不知道他是男孩,以为他是……”

他学她“呸”了一下,追过去就要捂她的嘴,还不忘正儿八经地对岑远望说道:“小望你看我现在刚吗?”

“刚!”岑远望笑岔了气,捂着腹部勉强止住了笑意,“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因为男人就是刚!”

林怀瑾二十来岁的时候,还真是妥妥的小鲜肉一枚,五官清秀、身形瘦削、皮肤白皙,日常穿搭也很小清新,但他曾几度被复苏嘲讽:油头粉面、像个娘儿们似的……

他身为成年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压,于是他努力健身、增肌,刻意晒黑自己,在他转型的那个阶段,他还常常将“男人就是刚”挂在嘴边。

果不其然,他成功做到了,他开始以西装革履、绅士得体的造型亮相。衣袖的法式琳琅扣、手腕的天梭机械表、戴了扳戒的食指,他骨节分明的手斜斜插在口袋,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不折不扣的、沉稳的男性魅力。

“我也要像你一样刚,我拒绝小奶包!”岑远望信誓旦旦的,殊不知,他也开始常常念叨那句话,后来就有记者好奇地问他为什么?

“怕找不到老婆……”他捂脸哭笑,直言不违:“你看怀瑾哥就是例子,虽然他成功转型了,但他还是没有摆脱单身狗的称号啊!”

作为当下老少通吃的小奶狗岑远望,他生得白白净净的,身材消瘦、唇红齿白,笑起来有点傻乎乎,为人有礼貌又很谦虚,没有丝毫攻击性。

复苏对他的好感度持续膨胀,一个18岁红了半边天的男孩,不骄不躁、温和善良,除了他个人本性,想必和他的家庭教育也有很大关系。

果不其然,他们到了岑远望的家里,初次见到了岑远望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