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不相信我很满意
这样的结局
或许你不相信
我没有一丝的埋怨和悔意
——你是我的唯一
林怀瑾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刷牙、洗脸、穿衣、上楼,煮了一锅小米粥,贴心地晾好一大碗,送到她床边伺候她吃饱,再吃了药。
“头还晕得很吧,你再多睡会儿,午餐我来搞定,你想吃什么,嗯?”
开着空调,缩在丝棉被窝里的复苏可算恢复了一丝神采,她眨眨眼睛,声音软糯软糯的,“吃肉。”
“吃肉啊……”林怀瑾心软到不行,哪怕此刻她说想吃人肉,他也真恨不得割下自己的给她,“那我煲鸡汤给你喝好不好?椰子鸡汤,甜甜的。”他蹲在床边,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鬓角。
得到心肝小宝贝点头,他仔仔细细地选好了今天吃的肉菜水果下单,加之送货上门的快卖员对他投来的敬佩眼光,他更加沾沾自喜,居家男人,Nice!
“咔咔咔……”很快,厨房里便传来了一阵剁骨声,林怀瑾抹了一把汗,他正在用左手砍着鸡块,可手里的那把刀也忒钝了。
“叮叮叮……”门铃声又响起,他手忙脚乱地放下东西去开门,就连身上那条木耳边白色小围裙也没解开。
“来了……”他把门打开,可眼前出现的两个人,足以让他石化在原地,“你!你怎么来了?”他诧异道。
“天哪!你怎么变成这样?”门口的林太太惊讶到合不拢嘴,“哥哥你别告诉我,你在做饭?”
林怀瑾谦虚地应了一声是啊,然后又恨狠地瞪了刘汉三一眼——“你出卖我——”
可刘汉三一脸无辜,摊着两手,“我没办法,我被逼的……”
许久没见儿子的林太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赶紧进门瞧了瞧,又摸索去了厨房,最终发出一句感叹:“我儿子长大了!”
听到声响的复苏从床上爬起,可房门甫一打开,身穿居家服的她立刻暴露在林太太眼前!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双臂捂在了自己胸前。
“妈咪妈咪!她身体不舒服……”林怀瑾连忙过去将复苏挡在身后。
可林太太突然惊喜,不由分说地冲到她跟前,“我的天爷啊!”她探视的目光在复苏腹部打转,嘴里念念有词:“几个月了?真的假的?我要当奶奶啦……林怀瑾你真是好样的!”
路人甲刘汉三同样投来了佩服到五体投地的眼神。
“妈咪……”林怀瑾连忙叫停,将一脸懵的复苏从她手里拿开,“不是,她没怀孕,她发烧了!”
林太太的笑容僵住,反手抽了儿子一巴掌——“没用!”
路人甲刘汉三笑出了猪叫声。
复苏朝林太太问了声好,便折回去洗漱穿衣了,系着雪白小围裙的林怀瑾一时间觉得尴尬,问道:“妈咪,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三头两个月不回家,以为你在这边干嘛呢。”林太太坐下摆摆手,恨铁不成钢地问:“可你天天都跟苏苏在一起,怎么不赶紧要个孩子呢?是不是你……”
林怀瑾扶额,难道光他一个人想,孩子就会自动跑她肚子里吗?
赶巧复苏换好衣服走出来,主动解释道:“阿姨您误会了,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他爱来我这蹭饭,我们就是普通邻居。”她十分平静。
林怀瑾一脸“你戏真好”的神情,又对自己亲妈张开了手臂比划说:“她拿了这么长一根棍子,不要我靠近她。”
“哈哈哈你好怂……”刘汉三再次笑倒在沙发。
“住口!”林怀瑾瞪了他一眼,生怕自己亲妈要赶他回京,于是连忙讨好说:“妈咪,您一大早来所谓何事啊?累不累啊?想吃点什么啊?”
林太太一听,来了精神,“我过来办正事的,顺便路过……你在做饭是吧,那我在这吃了再去!”
“行行行,我亲自弄饭,让您老吃好喝好,心情愉悦再去办事好不?”林怀瑾谄媚不已,进厨房之前还不忘呵斥奸细刘汉三:“过来帮忙!”
林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对着复苏说:“他如果欺负了你,你尽管跟我说,我帮他大耳刮子抽他!”
复苏忍俊不禁,心想那个混帐早晚有人收拾,于是应声说好啊好啊!
只是难为了林怀瑾,他原本只想煲两人份的汤,可现在变成了要做四人份的饭菜,他无从下手,使唤刘汉三操作一顿后,发现刘汉三的水平比他还低,最后只好点了外卖来加菜。
中午的时光过得轻松又和谐,吃了饭后水果,林太太稍坐片刻就出了门,坐车到了一户别墅前。
“你们就在这等我吧,我去找一下我朋友。”
她下了车,没让两个保镖跟着,而是独自去到别墅的岗亭处,只说了一句什么,门卫就带她进去了。
病房内,一个白发几近掉光的老人勉强坐了起来,见他眼神混沌、精神不济,看起来虚弱不堪。
林太太虽五十有余,但保养得当,且打扮光鲜,她的到来,在这房间显得格格不入,与老人更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久不见,苏老板。”林太太平静开口。
那位缠绵病榻的老人正是醉瓮,复苏的亲生父亲。他轻咳两声,仰头看着眼前的女人,低声说道:“你以前叫我阿承。”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林太太的声音干脆利落,她往床边的凳子坐下,“我来看我儿子和儿媳妇,顺便路过……你的病好像比听说的还要严重啊?”她以随便提一提的语气问道。
醉瓮喘息着,只在乎一件事,“我女儿和你儿子结婚了吗?”
“嗯,快了。”
“唉!”醉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莫名奇妙地问:“没有办法了吗?”
“你想要什么办法?”
“实不相瞒,我时日不多了,大概活不到明年……”
林太太如雷灌顶,眼神里满是讶异,“你不治了吗?”
“治不好的,也许这就是报应,我年轻的时候干了那么多坏事,现在缠绵病榻那么多年,是罪有应得。”醉翁垂头丧气,说话也变得十分缓慢,“我知道,你们都想利用付苏报复我,想让我这辈子,辛辛苦苦建起来的事业,拱手让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