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妃一听夏沫说这翡翠玉镯是蜀王送给她的,她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退后两步上下打量夏沫。
她虽然才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身量还未长成,可是,早就已经出落的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最令人可恨的是,她未着脂粉却已经美不胜收,眉不点而黛,唇不点而朱,一颦一笑之间,眉眼皆可入画。
蜀王妃见过不少蜀王收入囊中的美人,没有一个不是花容月貌,艳若桃李的,可是,就像夏沫这样的清纯可爱的绝世佳人却是独一无二的,再加上她显赫的家事和背景,瞬间让蜀王妃的警惕心到达了巅峰。
她一手解开披在肩上的银鼠皮子披风扔给身后的大丫鬟,回手从腰间抽出宝剑,使出十成功力,恶狠狠的向夏沫的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刺去。
夏沫虽然没想到她会下这么狠的毒手,但是早就有所准备,她身子向后一仰,双手着地,柔软的腰肢形成一个“几”字型,化解了蜀王妃的攻势。
夏沫不等她收招,抬脚一踢她手腕上的麻筋,宝剑如破空之箭一般,飞向天空,紧接着,她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了蜀王妃的不远处,看着她捂着手大叫着。
蜀王妃在众人面前吃了大亏,丢了宝剑,哪肯定轻易罢休,她回头大喝一声:“来人啊,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她喊了半天,后面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夏沫现在已经是一位郡主了,她不但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跟东宫的关系还十分要好,刚刚救了梁王的性命,最重要的是,她背后有夏家的势力,谁敢动她?
更何况,蜀王妃带着的那些下人,归根到底还是蜀王府的人,若是蜀王知道为自己看病的人被他们抓起来了,那他们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蜀王妃向来说一不二,看着下人们没人听她的话,从地上捡起宝剑,发疯似的向夏沫冲了过去。
夏沫虽然功夫比蜀王妃高出一大截,但是毕竟是赤手空拳,再加上蜀王妃一副以性命相搏,不出人命不罢休的样子,很快,她很快就落了下风,东躲西窜的十分狼狈。
这时候,兴武拔出自己腰间的宝剑,趁着夏沫躲开蜀王妃致命一击的关键时刻,反手将宝剑向她掷了过去。
夏沫接到兴武递过来的剑,如虎添翼,不再束手束脚,瞬间就将战局扭转过来。
蜀王妃气的大骂:“你是哪里来的狗奴才,来给本王妃添乱,来人啊,把他给本王妃拿下!”
蜀王妃的下人不敢抓夏沫,但看兴武只是一个侍卫打扮,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一拥而上就把他团团围住。
谁知道兴武机灵的很,也不跟他们纠缠,虚晃一枪,找了个缝隙就施展轻功逃得无影无踪了。
蜀王妃一脸得意:“你这个贱人的奴才可真是忠心啊,连主人都不管就跑了,你放心吧,本王妃不在这你漂亮的脸蛋子上划上几道子,是不会让你走的!”
夏沫咬着牙一声不吭,手中有武器了,也没有那么手忙脚乱,她脑子里便有了思考的余地,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有些担心再这么下去,会把这件事情闹大了。
蜀王妃虽然是个出了名的醋坛子,可是,蜀王也是个不靠谱的人,现在是在鸟不拉屎的偏远岭南围场,又不是什么繁华的京城,处处都有金饰店,蜀王虽然出手阔绰,可是,也不可能带着一间金饰店来岭南吧,怎么就变出这个珍贵的翡翠玉镯来送给她做礼物?
夏沫想来想去,难保蜀王不会把他王妃的东西偷来送给自己,更何况,蜀王妃口口声声说这是御赐之物,这话若是没有根据,岂是能随随便便的瞎说的?
夏沫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摆脱蜀王妃,摆脱这一团骚乱,等事情平静下来再找蜀王好好问清楚,若真是他王妃的东西,她一定会双手奉还,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好她也不会占为己有的。
可是,蜀王妃那一副穷追猛打的态势,一时半会儿又摆脱不了她,加几分功力又怕伤到她,一时间,夏沫觉得左右为难,真不知道今年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遇上各种烂事烦心事。
还好这条路比较偏僻,不是主路,没有什么人经过,要是再像上次她跟司马炎昭打起来那次,把御林军都引来了,那就麻烦了。
这个蜀王妃非但不会为她遮掩,肯定还要添油加醋的污蔑她跟蜀王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以她现在草木皆兵的样子,随便看个人都觉得会抢她夫君,更别提夏沫现在在为蜀王治病,日日相处瓜田李下的,蜀王妃更要发挥无穷的想象力了。
夏沫虽然问心无愧,但还是怕给自己惹麻烦,正在她无计可施之时,一柄长剑从天而降,从中间隔开了她跟蜀王妃。
夏沫定睛一看,是司马炎昭,后面站着兴文和兴武两兄弟,原来兴武不是临阵脱逃,而是去帮她搬救兵去了。
蜀王妃一见是司马炎昭,也不得不软下态度:“炎昭,这是我跟这个贱人的私人恩怨,跟你没关系,你别管这事,让婶婶自己解决好不好?”
司马炎昭皱着剑眉还没说话,蜀王从还没落下的软轿上一跃而下,虚着那只伤脚不敢落地,他生气的对蜀王妃说道:“什么贱人不贱人的?你嘴巴里面放干净点,这可不是蜀王府,没人看你作威作福!”
蜀王妃一见到自己的夫君来了,那副凶狠的气焰马上消失了,她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那就是玉镯一定是夏沫偷走的,绝对不可能是蜀王送给她。
“王爷!”蜀王妃委屈的撅着嘴:“她偷了御赐之物,被我抓了个现行,死不承认,还装作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非说是你亲手送给她的,挑拨你们的夫妻感情,我要小小惩戒她一下,她还敢跟我动手,以下犯上,这样的恶人,我不骂她能行吗?”
蜀王一脸茫然:“御赐之物?我送她什么御赐之物了?我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