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交情,所以还是要过来帮上一把,光跟那公鳄不学好。”白祀慢悠悠说着:“另外一只我就不管了,只要她就行,虽然鳄鱼一族本性就较为凶狠毒辣,但她还可以吧,排除本性后,也算有情有义。”
他虽然是在帮母鳄说话,但语气上半点没讨好的意思,完全就是一副,你不给我也不行的态度。
唐浅倒是没什么,母鳄本来就准备交给老道士们处理,她才懒得花心思管。
昙空对白祀的话没怎么上心,只是目光格外的疏离。
他牵过唐浅的手,径自和白祀错开,准备继续前行。
“等一下。”白祀突然道。
昙空并没有停下,直到听见熟悉的悦耳声,他顿了下步子,唐浅却立刻转过身,就看到白祀手中拿着串由红绳拴着的铃铛。
“被你拿了?”她问。
铃铛丢了的时候她正好被白祀裹走了。
“不是。”白祀勾了下嘴角,笑的邪佞魅惑:“我特地为你找回来的,不信你问问和尚。”
昙空沉默不语。
唐浅看看他,又看看白祀,约莫猜出点什么。
为何让她问昙空,是因为昙空知道这铃铛的去向?
心里的某个小疑问豁然开朗,她就说那花妖就算有千年道行,也不可能绑了昙空回去。
原来是因为她。
真是个傻和尚。
拿个铃铛就把人骗走了。
“说吧,怎么样才能给我。”唐浅问道。
她可不觉得骚狐狸会平白给她,捏在手里晃荡的那几下,就已经说明他肯定有别的心思。
“小猫妖,你这话说的就太伤我心了,这铃铛我可是专门给你要回来的,你却这么说我,哎,我的心好疼啊。”白祀一手拎着铃铛,一手捂住自己心脏,幽幽的哀怨叹息。
唐浅连续翻了几个白眼。
“我是专程来给你送的,顺便看到这巨鳄被你们收伏了,想着把她带走。”说着,白祀靠近过来,伸手就要帮唐浅戴上。
结果还没碰到,就被昙空挡下,两人暗暗较劲,十几个回合后,昙空低低说了声:“阿弥陀佛。”
铃铛就到了他手中。
白祀毕竟是只妖,以和尚的法力灼他一下根本不算什么。
铃铛被夺走,骚狐狸有点愤然,但也没在面上表现出来,仍旧风淡云轻的邪笑:“啧啧,小猫妖,你还真是讨人喜欢,连昙空和尚都如此护着你,罢了,我还是先带她走吧。”
白祀不会让自己在这么多人眼前失了面子。
要跟和尚打起来,两人平分秋色,不过小猫妖肯定是向着昙空的,如果受伤了,美人却不关心他,到时候多丢人呀。
而且还给这群不要脸的留下机会。
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朝着巨鳄走去,刚两步,又折身回来,掌间多了一个黑色的瓷盒子。
“谢过施主。”昙空看了眼,而后伸手接过来。
白祀有点要被气呕血,只能嘴皮子上讨便宜:“我是让小猫妖来拿,和尚你倒是接的坦然,没脸没皮。”
昙空不恼不怒,慈眉善目:“施主见谅,是贫僧不识趣,越俎代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