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一股强烈的冲击下,他突然感到气血翻涌,浑身的奇经八脉仿佛逐一被冲破似的,就连骨头都要即将散架,顿时仰天长啸,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地惨叫,那双如墨的眼眸瞬间变得血红一片,丧失了全部的意识,对魔尊唯命是从。
清乐殿中,花洛殇趁着白漓昏迷之际给她灌入了软筋散,他宁可让她恨他,也不愿她再次只身涉险。
白漓逐渐从昏迷中转醒过来,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水晶宫殿,顿时明白其中原由,正欲起身之际,却感到颈部传来一阵酸痛,吃痛地捂着酸痛的颈部,哀叹着花洛殇下手如此之重。
她想到墨泫还身陷魔界,于是慌忙想要前往魔界去救他出来,岂料刚下床便双腿瘫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紧接着一双镶嵌着蓝宝石的黑靴子出现在眼前,将她搀扶起来。
“小白,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花洛殇说着便在她身边坐下,端着手中的海鲜粥舀起一勺送到她的唇边。
白漓正欲伸手去接,突然间发现浑身瘫软无力,尝试着运功,却发现仿佛被什么束缚住似的,根本施展不出,顿时了然于胸。
“洛殇,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花洛殇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海鲜粥,神情透着凝重道:
“你中了我的软筋散,浑身乏力很正常,这段时日你就待在清乐殿好生休养,其余之事切莫过问。”
白漓闻言不由得震惊无比,她静静地凝视着他,质问道:
“你知不知道墨泫现在有难,不管你出于什么心思,今日必须放我走。”
花洛殇见她口口声声,心心念念想的全都是墨泫,不由得怒火中烧,猛地起身,强压住内心的妒意,缓缓吐出。
“恕难从命。”
话音刚落,便拂袖大步而去,不去理会背后传来白漓地叫喊声。
白漓被软禁在清乐殿中,成天不吃不喝不睡,浑身瘫软无力的躺在床上,望着冰冷的水晶宫殿抑郁寡欢。
花洛殇每次前来给她送饭,她都始终闭门不见,既心疼又无奈,几次欲找她谈心,可每当走到殿门口时,却犹豫不决,只能徘徊在门外,他想给予她充足的时间去考虑,愿意等她想明白后真正接纳他的那一天。
墨泫走火入魔后变得冷血无情,除了对魔尊唯命是从,对任何人都是六亲不认的态度。他矫健的身手以及深厚的内力不失为一把好手,于是魔尊准备好好的栽培他,利用他攻打天界、神界、妖界,而他便可以坐享其成,坐收渔翁之利。
轻染几次前来血池中寻找正在潜心修炼的墨泫,看着他被魔尊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样子倍感心疼,虽然他欺骗了她,但是她却丝毫恨不起来他,于是选择原谅他的所作所为,趁着单独相处时向他述说情衷。
“离墨,你怎么这样傻,娶了我,神器不也就是你的,你又何必非要在大婚之日前去盗取神器。”
面对轻染的满腹柔情,墨泫始终不为所动,对她冷漠无比,可在轻染心里不论他变成什么模样,还是深深地爱着他。
白漓终日把自己关在殿中,谁也不肯见,花洛殇想着她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只怕身体会被拖垮,于是吩咐虾兵蟹将准备了丰厚的饭菜送入殿中,而他迟疑片刻后,终于忍不住踏入殿中,却见她此时正光着脚丫靠在水晶墙上,那单薄的身子显得很是凄凉,心狠狠地抽痛着,随手拿过一件披风缓步来至她的身边,动作轻柔地盖在她的身上。
对于花洛殇的百般呵护,白漓确实是被他的温柔细腻所深深地感动着,可感动并不是爱。
她终于忍不出,朱唇轻启道:
“你究竟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我既不能给予你什么,也不能承诺你什么。”
花洛殇见她这段时日以来,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不由得喜上眉梢,十分知足道: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只要你不推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