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殇闻言不由得心下大惊,血红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她,却始终不敢相信,都说魔界向来诡计多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想必这定是轻染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故意信口胡诌的谎言。
轻染见他不信,于是将白漓遗落在地的藤簪掏出,花洛殇一眼便认出那是她的贴身之物,浑身仿佛触电一般,瞬间崩溃了。
“怎会......怎会......”
轻染将手中的藤簪扔给花洛殇,语气极其轻蔑道:
“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白漓,有朝一日可以死在我的手中,她的能耐也不过如此。”
花洛殇止不住的浑身哆嗦起来,颤抖着双手将那支藤簪缓缓拾起,眼前浮现出白漓的音容笑貌,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令他措手不及,眼下物证俱在,证明她所言非虚,顿时泪水夺眶而出,天地间瞬间黯然失色。
轻染趁机对花洛殇痛下杀手,当噬月鞭即将触及到他的那刹,谁知花洛殇竟然发了狂,仰天怒吼一声,接着快速挥起手中的流荧扇,随着一道水蓝色的强烈光芒猛地朝她的胸口袭去,瞬间将她打成重伤,甩飞出去数丈远,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小白......小白你怎么可以离开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撒手而去!啊......”
花洛殇仰天咆哮起来,那声音划破云霄,周围的树木尽数劈倒,靠近他身边的魔界爪牙全都被震飞出去数丈远,在落下之际纷纷尽数泯灭。
魔界大军见形势不对,慌忙将重伤昏迷的轻染架起,纷纷撤军而逃。
在昏暗幽静的霜煞罗殿之中,魔尊静静地看着好不容易从叶修身上夺回的神器,那日他将叶修击落云霄之际,便眼尖的发现藏于他身上的神器,于是快速施法悄无声息地将神器取回。
在魔尊以血灌溉神器之下,法力倍增,邪功也有了很大的长进,不仅修复了他所受到的内伤,反而还获得了摧毁一切的威力,眼看着统一六界的计划指日可待,不由得展露出久违的阴冷笑容。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紧接着身受重伤的轻染在爪牙的搀扶下来到了殿下。
魔尊见轻染如此没用,厉声呵斥道:
“没用的东西,下去领三千下血鞭之刑。”
轻染面对魔尊的冷血残忍变得心灰意冷,眼下她已经身负重伤,身为父亲不仅没有丝毫的关切,反而还要重罚她,不免悲痛万分起来,语气颤抖着开口质问道:
“你为何如此的恨我,我究竟做错什么了,能让你恨不得要我死才满意!”
魔尊正欲动怒,却从她的双眸中看到了逝去的挚爱,冰冷的心狠狠地触动了下,父女俩陷入了僵局。
是,他确实将魔后的消逝归根到她的身上,这数万年来,没有尽到一丝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他始终无法面对她,只要一看见她,便总是能想起当初魔后消逝在他怀中的场景,令他痛不欲生。
清乐殿中,花洛殇端详着手中的藤簪,心早已痛到粉碎成末,越想越觉得悲痛难耐,当他的情绪遭受到强烈地波动,白皙的脸颊上忽然滋生出道道血丝,与此同时双目变得血红起来。
忽然间想起墨泫经常对白漓穷追不舍地赶尽杀绝,想必这件事定与墨泫逃不了关系,黑化的花洛殇不禁紧握手中的藤簪,势必要亲手解决墨泫,为白漓报仇雪恨。
花洛殇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栖鹤宫,完全不顾梵听的阻拦,将整个宫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始终未能找到墨泫的下落。
“说,墨泫在何处?”
在他的咄咄逼问下,梵听无奈地开口:
“自从九皇妃消逝后,殿下便变得疯疯癫癫的游走在世间,很长时日未回到栖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