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潜心规划好的,是她一心想要置白漓于死地,自从那日无意间听到了白漓向墨泫坦露心声后,她便妒由心生,派遣了眼线跟踪白漓,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当白漓擅自逃出栖鹤宫,前往仙星宫盗取幻心石之事,也是她前去向墨湘告的密,这才让墨湘率领着天兵天将将整个仙星宫包围得水泄不通,让白漓插翅难飞。
就在紫萸仙子正欲出手时,却听墨泫冷呵一声。
“住手。”
话音刚落,墨泫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脑子昏昏沉沉,整个身体则摇摇欲坠起来,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腰姿抵在了石桌上,这才站稳。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紫萸仙子见墨泫脸色惨白,忙上前去搀扶住他,却发现他身上布满了凝固可怕的血迹,顿时泪如雨下,不断地轻唤着意识逐渐涣散的他,心痛不已。
“果然,恶人自有天来收。”
红豆见墨泫身负重伤,觉得一阵大快人心,正欲乘胜追击给与他致命一击时,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捏住颈部,忽地提了起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
红豆六足拼命地乱蹬着,偏头瞧见那扼住它的手正是梵听,他眉宇紧锁,一脸沉痛的看着它,缓缓道来。
“红豆,你疯了吗?你以为今日你杀了殿下,白漓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
红豆愤愤地咬牙切齿道:
“那我也要拉着他一起陪葬。”
梵听闻言,语气坚定道:
“倘若你敢对殿下不利,休怪我手下无情。”
就在这时,墨泫努力地保持着一丝神志,强撑着挺直背脊,两片薄唇轻启。
“放了它吧。”
梵听闻言不由得陷入两难,万一将红豆放了,它做出任何不利墨泫的事情,他哪怕是死上千次万次都不足以赎罪。
“我乏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墨泫剑眉紧蹙,不动声色地挣脱开紫萸仙子的纤纤玉手,示意他们都退下,身形不稳地朝偏殿走去。
紫萸仙子面色凝愁的望着他萧瑟的背影,心痛到无法言说,而是静静地站在凤凰花树下,默默地哭得梨花带雨,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而感到深深的自责。
“紫萸仙子,你先回去吧,有我在这里照看殿下,不会有事的。”
梵听说着便提了提手上的药箱,以示宽慰地将忧心忡忡的她送出了栖鹤宫。
“放我下去!再不放手,小心我剁了你的指头!”
红豆气急败坏地转过头,朝着他的指尖用力地咬了下去。
梵听眉宇一拧,吃痛地将手松开,红豆这才稳稳地落于地上,“哧溜”一声消失于凤凰花树下,不知所踪。
想着红豆此时因为白漓被擒之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也委实情有可原,对于它的一反常态,便不予计较追究了。
天封阁内,白漓围着仙阵细细地研究着这其中的玄妙之处,她试探性地伸出指尖触碰了下那金光灿灿的光束,只觉得指腹传来一股灼烧般的刺痛,令她不由得细眉紧蹙,忙将手缩了回来。
思来想去后,她掏出脖子上的水滴项链,轻轻地摩擦了下,满怀期待地凝视着那散发出萤火之光的水滴,逐渐变幻出一把锯子状的法器,不由得喜上眉梢,看来这枷锁只能封印住她自身的灵力,却无法封印住法器的灵力。
于是趁着四下无天兵天将,立刻握紧玄天锯试图将那一束束犹如铁栏杆似的仙阵破解掉,谁知随着手中的力度不断地加强,只见那玄天锯上的萤火之光越来越微弱,玄天锯逐渐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