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泫一脸淡漠的看着她,“有些事情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去问。”
说完,便大步朝殿外走去,那天边的骄阳投射下的光芒倒映在他挺拔的身影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逐渐消失在大门前。
墨泫这一走便是一个月,白漓心生好奇几次想从梵听那打探墨泫的消息,可梵听却始终摇了摇头,并不知情。
白漓只能悻悻的每日和红豆在这偌大的栖鹤宫打扫得一层不染,每次干完活后,便来到前院伸长脖子朝殿外张望,焦急地等待花洛殇的消息,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花洛殇始终未出现,也不知他究竟可打探到关于如何闯入凌霄阁的办法。
虽然自墨泫离开后,那用来困住她的结界不仅没有解除,反而还加固了几道法力,每当她盯着那层透明的结界,都认为他的担心是徒劳的。这外面全是要抓她归案的天兵天将,她才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白漓时常独坐凤凰花树下思考,自天帝寿宴的那次墨泫和紫萸仙子单独在一起说了些什么后,紫萸仙子倒是很长时日没有来栖鹤宫了,她长时间待在这里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偶尔听梵听提及个一两句罢了,但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
这天,白漓正在院子里悠哉悠哉的种花,经过这段时日她的悉心栽培,这里的花儿茁壮成长许多,并且开出了比往常更艳丽,更缤纷的颜色。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梵听急切地声音。
“殿下,你怎么了?怎么会伤得如此重,我去向太上老君讨要几颗仙丹来为你疗伤。”
白漓循声望去,瞬间大惊失色,猛地起身之际不小心踢翻脚边的木桶,半桶水哗啦啦地流淌进芬芳的泥土中。
墨泫既然回来了,可他的脸色却惨白的吓人,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却强撑着一声不吭地回到寝殿将门掩上。
白漓的目光落在刚擦干净的地面,赫然发现竟然有斑斑血迹,她心中徒然一惊,扔下铲子便往寝殿中跑去,谁知刚推门而入,便一眼瞧见在那层白纱幔帐后,那道挺拔的身姿若隐若现,时不时传来些许隐忍声。
白漓深吸口气,缓缓地走到白纱幔帐前,小心翼翼地揭开一角,却见墨泫正露出左半边肩膀,背对着她独自上药,那光洁的肩上一道醒目的剑伤深可见骨,正潺潺流血,灼痛了她的目光,泪水顿时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身边不知何时站着手提药箱的梵听,他无可奈何地轻声说:
“殿下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受伤都独自隐忍,不让任何人知晓。因为在殿下的心中,这偌大的天界,没有谁会真正的关心他,在乎他,所以也就没必要获得别人的怜悯。殿下有时候,坚强的令人心疼。”
白漓的心狠狠地揪痛着,她从梵听手中接过药箱,含泪走到他面前,拿过白帕子轻轻擦拭他伤口边缘流下的血迹,随着他的肌肉因为剧痛而一颤一颤的,她捏着白帕子的指尖也跟随着他不断地颤抖起来,尽可能地不去碰疼他。
墨泫此时的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额前青筋凸起,却始终一声不吭。
白漓见他的伤口都溃脓了,立刻抽出淬元冰,寒光在眼前一闪而过,掌心中顿时涌动出源源不断的无根水浇灌在他的伤口上,只见他原本痛苦不堪的神情逐渐变得舒缓许多,而伤口正缓慢的愈合起来,令她稍稍松了口气。
“你去哪里了?为何伤得这么重?”
白漓忍不住开口询问,脸上早已布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