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子殿下，小仙识得。”
土地公公语气略微颤抖，看了眼身侧的墨泫后，吓得慌忙垂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九皇子是否曾将你带去栖鹤宫问过关于人间炼之事？”
墨湘语气透着冰冷，犹如无数把隐形的刀刃狠狠地刺向墨泫。
“这……这……”
土地公公微微抬头看向那面不改色的墨泫，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倘若真的实话实说只怕是会得罪了九皇子，若是不实话实说便是欺君罔上，左右都得罪不起，委实陷入为难之中。
墨泫深知太子是有意要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处，尽管他再怎么小心翼翼地严加防范，依旧抵不过太子更高明的手段，既然眼下进退两难，骑虎难下，倒不如坦然面对，找准契机戴罪立功。
他对土地公公微微地点头示意，土地公公这才唯唯诺诺地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天帝和太子，如实禀报。
“小仙确实去过栖鹤宫，当时小仙正在凡间巡视，被一道黑旋风席卷而上，待小仙反应过来时便已经出现在栖鹤宫殿门外。”
“那九皇子都问你些什么了？”
墨湘继续循序诱导土地公公，想要套出对墨泫不利的话。
“九皇子殿下只是询问了些关于魔界大军最后出现的地方，以及......关于人间炼的传说。”
土地公公第一次身处于凌霄宝殿之上，心里忐忑又紧张，以他的身份和仙级，根本就没有资格面见天帝，如今竟然会被太子找来，并且在众仙官面前审问他，不免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如实禀报。
“墨泫，其实你早就得知凤凰剑在人间炼中，并且从中找到了进入人间炼的办法，你也确实在人间炼待过一段时日，想必定是知晓凤凰剑如今在何处。”
墨湘眉宇轻挑，缓缓道来。
早在墨泫第一次主动请旨下凡的那日，他便察觉出墨泫不同以往那般两耳不闻窗外事，竟然会主动插手关于魔界大军侵入凡间之事，定是有何隐情所在，于是留了个心眼，派遣最得力的心腹前去跟踪墨泫，果不其然，墨泫的行为举止确实有些反常。
当他得知墨泫竟然屡次放过魔界死间，便暗中派人前去查了下死间的背景，竟然是墨竹峰的小精灵，这下可令他抓住了墨泫的把柄，若是堂堂的天界九皇子和妖界的小精灵暧昧不清，不仅万年修为尽数泯灭，还要剔除仙骨，除去仙籍，最后永坠无穷无尽的轮回中，饱受着凡间疾苦，都不得善始善终，凄惨的过完一生。
“墨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半晌后，天帝沉缓开口，目光透着凝重，语气颇为不悦。
“儿臣确实去过人间炼，并且在人间炼遇见了魔界死间，那时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灵力，俨然是个凡人之躯，儿臣想利用她找寻凤凰剑的下落，便没有对她下手。但是......”
墨泫顿了顿，暗自盘算着倘若真的实话实说，只怕会对白漓不利，他还未将心中的困惑弄清楚，绝对不能让她就这样轻易的解脱。
“如何？”
天帝神情严肃地看着跪在殿下的墨泫，紧握龙把手的指尖微微泛起一抹白。
“儿臣被困于巫兽山几日寻找无果，一次偶然的契机终于找到了凤凰剑的下落，只可惜看守凤凰剑的侏儒兽实力不容小觑。儿臣没用，在同侏儒兽搏斗时意外受了重伤，导致法力尽失，待儿臣醒来后，发现凤凰剑早已不知所踪。”
“依你之言，你现在根本不知凤凰剑在何处？”
天帝眉宇紧锁，目不转睛地看着墨泫，从他那坦然面对的神态来看，倒是显得格外真诚，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