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兄台,我这明明挨了杖责,身上的伤怎会突然痊愈了?”
梁钰有些不解地看着白漓,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
“我是用了家中祖传的秘方才将你的伤治愈,加之你命不该绝,这地府的官差不敢收你,所以你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白漓摇头晃脑地随口胡诌道。
梁钰听得半信半疑,他向来不信鬼神,但毕竟白漓救了他的命,他也不便多问,拱手作揖道:
“多谢兄台三番两次从中帮我和婧琪牵线,还救了在下的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顿了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
“只是在下还有一事比较难以启齿。”
白漓自然是明白他心系周婧琪,于是宽慰道:“莫要着急,小姐那,我自有办法让她脱身。”
自从白漓帮过他们第一次后,梁钰便对他的能力深信不疑,只要他开口,就仿佛给他吃下了颗定心丸那般安心。
白漓从荒郊野岭返回周府的路上,在空中俯瞰大地时发现街上有八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正扛着轿子,横冲直撞地穿梭在人群中,领头的那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管家则尖着嗓子喝令路人纷纷闪开。
“好大的气派。”
红豆不由得怒斥一声。
白漓挥起水袖在轿子顶上拂过,轿子顶逐渐变得透明起来,将里面的情况显露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轿子里坐着个老大夫,一头花白的头发和长长的胡须,手边放着药箱,因为惯性身体随着轿子不断地左右摇晃着,神情很是痛苦。
白漓掐指一算,便知这是刘府特意从外面请来的大夫,想必那刘鑫磊此时定是浑身瘫软乏力,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怕是刘大人认为他中了邪气,早已派了道士做法,想要帮助刘鑫磊驱除邪气。
不过以她的道行足以吓退那道行颇浅的道士,想必刘大人见此招行不通,这才急匆匆地派人前去请来这京城最出名的大夫来为刘鑫磊诊治。
“红豆,走,咱们去趟刘府好好的瞧一瞧这个刘鑫磊。”
红豆知晓她捉弄人的心思又开始了,但是想到刘鑫磊对梁钰痛下杀手的一幕,还是多少要给他点惨痛的教训,也好时刻警醒他以后切莫再犯。
白漓身体逐渐幻化成一滴晶莹的五根水,瞬间钻入轿子中,将那老大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熟睡,而她则假扮成老大夫的模样,像模像样地抬手捻须。
“如何?”
红豆见她那滑稽的模样,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轿子终于到达了刘府,随着管家尖锐的一声“落轿”,接着珠帘被人缓缓揭起,管家探出个头来,脸上堆满笑容道。
“李大夫,还请下轿。”
白漓轻“嗯”一声,在管家的搀扶下来到那看起来颇为气派的府邸前。
门前两侧立着两头石狮子,门匾上刻着大气磅礴的刘府二字,那飞檐翘角后则露出枝繁叶茂的树木,不少缀满花朵的枝丫伸出墙头,犹如一只纤纤玉手向前来登门拜访的贵客招手。
白漓随着管家身后来到府中,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穿过回廊,来到院中,这正中央则伫立着一座假山,周围柳树成荫,山石点缀,不远处还有一方清澈的池塘,池塘上横卧着一座石拱桥,底下自由自在游着几条欢快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