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蒙见曹戒松口,马上带人奔进曹府。只可惜,他与手下在曹府转了一圈,也没有搜到可疑人物。曹戒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他来到刘蒙面前,道:“刘将军,你的手下看到盗贼进入府上了?”
“是的,据手下说,他们发现了沾了血迹的脚印,那脚印来到贵府大门口便不见了。”
曹戒听刘蒙一说,走到大门口仔细一看,依稀还可以看到点点血印,血印果然是从远处过来的,不过越来越淡,到门口时几乎已难以分辨。
曹戒道:“你们怎么可以确认这血迹就是盗贼的?”
刘蒙道:“那盗贼被皇宫卫士所伤,一路淌了不少血。”
“那么刘将军是否在府上发现了盗贼?”
“没有,除了曹公子的住处,本将已将贵府上下仔细地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受伤之人。”
“从你的描述看,那盗贼似乎受了严重的伤,他一路走来,恐怕失血过多已经死了。”
“也许吧,但本将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着,刘蒙朝明珠的卧室看了一眼,嘴唇启动,欲言又止。曹戒眉头一挑,道:“刘将军,你是不是怀疑我的曾孙。”
“不敢,曹公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你知道就行。”
“只是,末将听说……”
“听说什么?”
“令孙近来变化很大,言行举止大不如前了。”
“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是末将胡说了。”
刘蒙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朝明珠卧室的方向瞄着。曹戒心道:“听家人说,昨天明珠这孩子回来的很晚,却并没有受伤的样子,难道那盗贼是他?宫内的眼线悄悄来报,传国玉玺被人盗去了,明珠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吧?如果是他,那就太好了。”
刘蒙本待告辞,瞥眼见曹戒嘴角露出笑意,神色间浮着一层诡异,暗想:“难道盗贼果然是明珠?”刘蒙迟疑了一下,抱手道:“曹公公,不知曹公子可否在家?”
“这个……本公也不知晓,这小子生性好动,有时候一出去便是半月,连个信也不往回捎。”
“如果曹公子在家,本将想问他一件事?”
“什么事?你就告诉本公吧,等他回来我替你问。”
“这……”
“怎么,不方便吗?”
“曹公公,本将必须马上见到曹公子,这件事延误不得,所以……”
曹戒脸色微变,正要开口。这时,明珠从卧室里出来了。明珠微微一笑:“既然刘将军要见明珠,明珠岂能安睡?”
说着,明珠伸了个懒腰,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刘蒙双目张大,盯在明珠身上,一直等他走到自己面前,也看不出他哪里有受伤的样子。
当然了,刘蒙盯着明珠,还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像传说的那样,越来越女性化了。
曹戒一见放宽了心,笑道:“明珠,曾祖父还以为你出去游逛了呢,原来你小子闷在家里睡大觉了。”
明珠道:“曾祖父,孩儿真的要出去逛个十天半月了,要不然怕是闷出病来的。”
曹戒转头望向刘蒙,道:“刘将军,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刘蒙抱手道:“曹公公,打扰了,告辞。”
曹戒望着刘蒙的背影,摇摇头,道:“明珠,你看到没有,世上竟有如此较真的人。”
“曾祖父,较真有什么不好吗?人家为皇上办差,这叫尽忠呢。”
“愚忠,皇上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为了帮皇上办事,竟敢上咱们府上闹事,不是愚忠是什么?来,来,明珠,你好久没和曾祖父说话了,咱们爷儿俩今天好好聊聊。”
曹戒一进明珠的卧室就四处查看。明珠问道:“曾祖父,你在看什么?”
曹戒坐在床上,拍着明珠的手说:“孩子,你和爷爷说实话,昨晚是不是见到进皇宫的盗贼了?”
“这……爷爷,没有,孩儿只是去回头笑酒楼吃了几坛酒。”
“你不要和曾祖父撒谎。”
“真的没有。”
“把鞋子脱下来。”
“脱鞋子干吗?”
“脱下来你就知道了。”
明珠将鞋子脱了下来。曹戒上前拿过,然后指着鞋底隐隐可见的血迹道:“瞧,这是什么?你还不承认,看来刘蒙说中了一半,虽然盗贼另有其人,却与你脱不了干系,你快说,盗贼呢?”
明珠见隐瞒不住,只好说:“死了。”
“死了?尸体埋在何处,你可发现他怀中揣着什么没有?”
“曾祖父,你今天怎么问这么多?”
“那盗贼潜入皇宫,盗窃了传国玉玺。”
听到传国玉玺四个字,明珠就想起了自己穿越时,三阳书生拿出来的东西。难道是它?太巧了吧。原来,自己穿越到这里来,是和传国玉玺有关联的。
“什么,传国玉玺?他胆子太大了。”明珠故意道。
“是啊,这可是诛灭九族的死罪,明珠,如果你从盗贼手中得到了玉玺,就交给曾祖父吧,曾祖父会面呈皇上的。”
“曾祖父,孩儿真的没有……”明珠刚说到这,目光一瞥,突然看到窗下有一物,正是传国玉玺。曹戒顺着明珠的目光望去,顿时双目暴张。曹戒猛地扑了过去,将玉玺捧在手上,颤抖着声音说:“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明珠道:“曾祖父,孩儿真的不知道,它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