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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情断义绝,并不需要什么具体理由,就算表面上有,也很可能只是心已经离开的结果,事后才编造出的借口而已。

……

……

——痴心鉴

杜雨溪闻言娇躯一震,手中蔚蓝色的冰团逐渐的溃散了,美眸流动注视着瘫倒在地面上逐渐化作冰晶的任齐流。

是的。

最终她还是出手了。

而且还是一击毙命的出手,很迅速的便解决了任齐流的痛苦,相反的并没有任何的悔恨与不甘心,隐约的似乎还有些快感。

不知怎的。

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喜欢他,不过就是强加在我头上的未婚妻的名号罢了,而且就像是那群大蛇公会的武者说的,这里可是无尽荒山,就算是神兽宗也不可能将手完完全全覆盖在无尽荒山之中。

这里每一天都会死去大量的武者,妖兽层出不穷,这样的名义,而且那武王妖兽都被自己葬送了,说明对手的实力更是强悍到了一定的程度。

就算是你太上长老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更何况我此行的目的可不简单,不要以为就你任齐流有后台!

碎裂的冰晶很快的便消失不见了,溃散在这片天地的不经意的一丝一缕。

杜雨溪僵立在原地,颤抖的双手逐渐的停息下来,看着郝建,缓缓说道:“这也算是你杀的,我肯定会为我师兄报仇的,因为是你逼迫的他,至少我就是这样以为的。”

“呃……”郝建想笑,真的想大笑一场,先是开口问一下杜雨溪,你这是哪门子的逻辑呢?

我怎么就逼迫他了?不过就是你在他眼里不值钱罢了,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就算是你也可以完全的抛弃掉啊!

你为啥兜兜转转又跑到了我身上来了?

但最后郝建也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微微一笑,“但你若是有这样的能力的话也无所谓了,可惜,你并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你的力量更是差到了极点。”

杜雨溪手中捏着一巴掌大小的储物袋,上方有一勾勒的妖兽,扬的风云,张着血盆大口,似乎是在咆哮又好像是在怨恨。

随即,杜雨溪一把将那储物袋给收了起来,至少在她看来,任齐流的身上宝物可不是一般的多,就算是自己的底蕴也比不过他的。

毕竟,任齐流的身份很是高贵。

蓦然的。

郝建的左眼化作浓重的黑墨,看着在天空之中缓缓的飘来的一道黑气,在四处的飘摇着,旋即沟动自身的精神力随即便直接将那黑色的魂魄给强力拉扯进入了自己的混眼之中,随后便开始梳理一下这任齐流自身的记忆。

……

“呼……”

只用了不大多久的时间郝建便完完全全的梳理完成了,这任齐流的记忆损伤的程度很是大,基本近期的记忆全部都不见了,所以说郝建从任齐流的记忆之中寻找杜雨溪这一行人进入无尽荒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的算盘算是落空了。

以及剩下的零碎的事情太过于繁杂了,郝建也并没有打算去深度的了解了。

什么调戏宗门师妹之类的,以及偷盗师姐师妹裹胸之物……

诸如此类的看来,哪里像是一个练习剑道的君子啊,完全就是一个伪君子之类的废物罢了。

………………………………………………

极北域,广袤山林,神兽宗。

神兽宗算是极北域数一数二的大型宗门了,虽然自家弟子的修为普遍不高,但是最为恐怖的便是御兽之道,也是世人所传颂的神兽师。

观澜湖。

一座湖心亭之中,一仙风道骨的仙鹤之人端坐在其中,枯瘦的十指伏动着身前的败琴,微微触动的琴弦反跳起来,遥远希文的声音从湖心中飘向远方。

湖心亭的四周停驻着好几条雕漆纹兽的小船,每一个小船上都站着一皎姿的年轻少女,稳稳的涟衣随着湖面的微风漂浮攒动起来。

随后。

琴响,声起。

“采莲戏水中,荷叶条条数。”

“观澜深千尺,百八四开合。”

“微波幽清闲,谷饶纷纷弃。”

“仙风凡屈指,孤傲三千丈。”

……

雅漾的歌声随着琴声一同摇曳着,船中的少女面带着沐雨橙风的笑意,似乎看着湖心亭中的老者更是像亲人一般。

啪嗒。

忽然,湖心亭之中的琴声被一清脆的断裂声给活生生打断了。

白发老者微微一愣,看着断开的琴弦忽然目光一闪,看向远处被云雾笼罩的山林,若有所思。

“齐流……”

喃喃了一句,随后他微微叹息,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又睁开,反反复复的重复了五六次之中,似乎下定了决心,朝着四周挥了挥手。

哗啦啦。

原本那几条雕木小船上的年轻姑娘瞬间化作一谈谈清水散落在了木船之中,一阵清香飘来,无数的荷花正项的开放起来,陪衬的荷叶也是招摇起来。

“现!”

仙鹤老者枯瘦的面容沉默片刻,半晌之中吐出了这样一个字,随即,四周被无数的雾霭给笼罩了起来,而从哪仙鹤老者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光墙,一些影子缓缓的从上方凝聚出来。

一道道模糊的声音也随即响了起来。

“我不会杀你的……我会慢慢的折磨你……”

……

“呵呵……这是你以为的,在我看来你死与不死都没有很大的区别,不过……”

“………………难不成想让我点通你的真实身份吗?”

“请请你不要杀我,你要什么,女人还是灵石还是灵器或者空前的地位,只要我能够给的我都给你!”

……

仙鹤老者看着雾霭光墙之中的景象微微一愣,看着那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金袍白发少年,看着任齐流那惨状的样子,干枯的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

……

“咔嚓。”

最后,一道寒芒散落在眼前,仙鹤老者面前的光墙也随之消散,他长袍一挥手,“河烟,去查一查这个般样貌的人,暗地里查就好了。”

“是。”

忽然发现,在这仙鹤老者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浑身透亮的白色,好像就是直接隐身了一般,随后躬身,退下化作了一道长光朝着远处腾空而去。

“不管是何人,杀我白鹤的徒孙老夫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