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捏住夜笙歌的手腕,把她的手拉近自己。
她手上面绑的手帕布块都没拆,而且还有些湿润。
想来,她刚才洗漱是粘上的水。
不得不说,有时候夜笙歌真的很糙,伤口也不知道处理一下。
司墨尘无奈摇头。
这下他也不记得,刚才是谁也这么糙来着。
他把夜笙歌手上的布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伤口。
伤口已经彻底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上面很多灰尘,还有一些翘起的小毛毛,不知道是哪儿沾的。
光是看着这伤口,就有一种很疼的感觉。
更别说面积还那么大,左右手关节处,还有手肚子那一块。
司墨尘皱着眉,用打湿的手帕一点点的沾她伤口上的杂质。
他的动作很轻,很是小心翼翼。
既怕弄疼对方,又要把脏东西都清理出来,这是个技术活。
司墨尘拿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在弄,天渐渐彻底亮了。
而他,因为十分谨慎小心,所以一只手还没处理完。
但无论他多么小心,这肉还是夜笙歌的,伤也还是在她身上,怎么可能不疼甚至没感觉。
睡梦中的夜笙歌感觉有些不适,想侧转翻个身。
毫无防备的动作,让她的手在手帕上猛的擦过。
疼得她闭着眼睛就开始,“嘶~”
司墨尘被这个突然,吓得心猛一跳。
他连忙稳住她的手,让她不要乱蹭到别的,以至于二次伤害。
被弄疼的夜笙歌也只是疼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她这个人瞌睡一向充足,一睡就睡得很死。
有危险她能突然诈尸,但这没什么危险……,那当然是管它的喽。
夜笙歌就这么继续睡过去了,而司墨尘可没她那么轻松。
那眉头皱的,好像自己身上掉了一块肉。
这不知道的,单看他这张脸上的表情,还以为什么生死存亡的国家大事。
他自己身上的箭伤,也没见他真的严肃对待。
再次确定夜笙歌没事后,他继续替她清理伤口。
经过了漫长而漫长的时光,两只手上的脏东西,也可算清理下来了。
只是清理过后,好些结痂的地方又裂开了,有丝丝的血迹,手也更加的红了。
这个时候不适合上药,司墨尘也不着急。
他见夜笙歌还是疼的,眉头都皱着的。
想了想,他伸手帮她揉了揉眉心,手也比较重的捏着她的手腕。
因为一般这种伤口疼的时候,好像紧紧的捏住伤口上方,就有一种疼痛不往上走的错觉。
不光如此,司墨尘嘴里还念叨着,“没事,很快就上药了,不疼。”
梦里夜笙歌是感觉很不得劲儿,比较不舒服。
但有人在帮她,还一个声音在安抚她,那个声音很是让人心里舒服。
如沐春风,让她感觉暖到心里,怕就是这种感觉了。
在上药前,司墨尘都在尽力的安抚着夜笙歌。
在他的安抚下,以及疼痛慢慢减缓的伤口,夜笙歌的不适感开始消散。
舒舒服服的一觉继续走起。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伤口基本干了。
司墨尘拿着各种的药,就开始给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