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已经被司墨尘看穿了,那就算了吧,毕竟,她,也累啊。
她就静静地躺在那儿,心情也在渐渐的平复。
她也不是个多悲观的人,起码自己也不能让自己悲观下去。
突然,床边的司墨尘转身走了,鞋子和地面碰撞出细小的声音。
夜笙歌虽然背着,但也能知道,当机立断转过去,“你干嘛,吓完我就跑啊。”
其实她最开始是很想把他赶走的,滚滚滚。
不过,她知道,当你真正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尽情发泄,但也要承受那一个人的空洞。
她刚才就是试着多一个人,嗯……
好像还可以,有人陪着也挺好。
司墨尘也就转身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走。
夜笙歌就皱着眉,呆呆的看他开溜。
然后……
他走到桌子边坐下,撑着下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好像在说,
“怎么了,有问题吗?”
不过夜笙歌是真感觉到了他那一丝欠,所以她刚才拐弯抹角说别走,纯粹就是废话。
他本来也没想走,现在一脸故意莫名其妙的表情,整得她跟尴尬的好吧。
夜笙歌不客气的反了个白眼,转身躺下,“没问题,就是叫你赶紧走。”
“哦。”
他淡淡哦了一声,见夜笙歌没反应,想想,他也就没动了。
其实背对着他的夜笙歌眼珠子转来转去,耳朵也在旁敲侧听。
她想好了,他如果走就走去吧,留下精神损失费就好,完美。
不过他居然没走,唉,可惜。
一般人哭过一场好像都容易犯困,她现在就是。
躺着躺着,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见她呼吸平和,司墨尘知道,她又睡过去了。
他坐在桌边,用手撑着额头打了个哈欠。
小憩一会儿吧。
*
“咯咯咯!”
次日,涧西被鸡打鸣的声音吵醒。
他小声嘤了一声,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
哎哟我去,靠墙睡一晚上,腰酸背痛的,得亏他身体不错,没染风寒。
脑子再清醒一点,他才想到昨晚自己睡墙角的原因。
眼里冒着兴奋的光,主子还没出来呢?!
嘿嘿嘿,笑容逐渐猥琐。
里面。
夜笙歌是个能睡的,当然没有醒。
不过司墨尘已经醒了,他还是保持着昨晚那个姿势。
扇叶的睫毛颤了几颤,眼睛缓缓睁开。
他把头抬起来,额头上有个拳头大的红印,同时手“啪嗒”一下自己软绵绵的躺桌上。
好吧,手麻了。
趁这个档他往床那边望去,行吧,她的姿势还是那么不规矩。
缩成一团,被子也被弄的乱糟糟的。
等手上血液差不多流通了,司墨尘该起身走了。
迷迷糊糊的,夜笙歌有看见一个人影走过,出去了。
哦,司墨尘啊,嗯,走吧走吧,再见,她继续睡。
然后还真就闭眼继续睡了。
司墨尘一出来,涧西就十分八卦的上前。
别的没看出来,不过,这额头怎么一团红?
是太激烈?还是主子宁死不从,或者夜姑娘不从,就出于自保一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