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如花低头捂着脸,一句话不敢说。
赵静娴继续高声吼道:“现在大家都知道我纠缠世子了,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说到情绪激动时,她抓着桌上茶杯猛的一扔。
碎片飞溅。
一阵连摔带骂,赵静娴终于发泄够了。
如花退下后,站在屋外,恶狠狠的看着禁闭的房门。
她的主意?那昨天谁说她早就想到了。
人前装的多好,谁又能想到人后是这样,有机会迟早揭露她。
还想做世子妃?呸!
“如花,倒杯茶来。”
隔着房门,赵静娴的声音传来。
听这声音,如花吓得一激灵,立马收了表情,应到“是”。
然后去拿新的茶杯,准备茶水。
*
这边,司墨尘依旧在门口,等着夜笙歌。
夜笙歌不知刚才的事,也不知道司墨尘在大门口守株待兔。
哼着小曲,心情愉悦的准备出去。
到大门处,她居然看见了司墨尘,要知道在门口看见他还是挺难得的。
她走上前,调侃道:“哎哟,太阳西边出来了。”
说着用手挡在额头上,装作在天上找太阳从哪儿升起的。
“没有啊,还是从东边升起的,那你怎么想着主动出去了。”夜笙歌笑侃道。
司墨尘看她做作了一番,冷漠脸回答:“我不出去。”
我是来阻止你出去的。
她就知道,这人不是那么容易会出门的。
他出不出去,她都还是要出去的。
“我出去了哈,拜拜。”夜笙歌对着司墨尘挥挥手。
走到大门口时,司墨尘一下拦在她前面。
夜笙歌一激灵,差点没刹住车,撞上去。
她一脸迷茫的问:“有事?”
“对,我是来告诉你,这些天你不用出去了。”说着,招呼涧西把门关上。
“what?!”
瓦,特?什么意思,司墨尘眼神询问夜笙歌。
看着两人的黑人问号脸,夜笙歌反应过来,也懒得解释。
皱眉问道:“又不让我出去,为什么?”
在边城也不让她出去过,这次又来!
司墨尘看着夜笙歌道:“为了你不出去给我捅娄子。”
“我没有!”她哪有捅什么娄子,这个司墨尘纯粹是不让她出去,乱说。
看她炸毛那小样,司墨尘嘴角微勾,“是吗?那我怎么才送走一个麻烦的女人。”
“哪有什么……”夜笙歌一顿,她想到昨天那个戏精了。
哎呀,怎么把她忘了,她来找麻烦了?
我去,这人神坑啊!
“那,那是意外。”夜笙歌弱弱道。
意外?司墨尘质疑的瞄了她一眼。
这么看着她干嘛,夜笙歌理直气壮盯回去。
司墨尘收回视线,“过段时间就是太后寿宴了,你就消停点吧。”
最后,司墨尘以太后寿宴为借口,成功留住了夜笙歌。
没错,太后寿宴只是借口罢了。
*
世子府肯定是比边城的小房子大太多太多了。
那边她都能待的住,这边肯定也不是大问题。
可这天天往外跑,一下不让出去,这心呐,就造作,待不住。
一天天烦得嘞,直像掐着他的脖子吼,“放我出去!”
想到就热血沸腾,真想立马动手。
夜笙歌深呼吸,劝自己冷静。
她现在先忍,谁让身份身体名字都是人家的。
等那天换回来了,看她还听不听这些,把门锁了,翻墙也要出去,哼。
硬气完,她一下又颓了。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她现在还不是出不去吗……
一无聊她就摧残旁边的花花草草,她走到府内的花园。
在角落里搁那儿扣树皮,抱着大树边扣边diss司墨尘。
正嘀咕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定眼一看,司墨尘好像是叫他黎叔来着,夜笙歌也叫了声,“黎叔。”
老远,黎叔就看见一个人蹲地下,抱着棵树。
走近一看是世子,他知道现在世子非世子,里面住着一个姑娘。
走到她身边,听她也叫了声黎叔。
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黎叔问道:“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
听他这么问,夜笙歌心里直暖。
她几岁父母就出意外没了,亲戚又是活宝,说白了她就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
看见黎叔就感觉看见了自己的师傅,亲人一样。
她委屈巴拉的对黎叔说:“司墨尘他又不让我出去,他自己爱宅就算了,还要我陪他一起宅,”
“什么太后寿宴要到了,我看都是骗人的,就是看我不爽和我对着干呢,他这个人一直就和我不对付,”
“一定是看我天天玩得开心就不高兴,才整我,可偏偏我现在也没理由理直气壮正面刚,谁让我要顾及他身份,”
“可恨我在这儿没什么身份,他每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没人认识了解我,他就是现在出去玩泥巴也没人觉得不正常。”
夜笙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长串,言语之间尽透自己的委屈、不服、不爽。
“哎哟,没事,叔给你想招。”黎叔笑着安慰。
说完倒也认真想起来了。
他挺喜欢这小姑娘的,多活泼可爱招人喜欢呐,也不是那种笨姑娘。
想了一会儿,黎叔巴掌一拍,“这样吧,咱们呐,曲线救国,只要劝服世子出门,你也就可以有理由跟着出门了。”
夜笙歌一听,眼睛一亮。
这方法可以,司墨尘出去了她再跟着出去,就可以说让他当面看着她。
又或者说,她跟着看着他,反正两条路都行。
她也不扣树了,精神抖擞的站起来,“谢谢你了黎叔,你真的是神队友啊。”
虽然也不知道她的神队友什么意思,但黎叔还是笑着说:“没事,以后有什么困难找你黎叔我。”
已经跑出一截路的夜笙歌听了,背对着招了招手,“好,有事一定找黎叔你,绝不客气,走了。”
就这样,司墨尘的衷心老干部管家,倒戈了。
背着他支招来对付他来了。
*
司墨尘正在书房看书,突然窗口处传来“咚咚”两声。
他微微抬了下头,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他已经知道外面是谁了,这种奇怪的行为,现今这里只有夜笙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