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一个多月的赶路,京城,终于到了!
一路上涧西就在嘱咐,他家主子平时什么什么样的,她要怎么怎么样。
听了半天,夜笙歌总结,她只需要装逼就对了。
过了关卡,这次是正儿八经进京了。
隔着马车她都能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
热闹了一会儿,就变成了,嗯……
变成了一群女人的疯狂尖叫声。
“啊啊啊!”
“世子,世子回来了!”
“你看一下,我今天打扮美吗?”
“……”
“……”
夜笙歌靠在窗边,用食指把窗帘挑起一点缝,看见一大群女人疯狂犯花痴,还跟着马车走。
什么鬼东西,至于这样?不是说古代女子都很矜持吗?这怕是个假古代吧。
马车一路往世子府走,一路上,花痴少女有增无减。
她们都是看见涧西在赶车,知道世子回来了。
近三个月没见到他,想他,想他。
虽然平时在也见不到几眼他的盛世美颜,但这不重要!
一路上吵的夜笙歌特烦,终于忍不住吐槽,“请的演员吧你,一场戏多少钱呐。”
“无偿自愿。”他平时也是烦这些的,但今天感觉好像在夜笙歌面前扳回了一层。
夜笙歌:“……”
这是炫耀,哼!懒得理他。
一段路程过后,世子府到了。
下马车前,夜笙歌开启装逼模式,她板着脸还挺像那么个样子的。
在一群花痴少女和吃瓜群众的注视下,夜笙歌下来了。
一众妹子还没来得及尖叫,然后!
司墨尘也跟着下来了。
瞬间,人群就炸了,不进女色的世子,带回一女子,两人还同乘一辆马车!!
一大片心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当然也有欣慰的声音,世子终于有女人了,怎么有种自家儿子长大了的感觉呢?
世子府的大门,隔挡了外面嘈杂的声音。
府邸很大,就现在来看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小厮在整理花草。
管家上前行了个礼,对于多出来的一个女人并没有过多好奇。
“黎叔。”司墨尘熟捻的叫了一声。
他也只是惊讶了一小会儿,而后一副了然的模样。
司墨尘走在前面,夜笙歌跟在后面。
路上小厮,他们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行个礼。
不卑不亢刚刚好,也不东张西望八卦,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这司墨尘身边的人挺不错嘛。
路上,夜笙歌想看宅院,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土鳖,只能尽量不扭头东张西望,就眼珠子在那儿转来转去。
“光眼睛动,头不晕?”司墨尘带笑问道。
被抓包,夜笙歌稍稍有一点点尴尬,好在脸皮厚,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正大光明看。
到了一处别院,夜笙歌看着牌匾上写着“砚台阁”。
在院门口,司墨尘停下,“涧西,带她在府里走走,”说到这儿他一顿,看向夜笙歌,“不然她迷路了可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好欠,她信他是真为她着想才怪。
“还有,宣纸楼给她住。”
司墨尘说完,夜笙歌就先涧西一步开走,“如果我迷路了,就把这夷为平地,到时候就不会有迷路这事了。”
说的那叫一个气势磅礴。
司墨尘也不管这些,指着和她相反的方面,“走这边会好一点。”
夜笙歌才不信他的,再说走那边不是走。
然后,她就走到了茅房……
这边,整个京城都开始疯传,世子带了一个女子回来,而且两人关系非常不一般。
靖王府,靖王妃听到这个消息脸都要笑烂了。
抓着靖王爷疯狂摇,“听见没,听见没,我的方法奏效了,咱们儿子开窍了!”
靖王爷被摇得那叫一个头昏眼花,但依旧附和,“是,是啊。”
“王叔,”靖王妃丢开靖王爷,“赶紧通知那小子,让他把他小媳妇带来!”
“诶。”王管家得令,兴匆匆跑出去。
大概逛了一圈后,夜笙歌被送到自己住的地方:宣纸楼。
她突然想到,司墨尘住的地方叫砚台阁。
这一个个名字取得。
“这是不是还有笔、墨什么什么楼之类的?”这话是问涧西的。
“是,还有笔楼,黑墨阁。”涧西也不惊讶她怎么知道的。
毕竟,这名字,嗯……,怎么说呢。
听这回答,夜笙歌忍不住拍手感叹,“可以可以,你家主子平时的书,真是……白读了,瞧把他懒得哟,笔墨纸砚硬凑成楼的名字,啧啧,佩服。”
涧西:“……”
尴尬,为何他感到一丝丝羞愧,主子,跟你混怎么突然显得,显得丢人呢。
话说这要是别人,一定会厚着脸皮夸:居然能想到笔墨纸砚,这文房四宝来做名,如此才华,在下佩服佩服。
涧西走后,夜笙歌进了她住的地方,真的超赞,整个一大庭院。
有花有草,有树木假山,鱼池小亭子,房子还是二层小楼,啧啧。
庭院的装修风格和整个世子府一样,很清爽淡雅,她很喜欢。
但是!身为一个女孩纸,当然要有女孩纸的样子啦。
于是,她闲的没事,把系窗帘的带子绑成蝴蝶结,再在门缝各个缝插上发发。
场面一度十分庸俗。
夜笙歌整完这些,涧西又回来了。
看着这花花世界,十分汗颜。
不过他来是有别的目的,“夜姑娘,王妃派人邀请你和主子前去,主子已经在大门口等候,请随我来吧。”
见王妃,也就是伯母?呸呸,她在说什么东西,这不是八字没一撇,是纯粹没八字呢,她就叫上伯母了。
这要是按照正常的戏份,肯定是坚决不同意她这个平民女子,和她儿子在一起,说不定还会像电视里那样甩出一笔钱。
她现在这么穷,到时候收了那笔钱那她不是就富了!
不对,现在她不是她自己了,司墨尘肯定不会收那钱的,可惜了(liao)。
但话说回来,王妃肯定不好对付,她现在的身份完全不用管这些,司墨尘,自求多福吧。
在她想的过程,他们已经上了马车。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司墨尘也只安排了一辆马车,他自己都毫无违和感。
旁观者涧西,当然选择什么都不说啦。
马车上,夜笙歌突然一脸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他。
看得他莫名其妙,这货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