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这个位面的这10年间,俞乔被人叫过大小姐,被人叫过小郡主,被人叫过姑娘,被人叫过主子。
但还从来没有被人叫过太子妃呢,
一来这个外面的太子,是她的堂兄,她母亲必然不会同意,而且,她自己还不喜近亲结婚呢。
没有人这么叫过她,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方面去。
突然在气运之子的嘴里听到了这三个字,一时间有些懵,还以为除了两个人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还特别蠢的向周围张望了一番。
时樾年虽然那话是冲动之下说出去的,但回过神来,也并不觉得哪里错了。
反倒是觉得自己刚才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才是真的错了呢。
现在见俞乔这样迷糊的朝着周围张望,这自信心,也愈发膨胀了。
因着自信心足了,这人的气质,看着也越发慵懒,和刚才那急促张望的人大相径庭。
俞乔回过神来,见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知道她是被人耍了。
再仔细一想,对方叫她太子妃,他自己在大靖国,不就是太子殿下吗?
那他这话的意思就是……
事情都到了,这一点,俞乔如何还能想不明白,她一时间又羞又恼。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再乱说,我就不同你一起走了。”
真是的,这种人就属于典型的蛇,给他一条杆子,他就顺着上面爬。
是一丁点好处也沾不上的,若是沾上了,就必定要得寸进尺。
这不,才刚刚才露出娇羞的神色来,这太子妃都叫上了。
这是俨然已经将她看作妻子的情况了。
他怎么不看看,这周围中间会发生些什么呢,虽然她也是一心想撮合这门亲事。
时樾年见俞乔又羞又怒,但是从神色之间,明显看出羞怯比怒意要多得多,也知道。自己此刻是表态的时候。
便收起了那副慵懒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色道:
“太子妃此言差矣,虽然本太子不才,但是这说话是难得的实诚,我既然叫你太子妃,那必然是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起开。”俞乔气结,“谁是同你要那些交代的,我是让你不要在那胡乱喊什么称呼,谁当你的太子妃,你不要在那儿胡乱搅和一个姑娘家的名声。”
一个女儿家若不矜持些,毕竟会被人看轻,在现代既是如此,何况,是在民风比现代封闭千倍万倍的古代?
俞乔可不愿意被人看轻了去,先前还好说,这时樾年越解释,她倒是越气了几分。
时樾年本来是报了几分规劝的意思,结果见着对方不但没被自己劝住,反而还越来越气了,这还了得?
连忙收嘴,实时务者为俊杰,他可不会因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伤害了自己在媳妇心中的形象。
他可是志在必得呢,他看上的东西都要据为己有,何况是妻子这样的人生大事?
连忙作揖道:
“是我唐突了,但我对小郡主爱慕之心实存,望小郡主莫要怪我才好。”
他保证,“我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