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有些挫败感,觉得是不是他和俞乔,天生有交流障碍。
这种在现代被人贴切地称之为“代沟”的东西,虽然在这古代还没有出现这个词语。
但是时樾年,已经有这个意识了,并且他觉得,这个现象,代表特别不好。
若是夫妻之间,没有什么话题,或者是他们之间说的话,对方都不能够听懂。
那还怎么能够称作为夫妻呢?那根本过不到一起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神色都暗淡了不少。
俞乔倒真的是冤枉了。
她是听懂了气运之子的意思的,无非就是问她,是不是只要野兔野鸡,不要那些其他的猎物了。
但她这问话,实在是太过歧义,而且俞乔也觉得,提出那些问题,会不会太为难人家。
而且,毕竟猎其他猎物,也是需要一些风险的。
而且这林子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皇上所在的那一群王公子弟呢。
说不定,猎物都在那群文工子弟那,他们怎么能猎那些?
时樾年刚好岔上,还以为是俞乔觉得自己太小气,只愿意和她猎那些野兔,野鸡,这样微不足道的东西,不愿意为她冒那些险。
所以才生气。
两个人都这样背道而驰,越想越远,自然而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而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些忐忑。
最后,还是俞乔试探道,
“你平常出去打猎的时候,到底都猎了些什么?”
时樾年倒也实诚,把自己的现状也交代的很清楚。
“我很早就出去历练了,很多年没有参加过皇家狩猎,如果真的论起狩猎来,那只是去以前游历的那些地方,在山上打过。”
那也还是打过嘛!而且还是土生土长,没有经过那些庄子里的人动手脚特意送猎物来的!
这样的猎物,更加的野,并且也是真真正正的野生。
俞乔更加兴奋,眼睛亮了些许,也不计较刚才两个人之间的龌龊了,主动询问,
“那你在那些山上,打了些什么东西?”
时樾年犹豫的看了俞乔一眼。
他在外人面前,花花肠子可多了,若是不想说实话,理由一大把。
而且他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主要是因为他底气足,这个人也十分的聪明。
但是,他们家的传统,就是瞒谁,也不能瞒媳妇。
这宠妻的特质,是他们家老祖宗给传下来的优良美德。
再者,自小目睹了自家父皇母后秀恩爱,他性子里也养成了这种“以后我也要和我媳妇这样”的想法。
想了想,还是老实说了:
“野鸡,野兔,狍子,路,刺猬,熊,老虎,狼…”
时樾年一边说一边思索。
其实他这话说的,是很认真的,毕竟他其实看到过非常多的其他东西,但是觉得那些东西太小了,并且也肉质不美味。
所以便特意的放过,没去吃。
可就算是他那些没有说出来,俞乔也被惊讶的一愣一愣的,眼睛瞪的老大。
心想,可好这不是现代人,否则都不知道在牢里,有没有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