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北沉夜房间不远处的北辰与北暮清也是在讨论着东方秀。
“四哥,你说这东方秀都被五哥废了红拂女了,怎么还留在寒雪阁,莫不是还真是喜欢这寒雪阁的歌舞呀。”北辰一边品着酒一边看着楼下台子中央的东方秀道。
“谁知道呢?不过这半天了,倒都没见着楼姑娘出现。”北暮清上下打量了一番寒雪阁说道。
“嘶——你这么一说倒是,别说搂姑娘了,就她身边那几个好像也不见着人。这是去——”还没把话说完,忽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进来,神色匆忙道:
“四皇子,六皇子,庄主叫我送来了信,她说此信要紧,叫两位皇子速速拆开看,看完即刻销毁。”说着就将信呈了过去。
北辰接过信展开,待读完,已是眉头深皱,心下慌乱,北暮清见此接过信看完,倒是震惊的站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楼姑娘怎么可能会是血灵?”
“四哥,别激动,此事是否确切还未可知——”又转向侍卫:“末霞庄主可以说起她什么时候到?”
“庄主一得到消息就即刻出发了,想来再过几日就到了。”
“好,如此甚好。”北辰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燃了个干净,心中却是担忧无比:“四哥,若她真是血灵——”
“之前我把脉时发现她体内有一种强大的药物,想来她自己是知道此事的,用什么药物掩盖住了。她是血灵的话,那她与皇室,与父皇到底是何关系?”
“血灵,血灵——”北辰低喃着:“找个日子,咋们亲自去问问父皇好了。”
这时,东方秀的表演已经结束,楼清秋走上台子叫醒那些看得如痴如醉的看官:“各位看官,这方才的节目啊可真是精彩绝伦啊,梦蝶姑娘的身段舞姿可真是寒雪阁翘首,那么接下来——”
“各位公子小姐,”刚下场的东方秀忽然上台打断了楼清秋的话,对着大家就是浅浅的行了个礼:“梦蝶别无所长,唯有舞蹈方能浅浅入眼,若各位不嫌弃,梦蝶愿再献上一支舞,各位意下如何?”
台下众人见娇人开了口,怎么会拒绝,此起彼伏的叫和着:“好,好,再来一段——”
这一切自然是落进了楼晚歌眼里,她不知东方秀是何意,虽有不好的预感,但民心所向,也不能拒绝了她,缓缓下楼走至台子正中:“梦蝶姑娘是我寒雪阁舞姿数一数二的,既然梦蝶姑娘想要跳,大伙又想看,那就,有请梦蝶姑娘了。”
东方秀对着楼晚歌盈盈一拜,眼中暗藏精光:“阁主待我如姐妹般,梦蝶无以为报,此舞名为“妖娆”,特意献给阁主。还请阁主赏脸在台下耐心看我跳完。”
楼晚歌知道东方秀必定是在使诈,可众目睽睽下,自己又不能如何,只有点点头,楼清秋见此,使了个眼色叫人给楼晚歌搬来了桌椅就放在台子正下方。
楼晚歌笑意盈盈的看着东方秀,心中的不安却更加强烈,拉过楼清秋伏在她耳边道:“叫他们都小心些,东方秀此举必定有诈。”
楼清秋点点头,留下几个侍从守在楼晚歌身边就亲自出去通知了。
乐起,东方秀身形一动,“叮铃铃——”传来清脆的铃铛声音,楼晚歌这才看到,东方秀的手腕及腰间都挂上了一串一串的小铃铛,摇曳处叮铃作响。
忆起刚刚头晕时听到的铃声,楼晚歌仿佛猜到了什么,蓦的脸色铁青,眉头深皱,招呼过一个侍从,对着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侍从点点头便跑开了。